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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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许清如到家门口，就在她开门要进去时凌恩施叫住她，“许清如，晚安。”
“你也是。”说完，许清如‘砰’的一声关门。
凌恩施摸了摸鼻子，又吃了闭门羹，好歹他也是名义上的丈夫，连口茶都舍不得给他喝？
他悻悻地坐电梯下楼，许清如和一般的女人还真不一样，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脑海中响起许北廷的话：自打我和她妈妈离婚，小如的性子就变得冷漠。
想起当时许北廷的表情和话语，似乎有所隐瞒。
凌恩施拨通秦朔的电话，“你去查一下许清如。”
“喂大哥，我是人，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你让我做什么我就能办到？”
凌恩施唇角微勾：“我觉得凭秦大少爷的本事，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秦朔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声音隐隐有些欢快，“等着，爷保证如你所愿！”
次日清晨，许清如开车去公司上班。
凌恩施最近要写歌，要出面的次数并不多。
她刚走到公司门口，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路，那人微微扯下口罩露出口鼻，小声说道：“是我。”
许清如皱了皱眉，“你来这干什么。”
江荔打量周围，“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去别的地方。”
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江荔直接开口，听语气显然有些愤怒，“许清如，我已经让人把网上的那些照片删了，你为了还要这么做！”
许清如轻挑眉梢，“我做什么了？”
“你明知故问！现在我的电视剧和广告全都被撤下去了，还说不是你的手笔！”从昨天她和许清如见面之后，她就收到广告商取消了跟她的合作，她思来想去觉得除了许清如没有人会这么干。
“不是我干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做得很好。”
“你！”江荔强压下怒火，“你要是想让我发声明可以直接跟我说，何必使这些手段。”现在的她手上没有一个通告和项目，跟空壳有什么两样。
许清如的眼睛眯了眯，“我想江小姐还不够了解我，要换作我出手，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跟我说话，而是在公司签解约合同。”
她从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会让对方身败名裂。
江荔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她知道许清如说到做到，到昨天她才真正知道许清如的一些底细，在m国时跟她艺人作对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好下场。
要是许清如出手，那些东西流出去，自己就不会是失去合作这么简单了。
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神情颓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一想到那件事她就忍不住害怕。
许清如冷眼望着她，不愿再做停留。
刚起身没走几步，江荔叫住她，许清如回头，只见江荔朝她深深鞠了一躬，“许总，凌恩施的事我会处理，失去那些资源我无怨无悔，只怪我自己太贪心，希望您能原谅我，不要把那个东西放出来，我不想坐牢。”江荔的语气到最后几乎是卑微祈求。
江荔这个行为是许清如没有想到的，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凌恩施坐在书桌前写歌，手机铃声陡然响起，他接起电话。
小朱兴奋地喊道：“哥，你快看微博，江荔发声明澄清那张照片的事了！”
打开手机，热搜全是关于他和江荔。
他点进第一条热搜，出现的便是江荔发的声明：
本人和凌恩施没有任何关系，当时凌恩施喝醉，出于好意我送他回酒店，我本该离开却为了炒绯闻偷拍了那张照片，照片流出去给凌恩施带来很大的影响，这些话句句属实。我江荔在此真心向凌恩施致歉，给你带来一系列麻烦，连累他人被骂，真的很抱歉。
舆论在此刻出现偏离，原本骂许清如的言论全都消失，甚至还有人为她抱不平。
【人家只是恰巧当凌恩施的经纪人，平白被一群无脑粉丝扣上小三的名号，有些人的嘴巴真的该洗洗了。】
【好心疼这位小姐姐，明明什么也没做，是江荔太贪心炒绯闻才被连累的。】
【我说之前骂别人小三的是不是要出来道歉了啊？现在装什么孙子？】
【江荔的粉丝惯会装可怜的，之前说你家姐姐被小三，现在打脸了吧，人家明明啥也不是！】
凌恩施换上小号默默把这些为许清如说话的评论都赞了一遍。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许清如那张清冷平静的脸来，他晃了晃脑袋。
这时，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小朱发来的。
【凌哥，15号有个综艺要你参加，到时候我来接你。】
他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许清如也去吗？】
小朱回：【应该吧。】
……
另一边在公司的许清如恰好看到这条新闻，身旁的孟念冷笑，“这个江荔还算识相，知道把经过全部说出来。”
要不是她找茬，许总也不至于被骂得那么难听。
许清如没有回话，孟念：“对了许总，刚才刘姐找您去会议室。”
“知道了。”
她出办公室来到会议室，刘岚和一位年轻的男生正坐在里面说话，见到她刘岚殷勤地笑道：“许总。”
许清如走到两人面前，“什么事？”
刘岚指着旁边的男生，“这是顾意，公司新签的艺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领导的意思是想让您带带他。”说完推了推顾意，“还不快叫人。”
顾意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许总您好，我是顾意。”
许清如点头，“你好。”一边打量他，眼前的男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一头乌黑茂密的短发，白衣白裤，眼眸很亮，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里面似乎有万千星辉，五官精致又端正，论长相在圈子里算得上是拔尖的，难怪那些个老头子这么想捧他。
刘岚：“恩施参加的那个综艺，领导的意思是让顾意跟着一起上，让恩施带带他，顺便涨涨人气。”
许清如点头：“这个我会跟他说。”
刘岚一拍手，“那你们俩先聊聊，我还有工作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