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与妖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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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了，雨还在不停的下，不停的下。持续不断的降雨开始让人觉得有点厌倦了，这种持续不断是容易让人发霉的，容易让草木枯竭的，因为没有太阳，因为到处都是已经硬化的马路了，宝贵耕地成了富人坐驾的停车场。雨水也无法再储蓄大地深处而只有流入江海。气候异常的原因之一就是雨水无法渗透地下，这是有一天地球毁灭，人类贪婪的追逐财富留下的一大罪证。而曾经火爆的工厂如今也都接二连三倒闭了，得到的少许钱财是补不上已经永远失去的。其所造成的破坏将会影响很久很久。
在钢筋水泥大厦林立，寸草不生的城市里，你已很久没去地摊上卖东西了，因为摆地摊会堵塞道路，垃圾遍地。而那些躺在办公室的城管们为了省事，一纸禁令就来了。
柳初雨正打着雨伞在小巷里寻找正宗的陈村河粉和桂林米粉的区别。
慌乱中一大堆三轮车小贩一听说城管来了，就前呼后拥的开启了集体逃亡，把匆匆赶路的人都吸引住了而围观这浩浩荡荡的车轮上的小店铺。柳初雨驻足观看，这城管与小贩的斗争每天都在街头巷尾上演，那都是极其心酸的小人物生活片段。有的因跑得太匆忙，锅掉了一地。让人想起了砸锅卖铁的情景。有的跑得太快，来不及收顾客的钱就把他们扔在了路边。这你追我跑，你来我躲的日子，也许早就成了常态和无解的病态，或者是走向毁灭的开始。
前阵子西京有一修补衣服的老太太，很多笨重的工具都被城管强行没收了，还被几个大汉教育了一顿，就差按在地上摩擦和强暴了。
当下的民怨可不是什么戾气，而是生活上的困境。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而是大问题。
“原来这是阳春面啊！只有猪油和葱花。”
“这个不难，你想便宜一下，我就做了。”老板娘拿着汤勺看着订单，手已拿起了一捆湿面条扔到了滚烫的汤海里。抖几下又捞上来扣入瓷碗，加高汤撒葱花，非常熟练。
“是猪油的味道，不是花生油。”
“你还想吃什么，我想办法去弄。”
“我还想吃糯米鸡。”
“这个好办，有桂式的，有粤式的，马上来。”
原来桂式的是油炸的饭团，粤式的是荷叶包裹的。同样都是采用熟糯米饭再加工，可外观差别很大。看来今天预定的目标又没达成，只是肚子又填饱了。
柳初雨边吃边问：“听说老板以前也摆过地摊卖鱼，那时没人赶你吗？”
“我90年代就来广东了，什么活都干过。后来去洗碗，爱上了一个黑人，有了三个孩子，只得继续工作。”
“大家都太难了，有好的生活，谁愿意风餐露宿。”
“是风雨无阻。”
生鲜超市里，吃得脑满肠肥的富婆宋大姐正在清点她购物车里的食物：“这大米是泰国的。这大豆是巴西的，这小麦是澳洲的，这玉米是密西西比河的...”
因为开放全球市场这么多年，工业飞速发展的进程深刻的改变了这里。宋大姐靠着收打工仔的房租和创业者的铺租，也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这稳稳的日子真是过得美滋滋的，吃的东西也喜欢进口的，质量高的。
用纸币慢悠悠结账后，只听前面几个老头在议论。
“什么，隔壁一35岁的年轻人跳楼自杀，意外砸死了楼下正在玩耍的5岁男童，爷爷哭得是死去活来。哎，一个字惨。”
“2007年我就退休了，我有个亲戚叫钟淑惠，喜欢在网上炫富，说什么别人是韭菜，我是镰刀，说她爷爷脸上写着四个字感觉贪了，他不贪他儿子能进交通部门上班吗？他不贪能移民国外吗？只是现在钱都花光了了，人也七老八十了，不怕细查，大不了一死。”
几天后，冷清的茶楼，不见了往日热闹的情景，看来大家是捂紧了钱包，不敢大手大脚的消费。
网络直播间里，有面点大师在解读：“上周我们没有讲奶皇包馅，是因为这馅料没有统一的标准，可依据各人喜好调整。”
酒井杏子也忧愁：“自从爱上粤菜后，才知道我吃过的东西原来那么平淡无奇，什么天妇罗，叫炸虾不行吗？什么玉子烧，叫多层蛋卷不行吗？”
“我来告诉你萝卜糕是怎做的？”
“快告诉我，我想做给老板娘尝尝。”
“准备白萝卜一根，粘米粉...
薛如兮已打算前往泰国寻找她妈妈，看是否能得到解救回国。只要有任何希望，都应该尽力想办法。她不敢想象，她妈被拳打脚踢的惨叫声有多么的绝望，隔着屏幕都感觉到疼。
柳初雨也是害怕损失更大，交了钱事小，人也没了：“小心有去无回。”
“他们只有80万赎金，我妈就可以回来。”
“得了吧，人财两空怎么办，今天你妈还有消息吗？再说八十万我们也没有啊！”
“求救信息里她说他们被打了，关在笼子里饿了两天也没吃的，一瓶尿都要抢着喝，怕要撑不下去了。现在她不在泰国，在什么....有点害怕，想哭，昨天她被迫和十几个男人肉体接触了。”
“你去太危险了，真的没把握救出来，就放弃吧。”
“那余生又该怎么办？活在后悔里，悔不当初。”薛如兮越说越着急，恨不得拥有魔力，马上让他们变成畜生。居然可以把坏事做得这么可怕，还要摘肾。
欧丽娜在剧组等待着老公下班，好奇的东张西望。正好与陶子芹目光相遇，不由得脸红心跳，因为他才是第一男主角。
陈翔正在拍摄穿越剧：“关于推行新的帝制，不管是男是女都能当皇帝。”
“恢复科举，男女都可以参加新的科举。”
“恢复一夫多妻，与一妻多夫并肩推行，局限于一妻一夫，人类必定加速灭亡，优良基因也得不到扩散，人类将会大脑退化。”
柳初雨拖着一天东奔西跑的疲惫回到了屋里。
玛丽：“我要搬去和陶先生一起居住了，这房子以后就你一个人住了，别忘了交水电费。”
“是吗？这么快。”
“孙子不是说了什么，兵贵神速。”
“是啊，你也看孙子兵法了。”
“太管用了，必须看中文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