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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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花花昂起头,她脖子处的白皙皮肤落下了青紫色的手指掐痕印记。
此时女人脸上也是发白毫无血色,但她嘴角边噙着笑意,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向巨狼……还有正坐在他脑袋、死死揪着狼王两只尖耳的小黑团子上。
她的眼睛笑起来特别好看,还有滴滴泪珠盈满于睫,看得鳞枭一颗狼心“突突”直跳,像狼……最喜欢的悬云之上的月牙一样。
“王……”祝花花抚上脖颈皱眉,她现在嗓子沙哑难听,一开口还有一种沙砾的艰涩感。
鳞枭:“……”
狼上扬的嘴角一下子拉垮下来,他看着祝花花脖颈上的伤口越来越气,爱侣玉脂肌肤上的伤痕看起来渗人极了!
男人身后的黑雾再一次沸腾翻涌,无数尖刀链条蹿出又回缩,像无数张开獠牙、疯狂蹿出进攻的毒蛇。
早就跑远的威牙愣住了,他巨大虎形的腰部突然有个熟悉的尖刀链条一圈圈的将他勒住。
腹部传来尖锐痛感,一时吓得他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虎腿战战发抖。
只是威牙奇异的没感到意外,他早知道狼王实力的深不可测,只是没想到……
两侧的景象猛得变成残影向前滑去,威牙四肢浮空,刺耳的风声“唰唰——”响在耳边。
突然一个铁拳直接将威牙打懵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只能变回人形痛苦的捂住胸口咳嗽。
太恶劣了!
就像是在戏耍猎物一样,一下下松开爪子将其放走,却又每每在猎物最庆幸欢愉的时候打破其美梦!
威牙仰头,这个可怕的男人眼里平静如水,却又看不出一丁点的戏谑意味。
他只懒洋洋的转了转手腕,大手握拳,丝丝缕缕的黑雾就凝成了玄黑甲胄覆于其手腕上,然后男人大步朝这边走来。
鳞枭周身的冷戾杀气溢散……
他对着威牙就“嘭——”的一下猛得打过去一拳,这次没有什么金光阻挡了。
也不知是不能用兵器杀老虎,还是说只要威牙死不了金光就不会出现,但是没关系,鳞枭想着。
即使威牙再玄乎,这世间令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可是多了去了。
“狼王大人……咳咳咳,”威牙身上的威风再也没有了,只顾着抱头趴在地上瑟缩哀嚎。
狼王是在下死手,甚至打着打着,他腕上的甲胄都在滴血,那是……威牙的血啊!
威牙怨恨,本就红得不正常的眼睛现在更是仿佛在滴血一样。
“你再怎么往我身上泄愤,都不能改变你残暴的事实,哈哈哈哈,谁不知道你之前是因为祝花花怀了崽子才对她好的!你其实就是贪图她的美色,欺负她是个弱小兔子。”
直到最后晕过去的那一刻,威牙在怨恨之中想到了琬姬那个蠢蛇。
什么只要解决了祝花花就好,真是……
蠢货!!!
狼大长鞭一甩将威牙一圈圈捆紧,动作利落的将这个臭老虎拖着带走。
已经有虎族开始找寻威牙的踪迹了……
狼大脚步一拐,干脆将晕过去的老虎朝狼族的地方拖过去。
还不能将威牙放走呢,谁让王……还未尽兴!
他半眯着眼睛,脸上荡出一抹温和笑容,只是莫名的令人感到心惊胆颤。
……
祝花花原本抚摸着自己脖颈的手,早换成了半掩红唇的动作。
瞧着狼王暴戾血腥的厮杀进攻,她却是一点害怕也没有,只觉得此刻安全感爆棚。
现在那头狼竟呆呆的站在原地,见祝花花走过来,倒是有了动作了……把滴答着鲜血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唔……
还有正掀着巨狼耳朵要把自己往里面死命塞进去的小黑团子……
祝花花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鳞枭凶狠着一张脸把威牙揍得屁滚尿流的时候,这个小家伙也“嗷嗷”的飞到鳞枭的头上,两只前爪大力揪着狼耳朵,还不断奶声奶气的为鳞枭打气着:“对,就这么干他,把他的脸打歪!”
更有趣的,现在男人和小黑团子的脸上都同时露出了一抹心虚,甚至一狼一团子眼神同步飘忽向别处,就是不敢和花花对视上,就连他们身后尾巴摇摆的动作都格外整齐一致。
要不是系统幼崽的黑滚滚外形和狼族幼崽的模样确实不相符,祝花花都要以为渊渊是狼王的崽子了。
但很快祝花花就变了脸,她靠得鳞枭很近,看到他额发上不断冒出冷汗,甚至男人身上的温度也烫极了。
“王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她眼睛一热,眼圈一下就红了。
祝花花紧张极了,抖着手一下下检查他身上,后来干脆直接伸手扯开他胸前的衣服一寸寸的找寻伤口。
因为没听媳妇的话而选择悄咪咪跟上来偷窥媳妇、所以此刻异常心虚而“哗哗”流冷汗的鳞枭:“……”
狼想捂住衣服又不敢反抗,同时鳞枭心底又暗自窃喜……这可是花花主动关心狼!!!
他动也不敢动,就是祝花花这双软绵绵的手摸在鳞枭身上,让他既感觉畅快……又觉得燥热很不舒服。
……非常奇怪,总之整头狼都感觉不对劲。
他一把握住了花花的手,温软白嫩的手一攥住,鳞枭下意识的摩挲了两下。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流氓事的狼越发心虚了,连忙开口道:“我没事,这些都是威牙的血。”
他脸上还有斑驳溅射上去的血迹,有的还顺着鳞枭的脸滴答向下,看起来更恐怖了。
那么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身血腥凶悍的恶匪气息,可就是对上面前还不及他肩头高的美人,鳞枭语气轻缓。
“花花,别看我了,都是血,你会害怕。”他温热的大手轻轻盖上,遮挡着花花的视线。
然后鳞枭,仗着现在花花被他捂住了双眼看不见,他贪婪扫视着祝花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直到……
看见她脖颈上的青紫伤痕,他顿时就心疼坏了。
攥着花花腕上的大手用力,她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了树干。
女人下颌被人抬起,祝花花的两只纤细手腕都被鳞枭一只手攥住了,整个兔动弹不得,但即使是这样危险的姿势……祝花花就是不怕,她才不怕面前的巨狼。
男人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颈窝,整个狼霸道的将爱侣囚于这片方寸之地,他用自己湿漉漉又温热的舌头一下下舔舐着爱侣的伤口。
可却给祝花花带来了酥酥麻麻的痒意,她喉间溢出细碎“嗯……”的几下嘤咛声,眼睛也忽然变得水汪汪的,只能失神的看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