年代文里的炮灰妻子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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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笙看着姜知颜,微微笑了笑,眼尾微挑的狐狸眼,透着一股子认真,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养?”
姜知颜逗弄着死鱼,连头都没抬,
“我可没什么经验,不过我倒是认识个有经验的,带你去向他请教请教可好?”
陈情笙瞬间就想到了裴应淮,心头狂跳,瞳孔猛缩,
“你知道……”
姜知颜不明所以的歪过头,
“知道什么?”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他那无疾而终的暗恋,
“没什么。”
陈情笙像是不经意的一问,
“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专职养花鱼?”
男人向来散漫的声音绷的紧紧的,
“不是,他从政。”
陈情笙确认无疑,他激动到全身发麻,
原来,他自以为不见他,
便能忘了他,实在是可笑,
越压抑的情感,往往爆发出来越是骇人,
就比如现在,明明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他却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去见他。
车子穿过三步一哨,正式进入戒备森严的政府大院,
又开了十几分钟才算是进入住宿区,
梧桐树后,是一排排独栋的小别墅。
“前面拐个弯,院墙外开着角堇花的那栋。”
车子稳稳的停在门口,姜知颜站在车外,看着陈情笙仍还坐在驾驶室,握着方向盘,
“噗”不由得笑出了声。
“下车啊,傻愣在那里干嘛?”
陈情笙在姜知颜的打趣中手忙脚乱的下了车,
站在门口,感觉此刻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这是他重生后与裴应淮的第一次见面,
他的呼吸急促,眼神游离,没法安静的心,以及无法控制的情绪,在姜知颜的安抚下,逐渐归于平静。
“笙笙,怎么还紧张了呢,你们都是同龄人,别怕!”
姜知颜抬起手,示意陈情笙低下头,
将那压在风衣下的衬衫领子抽出,
这一亲密的举动,刚好被隔壁的新邻居瞧见,
徐行就看着好不容易恢复点正常的厂长,
盯着宛如相拥的二人,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眸中血气弥漫,
一身威压,暴戾如斯。
“好看吗?”
徐行已经学会举一反三了,
他肯定厂长绝对不是问他好不好看,
于是他果断摇头。
“不打个招呼?”
裴鹤年咬紧牙关,嘴角微微扭曲,一种强烈的嫉妒情绪在他的心中翻涌,
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向他的心脏。
徐行立马gat到了裴鹤年的意思,
“夫人!中午好啊!”
那嗓子跟加了扩音器,吓得姜知颜一哆嗦,
徐行也因此被裴鹤年蹬了,默默将自己往后缩了缩,
哀哀的叹了口气,这年头狗腿子也不好当。
姜知颜回头时正对上裴鹤年的眸,
小声的骂了句,“晦气”
装作没看到,拉着陈情笙就往别墅走。
“姜姜,如果你不想要他那只手,你大可拉着。”
裴鹤年的声音不大,但姜知颜听的一清二楚,
麻溜的就将手松开了,
她知道裴鹤年不屑于开玩笑,
她能赌自己,但绝不拉其他人下水。
陈情笙其实是有些怕裴鹤年的,毕竟在没有裴应淮这个高岭之花出现前,
裴鹤年一直是北城世家们的噩梦,
但凡得罪他的人,向来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因为裴应淮,他对裴鹤年与姜知颜也算了解颇深,知道裴鹤年不喜欢姜知颜,
知道裴湛在年少时对姜知颜不尊重,
也知道姜知颜其实和他一样爱而不得,
所以,他心疼她,
下意识的在姜知颜松开他时,将人护在身后,并且胆大的声讨裴鹤年,
“裴叔,姐姐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威胁自己的妻子!”
姜知颜扯了扯陈情笙的衣角,
“是前妻,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陈情笙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是为姜知颜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是又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裴应淮,
没有了这层关系,那他们会不会………
刚刚还风和日丽的好天气,突然黑云压境,沉抑的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让人透不过气。
陈情笙变得缄默不语,陡然手脚僵直,狼狈的躲避着姜知颜关切的目光,
而不远处,
裴鹤年的身体随着姜知颜的解释顿了顿,她说的轻松,也轻松地把他的心脏攥在掌中,肆意把玩,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为他而来,
她有任务目标,可是他还是纵容自己陷了进去,
看着她没心没肺眼里只有陈情笙,而他这个“前夫”得不到她的一丝关注,
裴鹤年心中苦涩无比,好似吃了黄连一般,整个人在苦海里挣扎不出。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裴应淮的出现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当然这只是姜知颜看来。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陈情笙一步就跨到了裴应淮的面前,
情急的神态,姜知颜都没眼看,
若是以往他都是这般情绪外泄,
裴应淮肯定是明白他的心意,
至于为什么不戳破………
姜知颜看着裴应淮任由陈情笙的手抚摸上他的鼻梁骨,
却又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宛如回神般,制止了他的行为,
她看不清裴应淮的神色,但陈情笙无疑是受伤的。
“我没事。”
裴应淮在与陈情笙刻意保持距离后,侧眸含笑道,
“姜姨,今天做了你爱吃的鱼。”
陈情笙看着裴应淮满眼仅容得下眼前一人,鼻尖酸涩,手指孤零零的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搞的姜知颜都看不下去了,
拉着陈情笙,
“笙笙,你今天可有口福了,应淮做的鱼………”
二人转身离去,裴应淮紧随其后,
只剩下裴鹤年仍是屹立不动,
徐行都不忍或者说不敢上前打扰。
裴鹤年慢慢抬眼,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似是要将那抹离去的背影生吞活剥。
“姜姜”
男人一贯倨傲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似是势在必得,又好似妥协,
“可你既然招惹了我,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呢。”
低低的呢喃,
男人微眯的瞳孔,泛着鱼死网破的病态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