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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运输受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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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左右一考量,很容易就能想通了其中关窍。李翠珍最终听了劝,拿出了全部家底儿,把钱投了进来。

从厂家发货运上车,到货车抵达,全程是需要两天半的时间,中间再有磨蹭耽搁,允出半天来,三天的时间也该到了。

赵文多估算的时间,提前跟装卸工都打好了招呼,连拉货的大车也都约好了,准备着货车一到,就进站里开门卸货。

三月初的时候,学校就开了学。除了放学以后,也就是周末才有时间休息。

这些个锁碎的杂事,都是挤出时间来办。好在是她记性好,平时遇见的一些人,也都有印象。年前去车队的澡堂子那次,认识了中年女人周梅,她家男人就是个车组长。

按着她所说的地方,找了一天放学后的时间,跟着班上住在那附近的同学一起顺路,找到了车队家属房,数着第二排找到了她们家。

周梅是个自来熟热心肠,男人也是个爽快人,在知道赵文多想要用车后,条件都没谈,直接就应了下来。用他的话说就是,统共没有多远儿,一脚油门的事儿。

秋水镇子小,火车站到镇街上确实没有多少路,可是大车一启动就烧油,费用是不小的,再加上这一趟就运完,需要几辆车一起装车。

这只是第一家,后面还有两家,货到也同样需要这样运送。这几样加起来,不能说多大一笔费用,光是在这调度上就需要费些心思。

常年跑车的人,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过程细节。却一句难都没提,相当痛快的就答应了。

对于这俩口子,赵文多第一印象就很好。暗自合计,这倒是个可以继续合作的,日后保不齐还能接着用车,有了他们倒是省下不少事。

就这么着,拉货的车定了下来。跟着就是上下车装卸的工人。镇街上的王家粮库,经常的进出粮食,有着一帮固定的装卸工,差不多都是临镇两个村子的人。

白浪里村有三户人家,也在其中之列。平日里遇着有粮进来,都是找人过来喊上一声,三更半夜起早贪黑,属于随叫随到那种。

赵文多的同村小伙伴,也是同班同学罗四萍的爹罗广兴,就是这些工人的小班头儿。

进货卖车的这件事,迟早大家也都会知道。镇子统共就那么大,稍稍一传就开了。

从一开始赵文多就没打算瞒着这件事,找上罗广兴时也是直接就开门见山,说要装卸些货,差不多就是这两天。

经常扛大包干装卸活儿的人都懂规矩,只干活不问事,让装啥装啥,让卸哪样卸哪样。

罗广兴就算是好奇这赵家三姑娘想做什么事,愣是忍着没去多问,点头答应说,只要不是跟粮库里的活撞在一起,那这批活儿他们就能给干。要真就是那么巧,两边撞了车,那他也能帮着联系别的班次工人,让她尽管放心,耽误不了。

车子装卸这两方面都谈约的挺顺利,只等着车子到站的日子一到,两边就都动起来,用不上三两小时,就能给整利索了。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也预示着这回的生意能够顺利红火。

不想,却在编筐收口的最后这一步出了点意外。

远从津市火车皮运输过来的车子,抵达时间比预定的晚了半天。赵文多请了半天假久等不至,下午就回了学校。赵明玉替换她等在车站。直到天黑了,也没接到站里的通知,没办法,只能调头先回家。

第二天,赵明玉提心货再出问题,提前找到了负责这趟车列的车长,得到的回答是,车子昨天下午三点二十分就已经进站了,他下班回家休息了一晚上。

“进站了,那怎么没有通知我们?”赵明玉着急了,这可是上万元的货,容不得有闪失。

赵文多把接货的事情交给他,没给办好,损失的就不光是钱,连他这张老脸都丢光了。

他忙着拿了提货单去找货运段的负责人,结果被告之对方休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是团团转。

好在是车子,不吃粮不费草的。更不是瓜果蔬菜,容易腐坏,停上一天半天的倒也不要紧,只是会增收些滞留费用。

再着急也是无用,赵明玉只得稳下神来,等着这位负责人休息完了回来上班。

赵文多放学回家,听了赵明玉的学述过程,不仅低声说了句:“这么巧吗?”早不休晚不休,单等着车子进站了再休,上午的时候她还看见了那人呢,怎么下午就提前下班了吗?

就算是他真的休息,那该做的交接工作也该都做好,货运不比其他,不容多耽误时间。休息了也该有替班的人,提货单各种手续都齐全,只要签个字就能把货拉走。

这表面看似巧合的一件事,却让她觉着里面有种内情之感。

当天晚上赵文多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第二天赵明玉去站里找人的时候,交代了几句话。

站里八点钟上班,赵明玉惦记着货,七点半就到了。可等了快一个小时,其他办公人员碌续都来上班了,也没见着这位姓段的副站长。

赵明玉找了位隔壁屋里的姓李的核算员询问,却见他一脸不解道:“段长他老家有点事,说是要回去看看,昨天就通知了,你不知道吗?”

这tm的他上哪知道去,赵明玉忍不住暗里爆了句粗口。

“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那就不知道了,他是领导,我们哪里管得了他呀。爱哪天回哪天回来呗。”

你们可以不在乎,我们不行啊。

赵明玉当即就道:“那他休息,货运的事儿怎么办,没有他签字,这货我们也没办法提啊。”

核算员小李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像是看出什么,一副了然的‘哦’了声,古怪的笑了下,然后摇摇头:“这可不归我管,你想想办法吧。”

他说的是想想办法,而不是等着姓段的回来。赵明玉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卡巴卡巴眼睛,经验十分老道的从兜里掏出两盒‘阿诗玛’递过去。

“这、这是干什么?”核算员嘴上说着,那眼睛却是盯在烟盒上。八块钱一包的香烟,以他的工资可是抽不起的。

赵明玉抬了抬手,让道:“也没带什么,小老弟拿着当个辛苦费。”说话也浪费口舌不是。

小李见他这么上道,微微一笑把烟收起来,出声指点道:“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段长他回老家确有其事,可他走了站里的日常工作却是不能落下的,不然这天天往来的车和货怎么办?就算是货主不跟我们急,那站长也不能让啊,人一走车货都停摆,那怎么可能,别说他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就是有也不敢哪。这可是铁路运输,归公家管的,不是他的私产,想怎么样都行。”

“就是说啊,我们也想到这点了,可没有人跟我们说啊。”赵明玉坐下来,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道:“那老弟怎么说我们得罪人了呢,这是什么意思?”

小李喝了口茶水,接着道:“这种事那都是有规定的,站里也差不多都这么施实的。也是你们没有经验,要是多来几次也就摸着规律了。”顿了下,又说道:“我之所以说你们得罪人了,那是因为按照惯例,你们这些货主接货的时候是应该有通知的,段长不在也该有其他人接管,可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还用说吗,指定是有人故意的呗。”

赵明玉暗暗直咬牙,到底是谁背后在搞鬼,要不是出门前老三让他提前买了两包贵点儿的烟揣上,让这个办事员开了嘴,他还被蒙在谷里,二傻子似的跟这里傻等呢。

“那老弟能不能帮忙问问,现在管这事儿的是哪个,好把这批货给提了。”

小李沉默了下,道:“不用问,我知道是谁,只是我告诉你也未必有用。既然有人是在针对你们,那里也肯定是打好了招呼,恐怕去了也是碰钉子。”

赵明玉:“……那,那依老弟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小李再次顿了顿,看了他两眼,或许是觉着他这东一头西一头的等了两天也是不容易,又或者是看在那两包烟的份儿上,开口说了句貌似不太相干的话:“开村了各行各业都忙了起来,我们段里也是一样,最近这车皮也是挺紧张,我们站长都被人追到家里要车皮,这两天上火的牙疼病都犯了。”

赵明玉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心里话了,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跟你要车皮,我是拿单提货,这不整反了吗?

他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却被拒绝了。小李没有再作解释,摆了摆手,直接拒客赶人了。

赵明玉搁心里直合计着他的这一番话,怎么也不明白。

出来后,他又问了两个路过的人员,一个都直摆手说不知道,另一个倒是说了,让他去找姓段的段长,他负责货运的事项。很显然,这是个外勤员工,连姓段的不在都不清楚,更不用说别的了。

赵明玉没招儿了,找不到那位暂代段长,这货还是提不了,干等下去也是白费,只得回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却在站台上看见了下屋家的姜怀福,穿着一身制服站在站台上,等候火车发车。

赵明玉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有那么两秒钟滞顿了下,紧跟着就寻思开了。

怎么忘了这人也是铁路的,能不能他就是那个背后搞鬼的人?

可是,他是客运段的值班员,他家大儿子听说是车务段的,货运段的跟他分属不同部门,他的手能伸那么长吗?也不能丢了银子看谁都像贼。跟他们家是打了架,可也过了一阵子了,还能记恨这么久吗?

肚里一阵画魂儿,一会儿猜疑,一会儿又给否定了,直到回了家中,赵明玉也还在反复这个问题,没有个像样的判断。

见他忧心忡忡,李翠珍问是怎么回事。这两天三车皮车的事,把一家人给急个够呛。

万元块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真是出了问题,这些钱可就打了水漂儿,说不上火那是假的。

赵明玉就把小李说得罪人的事情说了,跟着遇到姜怀福,引起的怀疑也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翠珍。

“你不是说咬人的狗不叫吗,他们家就属他最阴了。打架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背后就整事儿,这也不是不可能。要不你说,我们家还能得罪谁,除了他们姜家,也没别人了。”

赵明玉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货运的事,他个客运的能插上手吗,又不是什么领导,就个值班员,能有那力大力度?”

“这谁知道呢,兴许他们都是一个站的关系近面好说话呗。”李翠珍一提到下屋那家,就觉着膈应,还沾着亲带着故呢,还不如一般关系呢。平日里没个长辈样也就算了,净能整事儿,瞧不起他们家穷,看几个姑娘的眼神儿都带着鄙视,当谁眼瞎瞧不出来呀。

最开始就是因为这个她才生气,继而跟汪萍打起了嘴仗。当妈的就是这样,说她可以,讲究自己孩子那是坚决不行。

也是上次在院门口打的那一架,打出了仇,依着那一家的德行,吃了亏儿不能就这么老实消消停停的,老三的那一脚,可把姜涛踹个够呛,指定会从什么地方找补回去,要不是不好没面子了吗,他家最是好那个。

这也仅限两个人在家猜测,到底是不是,还有待查证。

赵文多下午放学回家,赵明玉就迫不急待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了她听,也包括对姜怀福的猜测。

“那核算的小李,我就按老三你说的那样,塞了两包烟过去,他就真的给说了不少的信息,就这后头说的一段话我没弄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赵文多静静的听完白天发生的经过,赵明玉问的这句她也没有立即就回答,沉思了片刻,再抬头却是笑了:“这两包烟是没白送,这个小李不错。”

“啊?”赵明玉道:“什么不错,话都没讲明白。”

李翠珍打断他:“是你没听明白,你看老三都笑了,说明是想出来了。你先别说话,听她讲。”

赵文多也没继续卖关子,直接道:“这个小李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站里现在货运旺季到了,车皮紧张,连站长都被人追着要到了家里。这么的紧缺,那我们那三节,现在还存着货,是不是直接提货就可以空出来了?”

“是得提货啊,现在说的不就是这个吗。”李明玉没转过弯来。

李翠珍倒是隐隐听出来点意思,道:“老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比我们更急着把车皮空出来,我们反而不用太着急了,是这样吧?”

李明玉道:“什么不用着急,我们一天不提货,那车站就会收一天的滞留金,你当是白放在那里呢,这可都得我们掏腰包。”

“我知道有罚款,你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李翠珍道:“我们虽然拿钱了,那人站里也不乐意车皮被占着,要都这样,这货运还干不干了。站长现在被人成天追着都上火,要是知道了还有车皮可以腾出来,那当然是乐不得了,关键是怎么样叫这站长知道这件事。”

赵明玉这回是听明白了,道:“那我明天去找站长不就完了吗。”

李翠珍摇了摇头,道:“老三应该不是这个意思。”直接去找站长,字倒是最后能给签了,可是顺不顺利就不知道了。事情不都是这样,你急了那人家就不急了,反正知道你肯定会那么做,拖拉着给办,还能得到些好处。

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这么把货提了,就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了,得把这人揪出来,不然的话,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给他们家下绊子呢。最起码得知道这人是谁,也好有个心理防范。

赵明玉去看赵文多,后者微微颔首,道:“先不用急着提货,站长那里也不用去找,现在找他的人多了,不差我们一个。”

“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呀,那站长什么时候能发现,可不好说,他一天天的忙这忙那儿,又没有人跟他汇报,哪能知道这里边还有我们这样的情况。真要就这么等下去,那滞留款也不是个小数目,那多掏一分钱我都觉着难受。”

李翠珍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就跟赵文多道:“要不就让你爹去找站长吧,先把货提出来是紧要,搭俩钱儿就搭俩钱吧,总比这么干等着急,还拿罚款要的好。”

看他们没明白她的意思,赵文多摇头道:“不用等着,明天直接去站长家,但是不找他——”

赵明玉现在是真上火,耐心都给磨光了,直接就道:“不找站长那去他家干什么,总不能是去瞧热闹吧?”托关系要车皮的人那都堵站长家门口了,难道是去看他们吗。

咦?他好像是明白了。

赵明玉把手一拍:“哈哈,我想到了,确实不用找站长。”

李翠珍这回脑子没有他转的快,只得扒拉着让他解释。很快,也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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