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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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帝走后不久,柔妃就被李公公带到御书房照顾公主。
皇后看着一身素衣的柔妃,很是惊讶,短短几日不见,柔妃竟已瘦的脱相。
柔妃走到皇后面前时,蹲下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如今的她妃位被废,可又还是皇上的女人,自然也是不能称奴婢的。
皇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既然皇上放你出冷宫,那你便好生照顾公主吧。”
“是。”
她没有想到真的有一天她会出冷宫,看着皇后离去的身影,她妩媚的面容竟然多了一丝清冷。
转身走进内殿,看着床上虚弱的小人儿,柔妃潸然泪下,伸手抚摸公主的额头,拨开额前的碎发,轻声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
门外的知理和迎春看着眼前的场景,也不禁泪流满面。
朝堂上,也就是几个御史打口水仗,元德帝听的百般无聊。
看着下方文臣互相吵闹的样子,元德帝忍无可忍的大呵一声。
“够了,给朕闭嘴。朝堂之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两个文臣赶忙闭嘴。
元德帝扫视下方一圈开口道。
“众人对公主为张家和柔妃求情一事怎么看?”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知晓元德帝问出这话的目的。
太傅出列。
“启禀皇上,臣认为公主为其求情,乃属于孝道。圣人云,百事孝为先,而公主求情,恰恰是体现公主的孝道,也证明皇上和皇后娘娘、柔妃教女有方。”
底下的很多文臣点头赞同太傅的言论,元德帝又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无奈出列。
“皇上,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按照我大晋朝律法讲,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张家男儿和女眷的判罚乃公平公正。”
元德帝接连听了太傅和大理寺卿的话,紧皱眉头,一手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安乐公主在前日起就一直跪在御书房外为张家及柔妃求情,昨日下朝后公主便晕倒在御书房外,半夜一直高烧不退,直至今日早晨才得已退烧。”
左相和右侍郎相视一眼,继续倾听其他官员的话。
大臣们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元德帝很是气闷。
突然底下一个四品官员出列。
“臣启奏,臣有一建议,工部下面的修缮不是缺银子嘛,而最近边疆战事也吃紧,若是公主能解决这一难事,让轻饶张家也不是不可。”
有些大臣也附和道。
元德帝只好派人去请公主,姜公公让李公公去御书房请公主。
到御书房后,李公公拉过一个太监问道。
“公主可有苏醒?”
太监回道。
“李公公,公主在皇上走后半个时辰就已醒过来。”
李公公在心里直呼运气好,径直走进内殿门外,刚好迎面碰上严嬷嬷。
“严嬷嬷,皇上让奴才请公主过去呢。”
严嬷嬷听完紧皱眉头,后宫不得干政,皇上让公主去朝堂干嘛?
带着疑惑问道。
“你确定是皇上的话?”
李公公只能如实禀报,严嬷嬷听的一脸凝重,这不相当于完全把希望放在公主身上嘛。
眼看距离张家斩首的日子越来越近,严嬷嬷也耽搁不得,急忙进去禀报。
此时柔妃正在喂公主喝药,见严嬷嬷进来,刚好喝完最后一勺药,柔妃便放下小碗。
“公主,皇上让李公公请您去金銮殿。”
柔妃和公主疑惑的对视,柔妃清冷的开口。
“公主去金銮殿是所为何事?”
看着严嬷嬷欲言又止的样子,公主表示让她继续说下去。
“是关于张家的事宜。”
原本内心毫无波澜的柔妃,此刻听到母族的消息时,眼眸不自觉的轻眨一下。
“公主,李公公还在外面等候着。”
暗示皇帝和大臣们也在等着,公主无奈,只能强撑着身子起身,柔妃见状赶忙伸手扶住她。
“慢点儿,当心身子。”
在走出御书房门口时,严嬷嬷转身朝着柔妃行礼,一时间柔妃愣住。
“嬷嬷这是作甚?”
严嬷嬷转头看了一眼公主的方向,凝重道。
“此番前去定是为张家事,公主如今的模样,娘娘也清楚的瞧见。若是张家最后还是被问斩,希望娘娘最后不要怪罪公主,因为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
公主的所作所为,柔妃看在眼里,听完严嬷嬷的话,她肯定的点头。
“一切随天意吧,我不会怪她的。”
张家与她是可有可无的,她已经做了她力所能及的事,那便是极好的,其他顺其天意。
满朝文武正在金銮殿上讨论,在门口的唱报太监见公主等人已到,立马端正姿态唱报。
“安乐公主到。”
一时间沸腾的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整齐的视线看向殿外。
只见一位素白色衣裙的少女走在最前方,虽然戴着面纱,众人也明白这就是当朝公主——安乐公主。
公主走到众大臣前面,朝着元德帝的方向躬身行礼。
元德帝见她虚弱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让姜公公准备把椅子。
“起身吧,你身子不好,朕早就说过,这些礼就免了。”
公主轻轻的点头。
“姜大海,快去端把椅子过来,记得加个背垫。”
底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在想皇上这也太体贴细心了吧。
很快椅子端上来,严嬷嬷扶着公主轻轻坐下。
此时上方龙椅上的元德帝也轻启唇开口说话。
“朕叫你来,是因张家之事,有人提议一个能留他们性命的法子。”
原本一直静静坐着听元德帝讲话的公主,在听到张家还有生还的机会时,眼眸不可置信的睁大。
一旁的严嬷嬷察觉事情不简单,出声询问。
“奴婢代公主问话,请问是怎样的条件可以保全张家男儿?”
前朝大臣没一个是好对付的,尤其是文绉绉的文臣。
此时左相开口说话。
“他们说若是公主能奉献500万两白银,用于边疆战事粮草和工部修缮民间水利,便可让张家死刑更改。”
严嬷嬷瞪大双眼,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500万两银子?左相莫不是在说笑?”
她深知文臣们的阴险狡诈,却不知他们竟如此厚颜无耻。
左相也觉这一庞大的数目,属于有些惊人,甚至为难人,一听见严嬷嬷的质疑,表情甚是尴尬。
严嬷嬷有些气愤,在她看来,这些大臣完全就是欺负她家公主年幼无知。
公主虽对数字不是很敏感,但也知500万两不是个小数目。
尤其是她之前才给国库捐献一笔银子等,此时凑500万两银子确实难为情。
文臣们也知这一苛刻要求属实有些过分,但是工部和户部完全没人敢站出来反驳,因为他们也确实需要银子,若是有人能出这银子,那他们巴不得有人背这个锅,即便这个人是公主殿下。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公主如坐针毡,所有的视线全在她一个人身上。
突然甚觉身上的披风有些发热,她握紧自己的手,嘴不自觉抿紧。
这一动作如数让一直观察的元德帝瞧见。
“公主如何说?”
听到元德帝的问话,公主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不定,紧张的身上都直冒虚汗。
戴着的轻纱,好像也有些被鼻间的汗水浸湿。
这时人群不知谁人出声。
“臣有本启奏。”
元德帝一看是大理寺少卿,抬手示意他说。
“傅爱卿,有何事启奏。”
这个臣子一直备受他重用。
傅大人恭敬回话。
“臣认为500万两银子属实有些过分,公主在前不久才贡献给国库和百姓不少银子等物资,此时拿出500万两银子,可不就是天方夜谭?”
元德帝就爱傅大人爱说实话的毛病,很想在心里为他鼓掌,但是面上还是略微沉思。
“众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文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没一人回答。左相是皇后父亲,也是公主名义上的外祖父,此刻倒有些不太好说话。
若是求情减少银两,怕是会惹众怒,可这不求情,也让他那个外孙女为难,真真是感觉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