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燕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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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范西龙，范西龙尾随范剑来到上岛酒店，看到范剑被李柏桐接进包间，他自己也选了一个僻静的桌位，要了一瓶啤酒，两个小菜边吃边监视着范剑的活动，看到范剑和李柏桐二人去了上岛酒店洗浴中心，范西龙就尾随过去，范剑和大学生妹进入炮房不久，范西龙就悄悄贴近房门听风，范剑和学生妹的对话被范西龙听了个清清楚楚，还想再听，突然远处走廊里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两个人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见两人越来越近，范西龙赶紧隐入不远处的楼梯间侧耳倾听，听到来人撞开房门进入范剑所在的房间，范西龙又凑了过去，房间内暴喝怒骂声范西龙都听的真真切切，分明是双方在争夺那个大学生妹子，见局面僵持不下，范西龙乐了，心说范剑这老小子这是喝了多少酒，面对两个壮汉居然敢硬扛，这不是找抽吗，你说你要实力没实力，要战力没战力的一个穷酸，蔫出溜的退出去再找下一个妹子多好，还在这里据理力争什么，这里能是讲理的地方吗，真是蠢到家了，嗯，莫非是老范官升脾气长，官威耍到院外来了，太离谱了吧，这样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打吧，打的越热闹越好，正好老子有机可乘，范西龙赶紧掏出手机给东平市刑警队大队长常笑拨打过去，把现场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向常笑说了一遍。
范西龙跟常笑非常熟悉，常笑跟罗帆称兄道弟，作为罗帆的跟班，范西龙早已跟常笑厮混多时，不分彼此，罗帆被双规后范西龙没少跟常笑一起商量对策，碍于形势的不确定性，二人决定隐忍一时待机而动。
接到范西龙的电话，常笑马上命令上岛酒店附近派出所的干警去酒店洗浴中心查房，一旦落实范剑嫖娼的行为立即依法将其拘留，派出所所长接到常大队长的指示不敢耽误，带上两名干警就来到上岛酒店三楼洗浴中心，离着很远就听到房间里传出喊叫声，干警们迅速冲进房间将范剑，南朋山等三人控制住。
次日，范剑在上岛酒店嫖娼与人争风吃醋，打伤他人被公安拘留的消息就在中心医院里传开了，不久，医院就接到了中山路派出所关于医师范剑嫖娼，寻衅滋事被拘留调查的通告，沈从文一听当时头就大了，范剑被任命为全科医学科副主任还不到一周就被因为嫖娼斗殴公安拘留，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没办法，自己的屁股还得自己擦，沈从文找到副市长李剑飞请李市长想办法把范剑保出来，李剑飞一听一咧嘴，心说你老沈这是办的什么事，提拔的科主任就这德行，找一个靠谱点的好不好，待沈从文把内中原由对李剑飞讲了一遍，李剑飞才认可了沈从文的做法，毕竟任命范剑为科主任也是其控制中心医院大战略的一部分，这样说来还得帮沈从文一下，李剑飞当即找到公安局长闻强，请闻局长斡旋此事。
接到李剑飞的电话，闻局长找来刑警大队长常笑，让常笑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当闻局长了解到范剑的官司还与罗帆的小弟范西龙有关联，范剑被拘留正是范西龙与常强合伙做的扣，目的是打击沈从文一伙，间接帮助罗帆翻案，闻局长立刻就意识到了此案的价值，作为罗帆的大哥，闻局长也在时刻关注着罗帆一案的走势，因此凡是跟好兄弟罗帆有关联的事情闻局长都要亲自过问，详细拆解，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能帮罗帆脱困助一臂之力呢，现在有了一点机会，尽管还不能影响大局，但是给沈从文一伙添点堵，闻强还是很愿意干的，闻局长赞许地点点头，指示常笑不能把此案简单当做一件普通的治安案件处理，一定要抽丝剥茧，深挖案子背后的东西，尽量把案子做大，看看有没有可能牵扯到沈从文等人。
常笑领命而去，这一下可苦了范剑了，本来嫖娼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案子，一般情况都是教育罚款了事，现在麻烦了，在闻局长的默许下，公安愣是揪住范剑不放，一遍遍过堂会审，什么阳光普照，老僧入定，废寝忘食，法律大讲堂等等等等，变着法地一审再审，查不出问题就使用“拖”字诀，把范剑的拘押时间一再延长，关了他一个多月才将其放出，等范剑出来时他的脸都绿了，两眼无光差点得了精神病。
这边沈从文还等着范剑回科里做事呢，结果左等右等不见范剑出来，急的老沈直拍桌子，不过沈从文很快就没心思理睬范剑了，因为此时正有一场风暴向他当头罩下。
这一天范西龙正在值班，自范西龙被免去科室副主任后，范西龙的岗位级别就从三级岗降为二级岗，每天在抢救室值班，只是老范当副主任时办事仗义，与科主任陆小慧的关系处的也很好，科里暂时没有给老范安排具体任务，所以这一阵老范工作很轻松。
此时范西龙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机，突然“叮”的一声，手机上传来了一条短信，范西龙点开短信一看，原来是一条到货信息，有一件包裹已经送到医院菜鸟驿站等待自己去取，范西龙疑惑不解，自己近来也没网购什么东西，怎么会有物品寄给自己，是不是弄错了，范西龙到菜鸟驿站取到物品，原来是一个很小的盒子，打开包装盒一看是里面有一个 U盘，范西龙更疑惑了，什么人送来的U盘，看看发货地址也是与自己不沾边的c市某科技公司，莫非是产品推介或是学习资料，很可能，自己当科主任时就没少收到这类资料，但是以U盘的形式寄过来还是第一次，范西龙手里摆弄着U盘，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下班回到家里，范西龙把U盘插进电脑打开一看，果然，U盘里有一个视频文件。
范西龙怀着好奇心打开视频文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床头上方有一个高清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淫秽录像，随着镜头转动到大床上，，范西龙看不出这人是谁，也不知男子吃了什么猛药，床战不断升级。
“我靠，原来是床战大片，什么科技公司这么无聊，竟发这种视频给自己，好像知道自己也喜欢这口似得，范西龙夸张地双手捂上眼睛，假装自己挺害羞不敢直视，嗯，不是推销壮阳药的吧，买不买药放一边，先看看视频过过干瘾再说。”
范西龙有滋有味地看起来。
“嗯，视频清晰度蛮高呢，这像素没有8000，也有。”
“嘿，该说不说，看情形老小子美得都快飘起来了，这待遇，啧啧啧。”
老范瞪着眼睛一边欣赏，一边羡慕着，可是看着看着老范就看出点端倪，先后露出了正脸，老范顿时乐了，劲爆的画面堪比某国大片，整个视频时长足有20多分钟。
“我靠，看意思老沈还真是豁出去了，吭哧吭哧大汗直抹还在努力耕耘，愣是不下战场，这个年龄这么干也不怕发生心肌梗塞，呦，这动作太他妈给力了，啧啧啧，又学会了一招。”
范西龙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什么人从哪里搞来的视频，太他妈刺激了，嗯，这视频要是传到网上，点击率不会低吧。”
范西龙脸上浮现出似有似无的笑意，他接连打出了几个电话，然后收好U盘走出家门，来到市中心，走进一个网吧。
当天晚上，这段视频就出现在了中心医院的局域网上，因为视频是夜间11点发出的，沈从文，丛昆昆，吴俊梅三人都没有及时发现这段视频，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上班来到医院，沈从文才发现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自己，表情怪怪的，有些胆大的人还敢咧嘴朝自己笑笑，但是笑的样子比哭都难看，更多的人则是连招呼都不打就掉头走开，一脸的鄙视，老沈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夜之间人们对自己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沈从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原因来，他决定先问一问自己的小蜜，办公室美女主任吴俊梅，看看她有没有答案，这样想着老沈快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稳，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吴俊梅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见吴大美女小脸煞白，口唇青紫，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结结巴巴说话都不成句子了：
“院，院长，不好了，出了大麻烦了。”
“什么事？”
沈从文一惊。
“网上，网上的视频，都赖你，呜呜。”吴俊梅带着哭腔说道。
“网上怎么了，有什么视频，哎呀小宝贝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你自己看”
吴俊梅黑着脸把自己的手机扔给沈从文，沈从文狐疑地拿起吴俊梅的手机看看，果然院内医护群里有一个视频链接，他点开链接，刚看了一眼就知道吴俊梅是因为什么事情气急败坏了， 沈从文刚要问吴俊梅这个视频是怎么来的，突然办公室门又被推开，只见副院长丛昆昆急赤白脸地闯了进来，见到吴俊梅瘫软在沙发上，沈从文面色不善地拿着手机正在观看，丛昆昆就知道这二人也看到了网上的视频了，丛昆昆还是稍微镇静一点，她没有抱怨，而是拉着沈从文向院长休息室走去。
院长休息室与院长办公室仅一墙之隔，休息室除了一扇门通向走廊外，两个屋子之间也有一个门出入。
这时沈从文也意识到什么了，他跟着丛昆昆走进院长休息室四下打量。
终于，二人都发现屋顶吊灯支架上的针孔摄像头，丛昆昆哀鸣一声：
“完了”
整个人一下子瘫在了大床上。
沈从文则暴跳如雷：
“这是那个阴险小人干的，真他妈不地道，找出来老子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吴俊梅也走了进来，看到摄像头吴大美女“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种事情传开了让人家还怎么见人，活不了了，呜呜呜。”
“别哭了，让我想想办法。”沈从文烦躁地说道。
说完，沈从文匆匆走出院长休息室，来到办公室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不一会，医院信息科主任高之海来到院长办公室，看到沈从文面色铁青，高主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没等沈从文开口，高之海就谨慎地说道：
“院长，是网上视频的事情吗，我都删了，不过……。”
“啊，删了，好，啊，不过什么？”
听到高之海说他已经把自己与丛昆昆、吴俊梅三人床战的视频都删了，沈从文心中一喜，可是接着又听到高主任说的“不过”二字，沈从文又是一急，急忙问道。
“院长，医院内网暂时是干净了，可是其他网页上还有，院长还要想办法删除。”
沈从文听了，面色一白，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知道了”
他挥挥手让高之海离开。
沈从文强打起精神，对休息室里两个女人安慰了一番，就走出了医院。
20分钟后，沈从文出现在了副市长李剑飞的办公室，早晨刚上班，李剑飞正拿腔拿调地给东平市文化局局长潘高大上思想教育课，一看沈从文面色灰白地闯了进来，就知道这位爷大清早地过来准没好事，李剑飞打发走潘高大局长，对沈从文点点头说道：
“从文，一大早地跑过来有事吗？”
“李兄，出了大篓子了。”
李剑飞一惊，
“啊，什么大篓子？”
见李剑飞有些紧张，沈从文急忙给李市长减压，他不咸不淡，故作轻松地说道。
“哎，也没什么，都怪我太大意了。”
接着，沈从文把事情对李剑飞简单说了一遍，李剑飞还没听完沈从文的讲述就连忙打开电脑查看，果然，在好几个网页上都可以看到沈从文等三人的杰作，李剑飞看了一咧嘴，心说你小子脑袋进水了吧，这是大意不大意的问题吗，这可是天大的丑闻，要命的事情，闹不好连院长的职位都保不住，你还在这里装叉。
李剑飞瞟了沈从文一眼，心道这人是什么智商，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两天前范剑嫖娼斗殴被公安拿下明显就是被人阴了，你不但不汲取教训，谨言慎行，反而反着来，直接干个更大的，真刀真枪上战场玩起了真人秀，还被人搬到网上，真是蠢到家了，唉，这人脑袋被门夹了吗，还是色迷心窍，控制不住下半身，想到下半身的问题，李剑飞心想也别说别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老沈，你确实大意的过头了，光辉形象都上了屏幕了，是不是还要上头条。”
李剑飞对沈从文不满道。
李剑飞心中的不满并不仅仅是因为沈从文生活不检点，被人搬上了屏幕，主要原因是因为沈从文动了丛昆昆，要知道李剑飞早就跟丛昆昆有一腿，丛昆昆就是自己的菜，自己还没吃够呢，现在被沈从文强吃一口，并且吃相还这么难看，一下子吃下两个大美女，李剑飞焉能不醋，要知道李剑飞也对吴大美女早有觊觎，现在自己还没来得及染指吴大美女，沈从文却捷足先登动了自己的奶酪，看视频中沈从文那副猥琐样，这是要诚心酸死老子，太他妈气人了，李剑飞对沈从文的不满程度可想而知，此时他弄死沈从文的心思都有。
沈从文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关节，又哪里知道此时李剑飞的心思，他还以为李剑飞是恨自己不争气，替自己着急才责备自己呢，沈从文哭丧着脸说道。
“李哥，你就别埋怨兄弟了，快想办法帮兄弟消除影响吧。”
按李剑飞此时的心情，他真想撒手不管，任沈从文自生自灭，可是想到沈从文身后的大佬，想到大局，想到美女丛昆昆那柔软的肌肤以及性感小妞吴俊梅那传情的眼光，李剑飞又不忍放手了，他皱眉想了想说道。
“消除影响是必须的，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本市网站上的视频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删除，但是对外地的网站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外地的网站先放一放，先把本地网站搞定，保证网上不再出现这段视频就好，另外，让公安部门立即查清视频的出处，将罪魁祸首揪出来严加惩处。”
沈从文急切地说道。
“嗯，就这么办，不过这件事动作太大，涉及到市委宣传部和市公安局，不是我可以搞定的，我们必须把事情向市委李书记汇报，请求李书记出面协调宣传部和公安局统一行动才行。”
李剑飞面现难色道。
市委宣传部是市委机关，公安局是政府强力机关，这两个部门李剑飞都管不到，说话自然不好使，前次范剑在上岛大酒店嫖娼斗殴被拘押，自己出面找到公安局长闻强，请闻强局长从轻发落放了范剑，闻强当面答应的挺好，可就是不办事，不但不办事，还有往死里整范剑的意思，至今范剑还拘押在看守所里，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闻强跟罗帆是一伙的，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去求人，弄巧成拙，碰一鼻子灰就不足为奇了，现在沈从文又出了丑闻，而沈从文更是罗帆的死对头，闻强看热闹还嫌事小，怎么可能帮沈从文平事。至于宣传部，部长姚方舟是市委常委，比自己官还大一级，自己就更指挥不动他了，所以李剑飞才建议沈从文去找市委书记李伟民，请李书记出面协调，搞定此事。
沈从文听李剑飞说的有理，连忙点头称是，二人急急出门向市委书记李伟民的办公室走去。
市委书记李伟民虎着脸听完李剑飞的叙述，心中是又气又恼，他瞪了旁边一脸愁容的沈丛文一眼，心说这个小子胆子也忒大，竟然在办公室里玩双飞，还被人偷拍了视频，真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不作死就不会死。
李伟民真想立即免去沈从文的院长职务，但是想到老首长的托付以及老首长目前的窘境，还是别给老首长添堵了，这样想着，李伟民拿起电话给宣传部长姚方舟以及市公安局副局长庞阿虎打了过去，让二人立即来自己办公室，宣传部长姚方舟和公安局副局长庞阿虎都是李伟民的人，让这二人办事李伟民才放心，不一会二人都来到了李伟民的办公室，李伟民让李剑飞把事件及处理方案对姚、庞二人讲述一遍，姚方舟和庞阿虎听了都拿异样的目光看向沈从文，心说就这种货色竟然也当上了院长，你让人去哪里说理去，不过，当着李伟民的面，二人也不能说什么，只当沈从文是个傻叉，李伟民指示姚部长和庞副局长全面监控网上的动静，及时删贴，李伟民特别要求庞阿虎彻查视频的出处，发现线索立即采取强力措施将造谣生事者缉拿归案，保障东平市的稳定大局，二人听了立即表态坚决执行市委的指示，立即开展大规模行动围剿不法网站，找出造谣发帖者，制止不良信息毒化本市清新的空气。
姚，庞二人走后，李伟民把沈从文狠狠训斥了一顿，让他赶快回医院抹除痕迹，沈从文听了一时没有明白李书记讲的抹除痕迹是什么意思，还在那里傻愣着没有反应，直到李剑飞告诉他赶快回医院把院长休息室里的大床，浴房，音响及投影设备全部撤下，不留任何佐证，沈从文才如梦方醒，他答应一声，急忙告别李书记回医院布置去了。
看着沈从文急匆匆走了，李伟民摇了摇头，低声嘟囔一句：
“真是一个蠢货”
李剑飞看到李伟民脸色不悦，赶紧拿起李伟民的茶杯重新沏了一杯茶,端到李伟民的面前恭声说道：
“书记，请用茶。”
李伟民接过茶杯浅呷一口，伸手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示意李剑飞坐过去，两个人坐下后李伟民开口问道：
“老李，罗帆究竟有没有问题？”
“书记，您怎么问起罗帆来了。”
李剑飞没有直接回答李伟民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没有答案，他只好反问李伟民，探探李书记有没有什么信息。
“我听说省纪委调查罗帆贪腐案进展不大，迄今为止不但没有查出罗帆贪腐的任何实际问题，调查组长曹辉还被免去了职务，形势不妙呀。”
李伟民提醒李剑飞说道。
经李伟民这样一提醒，李剑飞也感到事情有些蹊跷，自省纪委二处处长曹辉把罗帆带走后就没了消息，前些日子李剑飞给表弟，省纪委副书记李峰打电话询问案情进展，但是李峰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近来有小道消息风传表弟李峰被停职，虽然没有确切结论，但是李峰一直没有露面是不争的事实，难道事情真的出了意外，不会吧，罗帆在中心医院院长位子上待了两年多，不可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以办案能手曹辉的手段，就是一根头发丝也能办出一根旗杆来，罗帆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除非他是海瑞，想到这，李剑飞宽慰李伟民道：
“书记，我觉得不必担心，曹处长被免职是因为办案不利，并不能证明罗帆没有问题，现在罗帆贪腐案沉寂也许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也许是还没到案情公开的时候，省纪委办案一贯严谨，没有彻底查清问题，他们是不会向外界披露任何消息的。”
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吧，李伟民心中暗想，脸色愈加的阴沉，作为市委书记，李伟民有自己的讯息通道，十几天前他就听到省纪委副书记李峰被停职的消息，当时他向老领导李大刚求证，李大刚回答李峰是暂时离职，后面如何安排省委还没有作出决定，李大刚让李伟民近期低调一点，多看少动为宜，有了老领导这样的提示，李伟民才意识到局面并不很乐观，他不无担心地说道：
“但愿如此，不过最近上面也出现了一些情况，连老领导都退避三舍了，罗帆的案子再这样胶着下去对大家都不利呀。”
“书记放心，以纪委办案的雷霆手段，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挖出大鱼，罗帆他跑不了。”
“话是这样说，但事情还要落到实处，你关注一下这件事。”
看到李伟民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李剑飞心里一紧，他赶紧说道：
“是，回去我马上落实一下，一有消息马上向书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