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或许,他的时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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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寂目不斜视,此时,他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谢小樱。
他历来是个,不苟言笑的万年冰山老铁树,说他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但要说他主动亲密于女子,那真是打死,也让人不敢相信。
今日之举,即便死党颜青在跟前,也得大跌眼镜,直言见了鬼了。要早会这样,孩子都打酱油了。
冉寂如此,是有私心哒。
在韩府门口,他就已经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锁定在谢小樱身上。
那道目光的主人,是韩通的独子,韩文墨。
冉寂不傻,韩文墨落在谢小樱身上的那个目光,热辣又温情,瞧得出来,那小子,对他的女人,有别样的情愫。
这让他的心里很不爽,内心里,醋海翻腾,哪哪儿都不对劲。
他不允许,有别的男人,觊觎囡囡。
那一抱,一是谢小樱确实醉了,二来嘛,是正式宣誓他的主权。
这个女人,是我的,任何人,想都别想。
……
确实,韩文墨的目光,从韩府大门再次见到她时,便锁定在她身上。
他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个女娇娘,不仅如此,她居然还是义安王的王妃。
这下,她成了他不能动,甚至是不敢想的人。
可他抑制不住对她的情愫,动不能动,那看看总可以了吧!
可他想多了,那个男人,似乎有读心术,能看穿他。他一有那想法,便有一股冰寒又强大的威压强制袭来,扼杀他那不该有的念头。
他知道,那股威压,来自于坐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义安王冉寂。
虽然他喜好男风,但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让他都不敢直视,更别说想其他的了。
冉寂抱着谢小樱的身影,都已经走远,看不见了,可韩文墨,还站在清风亭的廊柱下,一直痴痴的看着。
韩夫人看着儿子的痴样,心里是一抽一抽的疼,她不忍看自家儿砸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走到他的身边。
“儿砸,你和她,没缘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做点,自己该做的事吧!”
这些话,韩夫人不说,韩文墨心里也清楚。
“是,孩儿,让母亲操心了。”
韩文墨回望,给了自家母亲一个安慰的笑容。但这笑不甜,还有几分苦涩在里边。
都说他是纨绔子弟,其实他心里,对什么都门儿清,跟明镜似的。
他的父亲韩通,早先是大将军冉寂的副将之一。冉寂战死后,受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的父亲,虽未被清洗,却是彻底边缘化了,朝廷,是放任他自生自灭了。
在谁也不想接触韩道,怕给自己招惹麻烦时,半路出家,到的燕地的燕王府上。
燕王,瞧上了韩通的带兵才华,并且委以他重任。
但燕王生性多疑,韩通又是在那样重要的一个位置,即便派了心腹监查着,也不够安抚到燕王的凝心病。若不让他手里有点父亲的软肋,他是不会放心父亲在那个位置上的。
表面上看,他是被燕王二公子萧云炫,诱惑到幽州花天酒地的,可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自意去的。
他只有把自己,扔到幽州成为质子,扮成他们想要的那个样子,父亲,才会让燕王父子放心。
第一眼见到谢小樱时,他就觉得,她,与寻常人不一样,是个,他说不清楚的,特别的存在。
他承认,他心动了,那是种无法抑制的怦然心动,在那一刻,他动了地久天长的念头。
当她提出要回永安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即便这会引起燕王父子的怀疑与忌惮,他还是把她带回了永安。
现在看来,她到永安,是有目的的,不管他带或是不带,她都会来永安哒。
只是跟着他一起,能省些麻烦而已。
感觉自己被利用,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懊恼,今后,不能为她做更多了。
为她做更多。这几个字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似乎有什么目标样的东西,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简直就是要呼之欲出。
他,立时就有他的小目标了。
大将军冉寂归来,现在他的父亲,已经正式认回旧主。
这个旧主,虽然他不甚喜欢,也只短暂的接触了一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非凡品,他身上的浅紫色气息,比燕王父子,还要纯,还要正。
燕王是皇室之人,比燕王气息还纯还正的,那岂不是……真龙,天子。
韩文墨在七岁时便发现,自己的五感,比普通人要强,经常能看到感到一些不可思议东东。
起初他很害怕,与母亲说了,可母亲却总不相信,只道他眼花了,想多了。
直到后来,偶遇了一疯癫的老道士,与他抵足长谈了一番,只道这是上天与他的机遇,顺其自然就好。
就来也奇怪,老道士走后,他不再害怕蛰伏下来。再后来,时间久了,他也渐渐忘了。
今天,他是第一次见那个男人,可隐在他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仿佛被刨了出来,重新激活。
八王之乱后,这天下,就已显乱势,各藩王及封疆大吏们,各自为政,拥兵自重。
为发展势力,各地盘剥百姓,变本加利。民生本已多艰,北面北狄的岁币,却越来越重,听说,有的地方,不是干旱,就是洪涝,升斗小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而皇室萧氏,日渐式微,对内此些种种,竟无力约束。
对外,更是群狠环伺,北狄就不用说了,本就是大晋最强外患,且还与燕王父子暗中勾勾搭搭,南面的南蛮,还好一点,人家无意北进。
最不显山露水的,是同在北方的沙族。这个部落民风强悍,生性残忍。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他瞧着,虽然现在还没露出尖牙,也只是他们认为,时机未到。
否则,这个沙族,以他们凶残贪婪的属性,对大晋的危害,许比北狄更甚。
风雨欲来,分崩离析,这天下,需要一个人,来结束这乱世。
昨日,那冲天而起的浅紫光柱,他也瞧见了,或许,他的时机,来了。
今日,他瞧见,那男人身上的紫光,同昨日的光柱,同出一源,也许,那个男人,也是他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