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去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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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女看到这一幕，害怕极了。
退到墙边，开始抽噎。
而沐白却完全不害怕，走上前向祂确认：“你是我昨晚见到的「秩序」对吧？”
“你是——”秩序迟疑了，祂对沐白的人形态并不熟悉，“沐白？”
“没错。”沐白一边回答，一边将右手小臂换形成尸化状态。
秩序看到沐白，暗自嘀咕：“原来我们的「缘」是这个。”
“你是这里的裁判吧，” 沐白根本不管什么缘，直接打直球，
“反正我有能力杀死你的怪物，最后怎么都能拿到全部宝藏，”
“不如你直接把宝藏送到我面前来，咱俩都省点事。”
“我确实能够做到。”秩序爽快地答应。
说完，附近的墙体中伸出二十多只骷髅手。
每一只都拿着一个黄色圆球。
算起来，这里起码有一千二百积分，就算有些会分给情侣女，剩下的也绝不是个小数目。
“多谢了，交易愉快。”沐白感谢道，说完便打碎了一个。
【收到来自骷髅迷宫的60积分】
秩序看着沐白：“这些算我给你的见面礼，我还想跟你做另一个交易。”
祂向来擅长通过别人熟悉的话语拉近感情。
沐白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做交易。
相比于「互相帮助」，交易更加简单，不必记太多人情，也不必陷入“谁付出更多”的争吵。
相比于明抢，交易更加通行，不管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愿意接受。
而且对沐白而言，「交易」的结果只有两种，一是获得自己满意的收益，二是获得对方能付出的最大收益。
沐白：“说来听听。”
“这件事不适合让其他人听到。”说着，秩序看向墙边哭泣的情侣女。
从情侣男变成白骨开始，情侣女就开始躲在墙边小声哭泣。
既不敢说话，又不敢离开。
沐白也看向她，“别哭了，赶紧往迷宫里面走，不然下场可说不准。”
情侣女抽噎着点头。
“罢了。”秩序摇着头说。
话音未落，一只骷髅手从她背后的墙中伸出，穿透她的胸膛，捏碎了她的心脏。
而后又有几只骷髅手伸出，抓住了她的肩膀和脑袋。
把她的尸体牢牢固定在墙上。
沐白感到一丝不适。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死亡，他对别人的死完全无感。
让他不适的是「秩序可以不按规则杀人」。
这样看来，沐白其实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畏惧，问：
“你想要跟我交易什么？”
秩序：“我想要你去迷宫中找一些东西。”
沐白疑惑：“你的迷宫里还有你拿不到的东西？”
秩序解释：“这座迷宫的原主人，因为策划谋反被「界限」制裁了。”
“祂死后，这座迷宫中的骷髅开始疯狂地攻击每一个进入者，只有我才能把它们控制住。”
“然而在我干预后，迷宫中有一些通道也彻底关闭了。”
“我想知道那些通道里，藏了什么东西。”
沐白：“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拿？”
秩序解释：“我必须位于迷宫中央，才能找到「迷宫致命」与「通道关闭」之间的临界点，稍微偏移都会有偏差——”
“等一下，那岂不是说，要是你这边出了差错，我就会在迷宫里遇险？”沐白打断了祂。
秩序继续解释：“放心，只要我的位置不发生变化，你不会遇到超出能力范围的危险。”
沐白拒绝：“抱歉了，你还是找别人做这个交易吧，我不喜欢拿生命冒险。”
“那你应该更不喜欢「直接失去生命」——”秩序忽然威胁道。
话没说完，沐白的身边就产生了一层迷雾。
同时几只骷髅手从地面伸出，牢牢抓住了沐白的脚腕。
沐白在第一时间发动了「换形术」，然而这些迷雾却让他无法发生变化，只能保持人类形态。
“哼，”沐白冷笑道，“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我们以后是无缘了。”
“有今天的「缘」就足够了，”秩序一边说着，一边往大厅通道处走，
“你本来可以再多拿一些好处，但现在「活着」是你唯一的收益。”
“您真是会做买卖，序先生。”沐白由衷地夸赞。
“多谢夸奖，还有，交易愉快。”
秩序一接近，通道就自动打开了。
大厅的管道也缩到了地下，留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坐垫。
祂面向沐白，端坐在大厅中央，同时也是迷宫中央。
——
一层薄薄的迷雾从祂周围产生，像液体一样不断向迷宫外围蔓延。
同时，头顶的玻璃也逐渐变成了黑色。
整个迷宫都暗淡下来，就像是处在黑夜之中。
沐白倒是不怕黑，只是这些迷雾会限制他的能力。
他对秩序骂道：“你倒是给我一条活路啊，混蛋！”
“放心，只覆盖到脚的迷雾不会影响到你的能力。”秩序解释。
随着迷雾「流淌」过来，抓住沐白脚腕的几只骷髅手松开了。
周围抓着黄色圆球的骷髅手也开始一只一只地收回。
沐白立即摆脱自己附近的迷雾，直接换形成完全尸化的状态。
尽可能多地打碎黄色圆球。
算上一开始的那一颗，最终打碎了17颗。
理论上可以获得1020积分。
但沐白只收到了600积分，剩下的那些都在情侣女的尸体中。
【剩余积分：800】
“抽400积分，优先「意识分裂」，备选「驱尸」。”
【收到】
【抽取开始】
——
【抽取结束】
【已选择「意识分裂+」*1，「驱尸+」*19】
【查看能力】
【尸化50级，缝合术1级，换形术1级，意识分裂20级】
【驱尸47级】
「意识分裂」终于达到了可以使用的等级。
周围的骷髅手全部收回之后，情侣女的尸体倒在了地上，胸口的窟窿还在不断流血。
沐白走她旁边，开启「意识分裂」，折断自己左手的小拇指。
再将小拇指从胸口的窟窿「缝合」到她体内。
很快情侣女就作为一只受沐白控制的丧尸重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