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噩梦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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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苑。
三人很快吃好一顿饭,许愿把桌上的碗筷收到厨房,准备动手洗。
顾老爷子对坐在餐桌对面一动不动的顾琛开口“顾琛,你快去把碗筷洗了,顾琛看着自家爷爷,用眼神询问,让自己去洗碗,爷爷你确定没有叫错,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洗过碗,现在叫他去,有没有搞错。”
顾老爷子白了他一眼,顾琛很识趣站起身就进了厨房,对着洗碗的许愿道“你去休息吧!这碗我来洗。”
许愿听到后,觉得也对,两人都领证了,即使只有一年时间,但是家里的事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做。
想到这些,她便出了厨房,陪着顾爷爷去沙发看电视。
顾琛站着几分钟,才开始动手,先是挤了一点洗碗精,看着有点少,拧开盖子,往里倒一不小心倒了一半,手胡乱弄了洗碗槽里的碗,伸手把碗拿出来,哐当一声,碗应地而碎发出响声。
在客厅聊得正开心的两人,听到动静后,都起身朝厨房走来。
顾老爷子没好气瞟了一眼杵着不动的孙子,满眼都是黑线。
小声对旁边的人道“愿愿,你别生气哈!爷爷之前和你说过他就是干啥啥不行的,一无是处狗都嫌弃的,所以你不要多想哈!”
许愿不在意道“没事的,爷爷,你先过去休息,这碗我来洗就好,说完人就走进厨房,开始收拾地上破掉的碗,不时抬头看了顾琛一眼,这女人什么眼神?这是在嫌弃自己?”
顾琛觉得自己被爷爷和这女人赤裸裸的嫌弃了,心里咒骂,该死的,想想他矜贵的双手,分分钟都是签上亿的合同,什么时候做过这些家务。
顾琛没有继续留在厨房,转身回了书房。
许愿洗好碗后,又把地上再拖一遍,她就发现自己身上很是燥热,还在想应该是干家务身上出汗了,得去卧室洗洗。
出了厨房后,发现顾爷爷已经不在客厅,看来应该是回屋休息了,她才想起来顾爷爷说要住这里的事,那他今天晚上住那个房间?
没办法她只能去敲响顾先生的卧室,很快里面就有人把门打开,许愿看到顾先生腰间就只围了一条浴巾,整个人感觉身体更加燥热了。
刚冲了冷水澡出来的人,看到小脸红扑扑的许愿后的,刚压下去的那抹燥热又上来了。
没办法他只能再次跑到浴室,许愿听到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她感觉自己身体的燥热更加明显。
很快顾琛冲好澡出来,许愿去衣柜看一下,有没有她穿的睡衣,结果一打开衣柜,里面一半的位置放着她为数不多的几套衣服。
她还有点讶异,自己的衣服不是在隔壁房间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她多想,她拿起一套睡衣快速跑到浴室,也冲了个澡,只是感觉越冲,身体越燥热,她还怀疑难道是卧室空调温度调高了?
没多想她快速冲好澡后,换上衣服,出了浴室,没有看到顾先生,她还在犹豫,爷爷肯定住隔壁屋子,那今天晚上自己要在哪里休息。
许愿等了好久,没有看到人,她没有找到被子,但是找到一条毛毯,就这样在卧室沙发上抱起双臂躺下。
只是刚躺下,身体又莫名的燥热,她只能从沙发爬起来,继续冲进了浴室。
书房,顾琛觉得自己身体是不是有问题,想到什么?
他无奈的摇头,肯定是爷爷在汤里加了什么?不然他的身体怎么会有异样?
他烦躁拿出一支烟开始打开灰色的打火机开始点燃嘴里的烟,吞云吐雾般吸了一口,又吐出来。
窗外的的月光照射进来,衬得他的脸晦暗不明,很快吸完一支烟,他又进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
出来后,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人,睡得不是很安稳,好像还在做噩梦。
他本不想去管这女人的,但是瞥到她看眼角的泪,鬼使神差走到沙发蹲下。
开口叫了几声“许愿,发现她没有回答,嘴上还小声喃喃道,母亲,对不起,都怪我,没有赚到钱带你和弟弟离开,母亲,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赚不到钱的,我已经在很努力赚钱。”
许愿此时正在梦魇中,她梦到妈妈在怪她,怪她没有照顾好弟弟,怪她回来那么晚。
许愿哭着一遍遍说:“母亲,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有很努力的在赚钱,也以最快的时间赶回去了,母亲对不起,你不要怪愿愿了好不好?”
许愿在梦里叫了好久母亲,但是母亲一直往前走,还说不想看到自己,许愿看着母亲的背影,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伸手努力想抓住母亲,却怎么都抓不到母亲的手。
许愿无意抓到一只大手,顾琛忍住身体的躁动,蹲下抱住她,轻声安慰,一边说一边给她拍背,还不忘把她眼角的泪水擦掉。
顾琛断断续续听到许愿说了好久,说小时候,长大,到最后脸上还是一阵的无助和迷茫。
顾琛宽慰了很久,直到怀里的人平复,没有再哭,他才松开怀里的人,给她盖上毛毯。
自己又进了浴室,刚才温香软玉在怀,再说他又喝了大补的汤。
冲了半小时的冷水澡,顾琛走出浴室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看她睡得安稳,转身出了房间再次回了书房。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很快就有人接听,两人聊了一会,确定时间后,人才把电话挂断。
顾琛看着床上睡着不安稳的女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很不好受。
翌日,许愿醒来后,看到身上盖着的毛毯,还有点诧异,昨天她没有在衣柜找到被子,想到现在天气也不冷,就自己躺沙发睡着。
许愿站起把毛毯叠好,才去厕所洗漱,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眼睛浮肿,昨晚的记忆好像回笼,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梦后。
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她对着镜子看了看。
突然脑海里有个声音冒出来,“许愿,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害得你母亲死在那种情况下,你不配活着。”
你就应该去赎罪,你就应该去死!
许愿被大脑里冒出来的声音,手指再次颤抖着指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是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已经在努力赚钱了。
顾琛听到厕所里绝望的声音,顾琛顾不得太多,打开门,看到照着镜子的人,脸色苍白又无力。
他上前抱住这女人,低沉的声音哄道:“许愿,你清醒一点,没有谁和你说话,你听错了。”
许愿听到顾琛是声音后,有点茫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她开口道“顾先生,我是不是生病了?”
顾琛回答“没有,许愿你只是还没有休息好,在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是顾爷爷的声音,许愿慌忙道“爷爷,我们马上就出来,她一下又恢复了从容镇定。”
像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错觉一般,她胡乱的再洗漱一次,换了一身衣服,对站着的人道“谢谢,顾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她出了卧室,直接走到餐厅,和顾老爷子打了一下招呼,乖巧叫道“爷爷,早上好!”
顾老爷子刚才在厨房倒喝的,没有听到许愿绝望的声音。
他开心道“愿愿,昨晚休息得好吗?这是爷爷特地给你们熬的汤,喝喝,补补,还有这是三明治,你也尝尝。”
许愿听到顾爷爷的话,她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想到自己昨晚做的梦。
手心不自觉都出了汗。
顾琛这时也走到餐厅,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拿着面前的三明治和一碗汤,笑着对爷爷意味深长说“是该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