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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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有些背景的咯？”
听了小妖的话，步锦心中有些得意，想不到她比自己想象的更有实力。
“一点背景都没有的话，我拉你过来干嘛？做炮灰吗？不过话说回来，你吃了多少条鱼呀？”
小妖心中隐隐地觉得有些不放心，还是决定问一问，她这个篓子到底捅得有多大。
“我一共抓了六条鱼！”
步锦不确定自己一条命是不是够赔六条鱼的 ，于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个清楚，希望能换来一个宽大处理。
“你这是把季长星池子里的鱼都吃光了吗？”
小妖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变得异常尖锐，它好像没办法继续兜底了，只能寄希望于，这成千上万的妖族兄弟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我真的只吃了一条，剩下五条，我本来是留给季长星做谢礼的，结果吃饱了我就不小心睡着了！”
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跟季长星一起回来的弟弟妹妹，都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鱼拿走吃得一干二净。
这下可好，她连收买季长星的资本，都没有了。
俗话说吃人嘴短，她本可以寄希望于，季长星吃了她的鱼，就不会跟她计较了。
但现实是，季长星连根鱼骨头都没吃到，所以她的希望就泡汤了。
“那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想我现在应该还有时间，要不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找一个新人来完成这个任务吧！”
说完这些之后，小妖连一声“再见”也没说，就一溜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论步锦再怎么叫唤，它都没有再给出任何回应。
“ 哼！没义气的破系统，不仅胆小怕事，还懒得出奇！不就是吃了几条鱼吗，看把你吓的！”
步锦撇撇嘴，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之后，就垂头丧气地坐在季长星的床榻上，低头看着屁股下面的垫子发呆。
左思右想之后，她还是觉得待在季长星的房间里要相对安全一些。
毕竟他会顾及两族之间微妙的关系，对自己网开一面。
但其他人就未必会这么想了。
她如果现在走出这座寝宫，很可能会遇到散步的妖族中人。
如果再不凑巧，被他们给抓到了，可能会死得更快点。
步锦决定暂时在季长星的房间里，做一个懂事的乖孩子，给他留个好印象。
等明早再跟他提回去的要求。
眼前的端午祭祀就是绝好的借口。
它不仅是人族非常重要的节日，也是妖族不容忽视的盛会。
这么想着，她就躺在床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季长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正在和周公约会的某人，正睡得昏天黑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能碰上这样的画面。
只不过联系到游行时看到的那个画面，他总觉得步锦的样子似曾相识，却总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轻轻地坐在在床榻边，伸出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慢慢地拢到一边，垂眼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记忆深处许多细小的碎片轻轻地跳动了起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对此刻的情形产生了巨大的割裂感。
————
翌日清晨，天色刚刚蒙蒙亮。
步锦在窒息中挣扎着醒过来。
这种感觉跟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出奇的一致。
步锦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又穿越了？
新鲜空气从鼻孔和嘴巴同时涌进了肺里，让她舒服了很多。
憋闷得泛着青紫的脸颊，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血色。
正在怀疑是不是被鬼压床了，步锦就感到胸口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挣扎着垂眼看过去，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黑色玄猫，正团城一个毛球，窝在她的胸口。
季长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把她当作了自己休息的时猫窝，正窝在她身上安静地睡着。
有这么大一坨盘踞在自己胸口，不被憋醒才有鬼！
步锦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托起黑猫，压制住自己有些抖动的胳膊之，将猫儿轻轻地放到身侧的床单上。
双手离开黑猫身下的一刹那，她才敢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步锦缓缓地坐起来，转过身轻轻地下床，屏住呼吸，穿好鞋袜，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去。
季长星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把她看的这么紧，所以她还是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就溜之大吉吧。
她刚刚走到门边，抬起左脚正要迈出门槛，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慵懒而低沉的声音：
“这么早，关大祭祀这是要去做什么？”
季长星的声音透着丝丝森寒，让步锦周身的汗毛，在清晨了的阵阵寒意中“刷”地立了起来。
她尬笑者转头，一脸笑意，心虚地辩解着：
“呵呵，去，去锻炼身体，去晨跑！”
“你到底是去晨跑，还是打算逃跑？”
季长星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缓和，步锦心里一惊，眼睛睁的大大的，诚惶诚恐地看着他。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季长星看着她，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昨天季玥匆匆忙忙将他拉出去，就是去看已经空空如也的水池。
他当时就联想到了步锦烤好放在桌子上的那几条鱼。
只不过他认为不知者不怪，他一个人类不知道这几条鱼的渊源，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等他从水池回到宴会厅，看到季辰星惊恐不定的表情和关珩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就确定关珩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想等关珩跟他坦白之后，再给他一个差不多的惩罚，就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但是没想到，今天一早，步锦居然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直接就想逃跑。
这个大祭司不仅想隐瞒，还想逃避责任，做人怎么能如此没有担当？
季长星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都知道了？”
步锦有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心里有些没底儿。
“你觉得我昨晚去做什么了 ？”
季长星看着他，眼神淡漠。
步锦竟然一时有些语塞。
季长星眼里的那一缕失望，刺得他的心口有些疼
但是这不是重点，她的大脑飞快地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