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跟未知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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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开启，展示的是集团航天公司的射电望远镜观测中心的控制室。
一群科研人员正在负责人的带领下，分析刚刚接收到的异常电磁波信号。
“这是一段频率接近可见光的电磁波，信号有规律！”一个研究员大喊道。
“信号在闪烁……1、3、5、7、……11、13、17、19、23……”负责人看着屏幕上记录的接收到的电磁波闪烁的规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失去了力气瘫倒在椅子上。
“那是质数数列，自然界中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数列……”
……
又是一段全息投影，这次的地点是会议室。
“刚才的简报你也看了，之前观测到的进入太阳系的天体是另外一个高等文明的星际飞船，现在停泊在火星轨道上。对方分析了我们使用的语言，用汉语和拉丁语与我们进行了沟通，他们称自己为远星人。”
“我已经组织了我的团队对信号来源进行过扫描，无论是射电望远镜还是光学望远镜，都没有发现任何的非自然天体的运动迹象。要知道，我的射电望远镜无论是灵敏度还是分辨率都是最高的水平，就是远在柯伊伯带的载人飞船的射电波，都能探测到。更何况是一艘在火星轨道的具备星际航行能力的飞船呢？“
卡拉科夫接到消息之后就组织团队在最佳观测时间，对火星以及周边星域进行了探测。
“可能是对方采取了什么先进的手段掩盖了飞船的行踪吧。”
“如果对方的手段足够先进，完全可以在不被我们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太阳系，可是我们却在例行观测中轻松发现了他们的航迹。如果是为了隐藏痕迹，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不让我们发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
“他们根本就不在火星轨道，甚至可能在火星的另外一个方向。这是战略欺骗，我们必须要组织主动的探测活动，要往每个方向派遣科考飞船。”
“否决。为了不让对方获取人类文明信息，我们将禁止一切观测活动和宇航活动。”
“为什么？这不是自己戳瞎自己的眼睛吗？”
……
“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集团在远星文明发动入侵之前，召回了所有在外太空的科考船，暂停了所有宇航计划，关闭了空间站和除了近地卫星以外的所有卫星服务。”杰西卡说。
“他们真的是荒唐，从任何角度分析都看不出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子刃吐槽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杰西卡眼睛闪烁着，正在分析着资料。
“即使是集团的航天公司，也没有对远星文明的星际飞船做过任何直接的观测。从解密的集团机密文件中可以看出，现阶段集团对于远星文明的所有认知来自于仅有的几次对话。”作为优秀的航天工程师，刘青山在简单分析了杰西卡解密出的资料之后就抓住了重点。
刘青山带着几个技术人员与杰西卡和子刃在一个破败的机房内分析着刚刚解密的数据。
“所以，你的意思是？”杰西卡精通黑客技术，但是对于宇宙和航天所知甚少。
“这就是费米悖论了。地球周围几光年内的星系都没有宜居行星，也都没有观测到文明活动的痕迹。”子刃解释道。
“你说得不错。只要这些外星人能够到达太阳系，就说明他们的科技远在我们之上。但是现在这伙远星人对我们发起的攻击是近乎原始的。用无人机和生物异形，这样确实能消耗人类的军事实力，但是却不能在短期内征服人类，而且他们的投入也很大。反而人类会在战争中引起技术爆炸，逐渐能够与之抗衡。”刘青山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推理着远星人真正的意图。
“如果是足够强大的文明，征服落后弱小的文明会追求用最短的时间让对方屈服。因为胜利是毋庸置疑的时候，最大限度地降低成本就是追求。更何况他们远离母星，缺少补给基地。拖得时间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远星文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或者说，他们到达太阳系的舰队数量非常稀少，甚至可能只有一两艘战舰。”刘青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
“在禁止对外探索之后，卡拉科夫偷偷用各种方式观测过。从他们的结果来看，任何原理的光学望远镜因为严重的空气污染，从地面看根本看不到什么。射电望远镜遭到了异常强烈的干扰，基本上得不出任何结果。”杰西卡骇入过卡拉科夫的研究中心，关注了卡拉科夫博士组织的几次秘密观测。
“无论是逃还是打，人类一点胜算也没有啊。”子刃感慨道。
“为什么？”杰西卡很疑惑，子刃一直是个乐观主义者，怎么会说如此悲观的话呢？
“跟未知交战，怎么可能打得赢？”
集团虽然一直声称圣光计划的可行性很高，移民船不会被追击。甚至在没有探明航线的情况下就派出了一批非常简陋的移民飞船。可他们对于敌人又知道多少？他们在什么地方？他们的舰队实力怎么样？他们知不知道地球的移民计划？
集团对于远星人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那几次接触。在对敌人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就搞移民计划，那简陋的移民船，甚至连战斗的能力都没有，逃逸能力也只能勉强出太阳系，这样的计划，但凡远星人派出一艘最弱小的战舰都能轻易挫败。集团怎么就敢倾尽所有财力物力人力来执行这个计划？
是个人都知道，离开了地球的保护，人类脆弱不堪。集团会不知道这一点？还是说他们已经和远星文明达成了某种交易了？
空气似乎变得寒冷刺骨，大家都在一瞬间认识到了这个绝望的现实。
“让集团意识到要多掌握信息……”子刃说着说着就没底气了，集团根本靠不住，而且集团的秘密还靠着他们揭露。
“我们在集团带人类走进深渊之前，去搞清楚这一切，就还有机会。”杰西卡似乎有办法了，她有把握地对众人说道。
“难道是我们自己发射探测器吗？我们没有技术，更不用说在集团的围追堵截下做到这些了。”刘青山说。
杰西卡打了个响指：“梦者啊！忘了跟你们说了……她不只是军队的同志，她更是卡拉科夫的女儿啊。卡拉科夫博士总有办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