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真正的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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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一个丧尸捶打到不能活动，需要时间。
沐白的攻击还在继续；
杨倩的反抗也还在继续。
和之前约定的假赛安排一样，但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明明是两人的合作，但沐白就像把她当作工具一般，
又是调动她的情绪，又是引导她认真战斗。
她内心传来一些隐约的声音：我不是工具，我是有尊严的人！
‘是的，就是这种效果。’杨倩领悟了，
就是要这样，才能演出最真实的效果。
她清楚现在还在计划之中，主动放任那种被背叛、被利用的感觉。
终于，她眼角滴下眼泪，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她擦干眼泪，坚定地说道：
“我不会再被你的话影响了，我要让你见识我真正的实力！”
——
“加油，杨姐！我们相信你！”
观众纷纷呐喊助威。
其中一些精明的观众见状，赶紧向呐喊得最凶的人推销自己的赌局：
“来支持杨姐不？押20分杨姐赢，一赔三哦。”
呐喊观众摇摇头：“不不，不玩这一套。”
精明观众：“真不支持一下吗？一赔四怎么样？”
呐喊观众还是摇头，正义指责：“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好好的比赛，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
“啧啧，”精明观众白了他一眼，“好高尚哦，都是嘴上支持，心里还是不相信杨姐能赢吧。”
周围杨倩的伙伴见机会正好，反驳道：“你这是什么话，谁说没人支持的？”
精明观众立即赔个笑脸，开始推销：
“害，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说他，你要支持一下杨姐吗？友情价一赔四。”
杨倩伙伴：“‘赔四’听着多不吉利啊，一赔五，你能出多少，我赌多少。”
“好好好，”精明观众连忙答应，“你赌杨倩赢，赔率一赔五，没问题吧？”
杨倩伙伴：“没问题，我押60积分。”
赌约建立。
精明观众可不管谁输谁赢，他到处游说，已经把沐白赢的赔率压低到了六赔一。
两种赌约交替卖，保证自己怎么都不赔。
旁边的观众眼尖，见精明观众卖出了一单赌杨倩赢的。
立刻把他叫过来，想悄悄买一单沐白赢。
精明观众摇头，小声说：“这种蠢货可不多，我现在收的‘杨倩单’还不够保本。”
说完精明观众正要走，
眼尖观众拉住了他，求情道：“哥，做做好事，我七赔一买70积分沐白行不行？”
“我之前赌彪哥赢，输了六十多，实在想回点血。”
精明观众见甩不掉这人，只好答应：“好好，70赌10，你赌沐白赢，赶紧放开我。”
甩开他之后，精明观众赶紧四处询问，继续找愿意买杨倩赢的“冤大头”。
——
沐白和杨倩的战斗迎来最后的环节。
双方的头目丧尸上场。
杨倩是4号头目，左臂适合攻击，右臂适合抓取，头部的撕咬能力也很可观。
防御上没有特别的弱点。
是一只均衡型头目丧尸。
一上场，它便轻松且无伤地解决了沐白两只普通丧尸。
开始和沐白选择的9号头目丧尸对战。
9号头目是朝着类似鸟的方向兽化的，长有一对翅膀。
体格稍微小于4号头目，并无其它明显特征或缺陷。
登场之后，沐白就专注地用「驱尸」控制它，调试那对翅膀。
长有翅膀是一回事，学会使用又是另一回事。
一控制带有翅膀的生物，就能让它飞起来，除非是自己用过翅膀，否则不太可能。
不过，两只炮灰丧尸丧命的功夫，也足够沐白掌握了。
浮，浮——
9号头目在沐白的控制下，双脚逐渐离开了地面。
——
“不会吧，沐白让9号飞起来了！”
“专挑冷门的玩，还要个个玩成禁用是吧？”
9号头目也是一个冷门的头目丧尸，原因就是那对没人会用的翅膀。
控制器玩家根本没有相应的按键，这就直接排除了大部分玩家。
有足够等级的驱尸玩家，临时学会飞翔的时间都够对方完成击杀了。
根本没人发挥翅膀的作用，裁判甚至都给它加强过，让它勉强能作为普通的头目丧尸使用。
这才让它有过几次登场。
——
杨倩看着逐渐飞高的9号头目，本能地控制4号头目扑了上去。
沐白眉头微皱，立即让9号加速扇动翅膀。
然而在彻底离开4号攻击范围之前，还是被它抓到了脚。
“别想跑！”杨倩大喊道。
9号头目的翅膀无法支撑两只头目丧尸的重量，
只能不断扇动翅膀，来让自己的身体悬停在半空中。
【距离一小时倒计时结束，还有三分钟】
【2:59】
【2:58】
张梓瑞身上的沐白二号不久前传来讯息，
说四人都已经撤离到安全位置。
沐白现在只要让这场比赛按照原计划完成就好。
——可不能在四分五十七秒之前结束。
想着，他直接控制9号头目开始撕扯自己被抓住的那条腿。
既然无法全部挣脱，那就舍弃一部分好了。
杨倩见状，赶紧让4号头目一点点把9号往下拉。
她觉得沐白还在演戏，还是在配合她打假赛。
他一定是假装打不过，仓皇拉开距离。
然后会顺理成章地让4号把9号拉下，完成一次最真实的表演。
观众们也紧张起来。
局势好像真的在往杨倩那边偏。
——
撕拉——
出乎杨倩意料，9号头目赶在被抓回地面之前，
将大腿根部破坏足够，利用4号头目的重量，直接把腿扯断。
高高地悬停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外。
杨倩看着沐白，有些困惑。
接下来该怎么打？
之前沐白演得确实也很真实，
但时不时就会来一次暗示，让她明白「这还是计划的一部分」。
现在的情况完全让她摸不着头脑。
眼看9号头目还在一点点往天上飞，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
沐白也没有说任何暗示的话。
杨倩隐晦地喊道：“下来打啊！躲在上面算什么？！”
9号飞在天上，她根本没有办法下手。
她开始怀疑：沐白该不会反悔了吧？
既收了240积分，又想拿走冠军的400，这未免也太贪了。
杨倩正想着，沐白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