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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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的5月19日凌晨，位于东北的榆树村静悄悄的。

突然大队长家西屋亮起了光亮，大门打开，一个男人披着衣服，急匆匆的跑向黑暗里，紧接着院子里热闹起来，厨房的烟囱冒起了烟，屋里传来痛苦的呻吟，一位大肚子妇人满头大汗的躺在炕上，一个穿黑褂子的老太太把锅里倒满水，生上火，就快步走进屋内，嘴里喊着“向东去厨房看着点火，水开了送进来”旁边屋子里传来少年的应答声。

一个10岁的半大少年抱着一个5.6岁的男孩快步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进了厨房就把男孩放下，让男孩坐在板凳上，“坐在这儿别动，看着火”又快步走向房后放柴火的地方抱柴。

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东边屋子也亮了起来，建国媳妇边穿外衣边走了西屋，用热水洗了洗手，拿起水壶倒了碗红糖水喂给妇人，看老太太扶着妇人连忙接过手来“娘，俺来扶着弟妹吧”老太太松手后手脚麻利的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把旁边的被褥卷起来，腾出地方，拿出小包被等东西放在旁边备用。

坐在厨房的向东，望着门口，看见远处男人背着个婆子快步跑进院子，倒了两碗水迎上男人，跑的口干舌燥的男人放下婆子，瘫坐在石磨上接过水大口的喝着，婆子也接过水喝了一口，缓了缓自己砰砰跳的心，进了屋。

“福英嫂子，发动多久了？”说着用热水洗了洗手，看了妇人的状况，“这还早着呢，扶着下来走走吧”建国媳妇赶紧扶好妇人，边带着她在地上溜达边让妇人慢慢呼吸。“她钱婶子啊，这大半夜的，麻烦你了”胡奶奶接过钱婆子的背着的包袱，放到炕边上。“这得有半个时辰了”

“辛苦啥啊”钱婆子擦了擦手，打开包袱准备接生。

屋里忙活了半天，几人都有点饿了，胡奶奶快步从西屋里出来，回到跟老伴的正屋里，从柜子里拿出10个鸡蛋，又拿出些白面。冲在炕上抽旱烟的大队长胡平安道“还早着呢，你再睡会吧，早上还得下地，今天让向红给你送水”胡平安吧嗒了两口烟斗，嗯了一声。

胡奶奶拿着东西走向厨房，看见自己二儿子在西屋门口直转悠，喊道“干啥呢，都两个孩子的爸了，怎么还跟个傻小子一样，放心吧，你媳妇没事，去看看把咱家那只不咋下蛋的鸡抓了，晚点杀了给你媳妇补补。”

说完进了厨房冲了个红糖鸡蛋水端进西屋给生产的建军媳妇补充体力。回到厨房打开锅盖就着热水煮了一锅面疙瘩汤。

让被吵醒，跟着娘过来的向红去园子里掐了点青菜，剁碎加进疙瘩汤里，盛了一盆放在灶台边，留给家里的孩子，自己端着一大海碗走进西屋给来帮忙的钱婆子和大儿媳妇吃。

钱婆子看着这热乎乎的，满满的白面疙瘩汤，半夜折腾起来的气顺的不能再顺了，还是大队长家会做人，这白面疙瘩一般人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呢。

建国媳妇看着这面疙瘩，先端给婆婆“娘，你先吃”，胡奶奶接过红糖鸡蛋水，慢慢的喂给生产的建军媳妇，“让你吃，你就吃，这么多呢，俺一会儿再吃。”

建国媳妇哎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婆婆，咽了咽口水，才拿起小碗盛了一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厨房里，三个孩子也把疙瘩汤分着吃了一大碗了，把剩下的连盆放到锅里温着，向东看了看困的直点头的弟弟，冲在旁边帮忙刷碗的向红说“向红，你带着向党去你家屋睡会儿吧”向红看了看困迷糊了的向党，又看了看西屋，点了点头，牵着向党回东屋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阳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很多声音，正感觉天旋地转中，屁股一就疼，接着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都睁不开，只听到一个婆子说“是个小姑娘呢”

建国媳妇手脚麻利的接过被钱婆子洗干净的孩子，用包被包起来，抱到外面让一直等在门口的小叔子瞧瞧。胡奶奶帮着钱婆子收拾好二儿媳妇，从腰间拿出拿出5毛钱，塞给了钱婆子“老钱家的，拿着，这按肚子还得麻烦你了”钱婆子看着这5毛钱，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呦，福英嫂子，这有啥的，您瞧着吧，这接生的手艺，我钱婆子干了一辈子了，不是我吹，这十里八乡的，我按的肚子，没有一个不干干净净的，你放心，保你恢复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建国媳妇把孩子给了建军，回到西屋，又喂建军媳妇又喝了点红糖水，准备接下来更难熬的按肚子。

院子外面胡建军抱着孩子，开心的一直傻笑，向东看着丑的像红皮猴子的妹妹竟然也越看越觉得好看，太神奇了，这是妹妹呢。伸出手给妹妹挡了挡阳光，现在是正午了，感觉晒的妹妹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