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衣冠禽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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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杜氏脸色一红,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而屋内的两人确实是在打架,只不过这打架非陈杜氏所想的打架。
方墨一只手拽着包裹自己的浴袍,手掌发力朝男子而去,势必要将腔内的怒火发泄干净,
而付少卿腰间别着一条布巾,全程都在躲闪,尽量去化解方墨的招式。
从浴桶旁,两人一直打到茶桌,到书案的时候,方墨单手被擒,被付少卿压在了书案之上,后腰抵着案上。
“付少卿,你敢。”方墨被牵制住,只能大声控诉,以宣泄自己的不满。
“墨儿,你就帮帮我吧,可好。”
男子滚烫的身躯贴近方墨的柔软,一下一下地摩擦着,
蛊惑人心的嗓音掺了些沙哑,说话不急不缓,回荡在方墨耳边,显得分外撩人。
方墨失神,被蛊惑般顺从的闭上双眼,手中的浴袍缓缓滑落,
付少卿唇角上扬,就着刚才的姿势,顺势来了一个深吻,炽热缠绵。
女子脑袋被吻得发昏,亲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被他抱上了书案之上,双腿缠上了他的窄腰,
付少卿抓着她的手一路往下,随即缠紧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肌,将脸埋在她洁白的脖颈处,亲啄那裸露出来了温热肌肤,耐着性子柔声哄她,
“墨儿,抓紧些。”
他呼吸粗重,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方墨的耳侧,惹得她浑身又酥又麻。
等到走出房门出来的时候,方墨右手已经累得抬不起来了,
整个人懒散地靠着在太师椅上,陈杜氏给她送来了茶水,她张嘴让人投喂。
“大姑娘安好。”
方墨抬眸望去,座下正坐着林波的夫人——魏婉。
只见她安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眉目灼灼,容貌清丽脱俗,身姿柔弱,整个人说不出的温婉如水。
当年他们成亲方墨去过,但只是遥遥一望,并未看清新娘子的样貌,虽然林波一直在帮方墨做事,但两家之间的关系从无来往。
新婚之后,魏婉就怀了孕,生子之时方墨也只是让陈杜婶送份贺礼过去而已,并未前往,
因为那时候的方墨正在忙着巡查林波拿下了那几家铺子,无暇分身。
此刻魏婉的突然到访,令方墨感到不解,没想到自己回来的消息这么快就散了出去。
方墨正想要询问情况,付少卿衣冠楚楚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到方墨的身旁,
随后不顾众人的目光将准备好的海棠金钗,插入女子的发髻间。
钗上有十二颗不同的宝石镶嵌,精美华丽,栩栩如生,海棠的制作更是精妙绝伦。
“喜欢吗?”付少卿专注着看着方墨,眉梢一挑,多了几分稀有的温柔。
这金钗是他当年认识方墨的时候,偶然经过摊位时,一眼便瞧中了,觉得适合她便买了下来,
这几年,付少卿的私库内多了很多女子的饰品,樊州一趟,他想要讨方墨的欢心,便带了一些。
方墨点头,透过他的目光之中,她看到了他眼眸中对自己的痴迷。
“喜欢就好。”
付少卿握住方墨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嗓音十分温柔。
而一旁的两人着实是被喂了一把狗粮。
魏婉微笑着转移视线,还是陈杜氏忍不住咳嗽一声,惊醒了这两人。
方墨回过神了,抽出手,脸色有些尴尬,
魏婉来了许久,自己却一再耽搁,实在是不好意思,无奈冲着魏婉笑了笑。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而一旁的罪魁祸首正得意洋洋地端起方墨喝过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魏婉见状也只是从容一笑,毫不在意,
“大姑娘,不碍事的。”
魏婉不是不懂事之人,新婚燕尔,当日她跟自己的夫君也是如此的。
随后两人聊起了过往,还有林波的事,谈到孩子的时候,魏婉顿时言语哽塞,
方墨不解,连忙追问。
“宝官从一出生就开始体弱多病,一个小风寒就能要了半条命,这四年来一直娇养着,可是体质一直不见好转,上个月还突发起了高烧。”
魏婉说到这里,鼻腔顿然发酸,眼眶微红,潋滟的眼眸酝着晶莹,
片刻,仓促地低下头,让那些眼泪跌落到手帕之上。
同为母亲的陈杜氏深有感触,上前轻轻拍打在魏婉的后背,小声宽慰着。
方墨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变,眉眼间弥漫着一层愁云。
旁边伸来一只大手,紧紧握着方墨的手掌,以此来宽慰方墨的忧愁,
方墨看着为自己而担心的付少卿,浅浅笑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林波的小孩竟然如此多灾多难,
这几年来,林波一直尽心尽力地为自己做事,从没有提起过家中未知的一面,每次向他提上一嘴,他总是简单回一两句。
“家中很好,劳烦大姑娘关怀。”
记忆中那个总是开朗活泼的林波,不知道怎么话也就越来越少了。
方墨以为是做了大掌柜养成稳定的性子,谁成想还有这一出。
“大姑娘。”
方墨失神之时,魏婉突然跪在她面前。
“大姑娘,求您救救宝官。”
魏婉茫然抬起头来,眼泪不住地溢出眼眶,双手激动地抓着方墨的手臂摇晃,哭得满脸泪痕,让人生出疼惜之情。
方墨眼波闪了闪,凝眸望去时,充满着好奇之色。
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如何救得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孩 。
“你这事从何说起。”一旁的付少卿也是充满疑问,忍不住向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子开口。
“半个月前,门外路过一个老道,只一眼便瞧出了宝官的体弱,那老道说,唯有大富大贵之人认宝官做干儿子,将养六年,便可以安然无恙的长命百岁。”
一语毕,所有人都懵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做法,
到底是真的可以,还是老道在弄虚作假。
看着众人迷惑不解,魏婉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趴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忙说道,
“大姑娘是大富大贵之人,定是那老道所说之人,只是……。”说到这里,魏婉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
一个未嫁的姑娘,如何做得了这事,那还不得被世人所唾至死。
可是宝官怎么办。
魏婉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悲伤欲绝,伏倒在地上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