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买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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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
比博放下酒杯，认真起来。
一万头猪的生意对于他来说算是一笔大买卖了。
“我只要活猪，而且每一头宰杀，我必须亲眼过目。”
杜兰眼神坚定，似乎这一条他绝不会让步。
“您还要看杀猪？”
比博惊讶的问道。
他有些难以置信，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居然会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
要知道杀猪的场景可是很瘆人的。
有点同情心的人都承受不住。
而杜兰倒好，居然要亲眼看杀猪，而且还是一万头。
“这个必须要做到，如果可以，我们今天就开始交易。”杜兰眼里溢出星光。
比博喝了一口麦酒压压惊。他总感觉杜兰的眼神很恐怖，虽然天蓝色的眼珠像琥珀般明亮，可是那种明亮背后却可能隐藏着嗜血的疯狂。
“您还想在烛光之城杀一万头猪？到时候您怎么运回去？”
“我的军队驻扎在城外，运输的话，可以再买一些马车托运就行了。”
“可是路途遥远，您不担心猪肉会变质吗？如果您不急，我可以让其他城市向卓雷尔佛徳派送活猪，这也比你自己运回去好呀。”
“谢谢你比博先生，不过我还是决定在烛光之城就处理好。”
杜兰拒绝了比博的好意，因为他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月，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更多的灵魂能量。只有这样，他才能以更快的速度将“棋子”布置下去。
到时候，他的灵魂能量将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这个，那好吧，您确定今天就要？”比博问道。
“没错！”
两人商定好，在吃完饭后，就一起向比博的牧场走去。
汉斯完全被杜兰的大手笔给震住了。
他在路上问道：“杜兰大人，您需要购买一批武器吗？”
杜兰笑道：“当然要，不过，咱们还是等猪肉生意完成后再谈？”
“行行行。”
汉斯满脸笑容，跟着杜兰去看热闹了。
……
比博家的牧场在城郊外，到了那里，杜兰被抱下马。
他看着一排排木栅栏围成的畜舍，两颗眼睛冒出绿油油的光芒。
庞大的羊群似乎感受到了捕食者的窥视，惊吓的在羊圈内四处乱窜。
“杜兰大人，这里是羊圈，猪圈在它们后面。”比博下马来到杜兰身边。
这时，一个老头带着几名仆人急匆匆走来。
“比博老爷，您回来了。”
“恩，你来的正好，我们这个据点里的猪还有多少头？”
比博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烛光之城养了多少头猪，毕竟猪肉只是贱肉，贵族老爷们都不爱吃，所以一直属于滞销品。他与其把精力放在猪肉生意上，还不如去想着培育更多的羊崽。
“猪肉不是我们的主打产业，老爷您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老者额头上冒出虚汗，神情有些紧张。
“我们来大生意了，我尊贵的杜兰大人要买一万头猪！”比博兴奋的大笑道。
“什么？！”
老者像是失了魂似的瘫软在地。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刚把猪肉贱价处理了，结果就来大生意了。
比博见他这个样子，愠怒道：“赖格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兰背起了手，铁面具下不知何种表情，但是他的心里隐隐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果不其然，赖格管事哭嚎道：“老爷，咱们家的猪全被我卖了，现在已经没有猪了。”
“卖了？”
平时卖不出的猪，现在全卖了？
烛光之城还有这样的大客户？
比博眼眸里露出一丝怒火，察觉出了里面的猫腻，但是现在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比博不好意思的来到杜兰身边，蹲下身子看向杜兰的眼睛，真诚的道歉。
“我很抱歉，杜兰大人，没有想到我家的管事会突然将猪全部卖走，这是我失约在先，你看这样行吗，你买我家的羊，每只我给你便宜两枚银币。”
比博虽然喝了酒，但是心里预算此次生意即使每只羊便宜两枚银币，他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至于猪的事情，他早就预料到会不够，因为这玩意成本大，销售难，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买卖，所以家里绝不会养一万头猪，甚至一千头猪都不知道有没有。
但是商人嘛，遇到这么大的商机能不抓住吗，先将生意揽进怀里，其他的问题在慢慢协商解决。
可是这次差的量也太没谱了，居然一只猪都没有留给人家。
这让他怎么解释？
比博熏醉的脸更红了。
“比博先生，这跟你之前说的可不一样啊。”
杜兰调侃道：“不知道是谁说只要是牲口生意，自己都能接下的？”
“呵…呵呵”
比博尬笑两声，说道：“都怪我喝多了酒，胡言乱语，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杜兰摇摇头，说道：“这次就算了，你也不用给我便宜，咱们就按20银币一头羊的价格交易，不过这马车你得帮我搞定。”
杜兰看着这座牧场，心里满意极了。
再看着比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桀桀桀……
比博飞速的在脑海中计算得失，发现优惠的那笔钱换成马车后，自己可能还有些赚头，于是非常乐意的点头答应。
比博让管事赶紧去召集人手，自己则陪着杜兰他们逛逛牧场。
众人走到一间大棚附近，可以听见里面有很多鸟鸣声。
“杜兰大人，这里是我的鸟园，里面哪只鸟您看上了，我就送给您。”
杜兰点点头，在比博的带领下走进鸟园。
顿时许多羽毛艳丽的鸟炸毛了，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杜兰一一看去，都不符合自己的心意，直到在角落位置看到一种全身羽毛乌黑发亮的鸟，才指着它们说道：“这些鸟我都要了。”
比博顺着杜兰的指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一群渡鸦，瞬间眉头皱了起来，“杜兰大人，这个鸟不吉利，咱们要不换换其他的？你看它们旁边的那只孔雀多么漂亮啊，要不，你就选孔雀吧。”
“不行，我就要这种黑鸟。”
杜兰选择渡鸦是有原因的。
一是渡鸦的羽毛是黑色的，在阴影处不容易被发现。
二是它们在鸟类中属于高智商鸟，比如乌鸦喝水的故事就可以证明。
三是它们的飞行能力很强，可以远距离监视敌情。
四是渡鸦的神话色彩。魔神出场，怎么能少得了乌鸦随行。渡鸦魔仆就是魔神的最佳侍从啊。
“既然您喜欢，那就拿去吧。”
比博亲自为杜兰捉鸟。
逛完鸟园，众人又来到了鼠肉坊。杜兰竟然对老鼠也感兴趣，从里面挑了几只肥硕的灰鼠要买下来。
比博人都麻了，仍是大手一挥，将老鼠送给了杜兰。
他是真没搞明白，为什么会有贵族喜欢渡鸦老鼠。
要不是杜兰家族的骑兵大队带着金银赶到了这里，比博甚至都要怀疑杜兰是不是真伯爵了。
双方将账目算清。此次杜兰购买一万只野山羊，需要支付二十万枚银币。换算成金币，需要四千枚。
杜兰让骑兵们将自己带来的铜币和银币全部点算一遍，刚好能支付这次的交易，于是付清货款。
比博拿到钱，脸上止不住笑容，开心的大喊道：“还不赶紧行动起来，今日必须将杜兰大人的羊处理干净，谁若是搞砸了，别怪我不客气。”
“是！”
所有牧工应声而去。
杜兰和哈尔科夫死死地盯着这些人杀羊，以免让他们钻了空子，而家族的骑兵们也分散监视，免得有人偷偷将死羊丢进羊圈里。
杀羊、处理、装车，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杜兰的灵魂能量也在飞涨着。
到了傍晚，杜兰的灵魂能量最终停在了点。
“收获满满，收获满满呐。”装车完毕后，比博瞧见300辆马车全部装得满满当当的，激动得大声嘶吼起来。
汉斯嫉妒的说道：“比博，你这家伙今天赚了这么多钱，还不给我们的杜兰大人准备晚宴？”
“对对对，你看看我这做的。”
比博蹲下身子，亲切的握起杜兰的手说道：“尊敬的杜兰大人，您对雷诺家族的慷慨我铭记于心，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在我家享用晚宴吧。”
杜兰抽回手，有些恶心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贵族的那种调调，老子不喜欢，快去准备晚饭吧。”
“嘿嘿嘿，您别说，我也不喜欢那种…调调。”
比博赶紧起身，招呼仆人道：“还不快去准备晚饭，不知道杜兰大人饿了吗？给老子整最肥最大的鸡，还有再宰头羊烤了，看看地窖里还有没有红酒，有的话全部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