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凡人易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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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女孩玛丽出现在菜市场买菜了，自从怀孕后她已经很少露面了，主要收入全部依赖老公送外卖。她的容貌吸引了不少黄种人好奇的目光。

她的亚洲老公陶先生以普通消费者的身份出现在人群中，跟随在老婆屁股后面：“你要吃什么随便拿，我给钱。”

玛丽：“这是什么？”

陶笛：“辣白菜，很好吃，这泡菜已吃了几千年了，很多人是吃泡菜长大的。”

玛丽：“有人说泡菜起源于韩国，还去纽约街头大打广告。真的有这么夸张吗？”

陶笛：“可以一笑置之，这有什么好争的，是你的就是你的，格局大点，再大点。”

玛丽：“”这个是什么水果？”

陶笛：“柚子，这是红肉的。这重，我来拿。我给钱，你负责任吃就行了。”

玛丽：“”你这小伙太靠谱了吧。什么时候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孩子还有几天就出生了，我也把好消息告诉我的乌克兰姐妹啊。”

陶笛：“她们也是封面模特。”

玛丽：“是的，我妹妹经常做葡萄酒广告里的女主角，教人家怎么优雅的喝白兰地。”

陶笛：“我也打算开个西餐店，来点小资情调。”

玛丽：“”还是做点你擅长的吧，你又不经常喝酒，怎么知道葡萄是怎么种的呢？”

陶笛：“我炒饭倒是挺好吃，你吃过的。”

玛丽：“羊肉炒饭吗？”

陶笛:“是扬州炒饭，里面没腌肉。哦不对，火腿也算腌肉，是没羊肉。”

玛丽:“你没学过一门外语，体会不到我的体会。”

鹿角校园一角，黎齐正在观察如今的女生都有什么样的行为举止，为自己的画画寻找灵感。

王一发拿着日产索尼相机紧紧寻找角度：“这个身材不错，细皮嫩肉的，那个色鬼看了都会流口水了吧。”

黎齐：“这学校还真是个男人泡妞的训练营啊，可惜我不再年轻了。”

王一发：“”你是80后，她们是00后，这差别不小。你不会也已确定猎物了吧，告诉我，我让你解解馋。”

黎齐：“你能把负责任的男友演好一点吗？别让林妹妹失望了。”

王一发：“最近我也想跟着刘校长混，确信能学不少东西，会背几章《论欲》。”

黎齐：“看你得意洋洋的，酒喝多了伤肝哦，肝不行了，排毒功能就下降。”

王一发：“做水鬼了。”

黎齐：“你能用一个成语形容我吗？”

王一发：“”词穷，不给力，你这人生也太失败了，怕要给工厂打工一辈子了。”

黎齐：“我也急呀，所以决定改名字重新开始出发。这不是在双管齐下吗？网络上，现实里，同时出击。”

王一发：“”呵呵了，没钱，什么都难办，天天送人面包，你会心疼的。”

黎齐：“我种一片小麦田了。”

最近，油条哥罢工了。

因为他买彩票中了二等奖，不怎么想干脏活累活了。

周楚恩：“人往高处走啊，我也得变好，轻轻松松赚更多的钱，不想再起早贪黑的炸些不健康的食物。把别人送去医院了，自己也迟早被雷击。”

刘雨菲：“天上掉馅饼真的给你捡到了。我需要你这样帅气的朋友一起合作。”

周楚恩：“运气好还真捡到了，我认识的一个女顾客，她家是搞房地产的。我准备集中火力，趁势而上，把生米煮成熟饭。”

关美：“等你好消息了，就是你这油条不卖了，很多人会想念的。”

周楚恩：“没有油条，还有大麻花啊，都是差不多的。”

起雾了

薄薄的立交桥面是繁重的交通压力。

电动公交车在夜色中繁忙的穿梭着，把下班的人安心的送回家。

是的，你已很难看到燃油的公交车了，它们也在为保护地球默默贡献自己的力量。

以后若能有豪华一点的公交车，也许会减少更多私家汽车的出行。毕竟路还是那么大，廉价私家车的爆增只会让路更拥堵难行。

人人有汽车，这是美式生活的一部分，可不适合我们呀。

我们有14亿人，美国才多少。

王一发：“这好消息不少啊，这坏消息也不少啊，有人要我与人妖皇后断绝来往，有人给我送来了贺电，说什么国际友谊的成功案例非我莫属，我的天啊，现在的人都这么虚伪了吗？”

黎齐：“你最近也胖了不少，老在关心男女大事，这东一下，西一下，时间就都浪费了，一点也没用在如何提高摄影技能上。”

王一发：“你的时间也是挺紧迫的，中秋节带着老公回家的梦怕是又破灭。”

黎齐：“忍忍吧！欲进一步，先退三步。”

王一发：“你说现在的女孩为什么那么难追了？”

黎齐：“一是她们书读得多了，变聪明了，二是她们自己可以工作，有钱又独立，不需依赖男人。三是她们的学历高了，要求也高了，而男人又满足不了她们的欲望。四是她们都是公主，有优越感。五是她们女人与女人可以当闺蜜，这就更没男人什么事了，六是女人心海底针，很不好伺候，家庭空心化越来越严重。”

王一发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黎齐：“按照刘校长的看法，是国民教育存在严重问题，男女同班，拿同一本教材，缺少因材施教，结果，女人不像女人，男人没阳刚之气。都是机器人一样。”

王一发：“这么说刘校长的坚持也是有道理的，深谋远虑啊。”

黎齐：“你见过她女儿吗？听说她也想当潘金莲，老是在和钱导演拉关系。”

王一发：“娱乐业的发达也是必然的呀，饱暖思春欲。我最讨厌的就是现在的许多连续剧了，老是讲些男弱女强的故事，一集也看不下去。”

黎齐：“你不看，还有好多处于青春幻想期的人在看啊，什么傻白甜，高富帅，富二代，怕是宅太久了。”

王一发：“宅文化要大流行了，这也是有移动互联网太方便快捷的一面。购物不出门，有淘宝天猫拼多多。吃饭不出门，有美团饿了么。开会不出门，有视频通话，还可以视频拜年，照这样下去，女人更不需要什么爱情的温暖了。故乡也近在指尖上了。”

黎齐：“在我看来，这都太虚了，移动互联网在当下的高速发展，只因为新鲜二字罢了。”

王一发：“这还不够。”

晓月捂着肚子难受的走来：“这泡面吃到想吐啊，今天来个小笼包了。”

王一发：“你这工作也没干多少，吃得还挺多的。”

晓月：“瞎说，我努力工作的时候你又没看见，就看见我在家吃喝玩乐吗？”

王一发：“家本来就是休养生息的地方啊，你没错，你没错。”

晓月：“最近核污水有什么新闻吗？”

王一发：“核污染的新闻不怎么关注，我就知道有个叫英拉的当过泰国女总理，现在听说是某港口的董事长，过得很好。”

晓月：“呵呵，你就记住这个了，可以啊，把我林妹妹忘了哦，不要记住我。”

王一发：“泰国的人妖是如何来的？我也听说过一些，就是没亲自上阵，一睹芳容。”

黎齐插话：“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晓月：“越说越离谱，我老老实实去酒吧上班了，你们在家宅着吧。”

王一发：“我都要三十岁了，肯定不像你二十几岁，那么有工作的激情了。”

晓月拂弄着金红色的长发笑说：“是，是，你饱经风霜，苦已吃过了，想过轻松简单的生活，写写书，过余生，我懂。”

王一发：“知我心者，月也。”

夜深了，安静下来了，对联可以写了

写不了，就再练练了。

黎齐拿着毛笔，废了好多宣纸。

做事得认真点，朝三暮四有何用。

做人得积点德，可以不乱扔垃圾就别乱扔。

三尺头上有神明，因果皆有报。

对自然心存敬畏太重要了。

黎齐擦擦手上的墨迹问：“好看吗？”

梅紫：“马马虎虎。最近真他妈烦，听首老歌，看部老电影，都要收费，收费。”

黎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梅紫：“听说许家印被捉。欠了几万亿啊，太离谱了，我欠别人一百块钱都会睡不着，他还睡得挺香的。”

黎齐：“连接一切，设计简单，这谁是对手，没有的。我也常用某信的乘车码坐公交车，确实挺方便，不用找零钱，就怕没电。没电，啥都搞不动。满大街找个插座充电，不容易的。”

梅紫低头看书法，一股墨香许久未闻，有久远的时光味道：“你写的是什么字？”

黎齐认真的念：“紫気东来。”

梅紫：“为什么不是紫气南来？”

黎齐：“你问我，我问谁，太阳又不从南方升起。”

梅紫：“多写几遍，别泄气。搞艺术要心平气和。”

黎齐：“听你的，我这没饭吃了，你养我，行吗？”

梅紫：“我养你，你又不是我儿子。”

黎齐：“是不是，请我吃泡面，也不请我吃狗不理。”

梅紫：“狗不理是什么？我只知道猪不理。”

黎齐：“那是一个老字号，有名的包子。”

梅紫：“哦，怪我太年轻了，我出生那年有人策划发动了911劫机事件。”

黎齐低头玩手机看新闻，感叹羡慕：“又有一个逃离乌克兰战火的妹子嫁到中国了，目前她跟着男友小黑回茂名农村。”

梅紫：“我以为是什么大事，他们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黎齐：“关键是她们不要彩礼啊。是强大的竞争对手。”

一段很长的路，一口气走完，有点欲速则不达，也只能走累了歇会再走。

黎齐：“人吗？一生有三十年在睡觉的。真正干事，没几年。要么年少无知，要么老病缠身。最后还是成了凡人中的一员，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梅姬勾肩搭背，主动诱惑：“说得也是，今天有什么新闻吗？我姐不在，我在了，这是不是你最想看到的，说真话。”

黎齐摇一摇头：“我不打工，是认识不了你们些不甘平凡的打工妹的。这些天，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一心埋头练书法。确实有些长进了。”

梅姬：“我是一个钱字也写不动了吗？太久太久没拿过毛笔了。

黎齐边念边写:“左金右戈，金戈与铁马。”

又没有犹豫的放下毛笔：“灵感总有枯竭的时候，搁笔了。”

梅姬：“想要给人一杯水，自己先得有一桶水。现在知道难了吧。”

黎齐：“都说天道酬勤，这勤奋的前提是方向正确且有佳人才子做伴。”

梅姬：“好了，歇歇也好，别整天幻想和什么网友爱得死去活来，没那么好的事。”

黎齐：“是，珍惜眼前，把握当下。”

梅姬：“最近网友关心的大新闻就是换人了，他发表了演说，离开了。”

黎齐：“要是能做总裁的女婿，感觉太完美了。”

梅姬：“我知道你还想摸她的钱包，哈哈，不会是强人优先吧。我不能呼吸了。”

黎齐：“不用管他老爸是谁？”

梅姬大笑：“无聊，他们男人就是喜欢大眯眯的女人吗？”

黎齐：“这个吗？我也不知为什么？是不是有奶吃，不会饿在做怪啊。”

梅姬：“有可能。”

黎齐：“前任领导这些年也没做什么好事啊，就是不停浪费资源。不过，话说回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梅姬：“好了，做好自身吧，管世界如何变幻莫测。”

黎齐：“不会一聊国际大事，你也打哈欠了吧。”

梅姬：“我现在就是肚子饿，没那么多精力浪费在别人身上。”

黎齐：“泡面要吃吗？红烧牛肉或鸡汤的，都有，任君挑选。”

梅姬温声细语：“你给我烧开水了。”

黎齐：“可以。”

一个叫萧雨的流浪女出现在了便利店的转角处。

只偶尔打打临时工，这日子也过得糊糊涂涂的。

只听她在自言自语：

我偷了外卖员放在电动车后面的外卖箱的一盒牛奶，喝了后抬头看看，天渐渐亮了。行人还不是很多。穿着破旧的塑胶皮鞋，走在横沥镇西城工业区马路的对面。心情复杂而烦躁，苦闷而沉重。

昨天傍晚的一场大雨，把街道清洗得干干净净，湿润的空气中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坐在工业区附近的便利店，想去过去的一些事。看着车来车往，想着自己是如何渡过了大半年的，依然是身无分文，是自己真的太差劲了，自己过得如此苦，是自己做错了不少该做对的事。以后，打死我也不能再网络赌博了，输了的是赢不回来的。

正愁绪万千时，便利店的老板手里拿着一盒已加了开水的方便拌面出来倒掉里面的水。这老板也是个四十几岁的人了，怎么早餐会吃这么有点贵的拌面。大概是这家便利店在这工业区的激烈竞争中赢利了吧。那么的早就开门营业了，六点多的早晨还有很多人躺在床上做梦呢。

又坐了一会，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走了出来。捧着塑料大碗，手里拿塑料叉开始吃了。这拌面就是刚才那老板出来倒水的那个。原来是给自己要去上学的女儿准备早餐。

拌面虽香，但也制造了不少垃圾包装，一会，便利店的老板把她女儿扔在桌子上的印刷盖拿到垃圾桶里，催促她快点吃，车要来了。

来人间走一躺不容易，老板有些不放心的进进出出，怕她女儿吃太慢了，怕她四处乱跑了，怕她忘了带书包了。

她女儿埋头吃着，只说了句：吃不完。

老板回应：吃不完留给我吃。

她女儿便很听话的把没吃完的面又端到了店铺里。

便利店路过的人越来越多，老板也越来越忙，耳边不时传来微信已收款的声音，现金已基本不需出现了。世界已成了这样了。

来店铺的消费者大多是买瓶饮料，买包香烟的，老板正收钱收得忙碌时。也没心思照看她女儿了。

年少就是无忧无虑，我正心想，这女孩未来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每天在这复杂的商业圈里面对各种各样的打工者，陌生人。会不会有一天白养了，成了别人的嫁衣裳。

一会便利店的老板又出来，让她在椅子上好好坐着，我是你爸这个得不断强调，只有我会打理你。

已近八点，上班的人来去如潮水，车水马龙。便利店的老板担心女儿乱跑，又出来门口左看右看，这次没看见女儿的身影，有点着急了，拿出手机把她老婆唤醒，又是大声叫喊：何子萱，何子萱。

哦，这老板也姓何。

我在门口坐着，看着这对父女，心想，真不容易。为了未来的美好，我们都往自己不断增加负担。

她老妈穿着睡衣终于出场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年龄也不大，但已是挺苍桑的面容。心想她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吧。

何子萱手拿着红领巾又跑回来了，老板老见女儿安然无恙，总算放心了些，又坐了一会，校车来了。

老板在问：是不是你的车。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里面有不少戴口罩的学生，抗击全球病毒大流行危机还在进行曲中。

她女儿也没说话，拿着书包便上了车。看着校车离开远去，交由老师去看管教育。便利店的老板总算把一块大石头从心上暂时卸下。

我心想，这人啊，没一个可以轻松过此生的，都得有些压力推你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