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僭越之名整顿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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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放心,我已写信给哥哥让他照顾好小公子,有机会给他弄点功绩傍身,再回京时,即便宰辅还在,也不敢伤害小公子分毫。”
商秋云知道崔嬷嬷担心齐弘,她要是想跟着小公子一起走,商秋云不会阻拦。
但崔嬷嬷想了想,摇头说不用:“有大将军照顾,小公子必然无事,奴婢老了,今天这里痛明天那里痛,跟在小公子身边反而拖累他。再说了,娘娘在后宫,身边只有一个白玫可信,她再能干也有限,知道的也不比奴婢多,奴婢还是留在娘娘身边吧。”
说着,崔嬷嬷突然起身,跪地。
商秋云吓了一跳:“嬷嬷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娘娘……”崔嬷嬷推开她的手,重重磕头,“云妃娘娘,奴婢知道您和皇上在做一件大事,奴婢求娘娘为死去的皇后娘娘,报仇……”
“给皇后换药的太医已经全部处死,嬷嬷说的是换走凤翎宫物件的人吧?”秦尚宫咬出了兰嫔,但大家心知肚明,兰嫔是个跑腿的,主谋是喻妃。
崔嬷嬷说:“奴婢是皇后的乳母,看着她长大,陪着她入宫,娘娘久病不愈奴婢已猜到有猫腻,但是万万没想到,谋害竟持续了那么久……娘娘的每一次病痛都是她造成的,是她活活折腾死了娘娘……奴婢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拉着喻妃一同下地狱!”
商秋云将崔嬷嬷扶起来:“嬷嬷既然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何必多此一举的求我?”
崔嬷嬷说:“奴婢知道,娘娘和皇上是想利用喻妃打击宰辅,奴婢就是怕,怕横生枝节让娘娘和皇上不得不无视皇后娘娘,选择更有利大事的理由……”
“你是见我和皇上压下了凤翎宫的事,又不去找喻妃麻烦,觉得我们不在管皇后娘娘病死的真相,是吗?”
崔嬷嬷含泪点头。
“嬷嬷多虑了。”商秋云拉着她的手,耐心解释,“当天在凤翎宫里,所有事情皇上都已知晓,不为别的,为着和皇后青梅竹马的情谊他也不会放过谋害皇后的人,隐忍不发是没到时候。之前有秦尚宫和窦院判作证,证明指使他们做事的是兰嫔,喻妃大可把所有事情推到兰嫔头上去,到时候,在这些证据面前,皇上还能无端杀了喻妃不成?”
之后处死兰嫔,一来是她在喻妃身边太碍事,二来是让喻妃知道之前的事情暴露了,兰嫔成了替死鬼,慌乱之下,喻妃只能求助宰辅。
这位宰辅不是一般人,他想的可比喻妃多。
为了保证喻妃不受到牵连,宰辅必定亲自想办法替她脱困,往后的事情也会替她多看多想,至此,喻妃和宰辅才成了真正意义上一条绳的蚂蚱。
商秋云告诉崔嬷嬷:“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数罪齐发,后宫里为皇后报仇,前朝也要为小公子和齐家铲除大患,这才是皇后娘娘想看到的结果,她也不是没能力,只是久病不愈,精神不济……”
崔嬷嬷嘀咕着是啊是啊:“齐家落败,宰辅崛起,早在齐家第一次无端遭难时皇后娘娘就猜到往后艰难,之前数次,皆是靠着娘娘神机妙算才让齐家逃脱灭族大祸。后来,娘娘病了,实在没有精力去谋划,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公子……”
“说起来,皇后娘娘究竟生的是什么病?嬷嬷可知?”
崔嬷嬷抹了把眼泪,说起皇后的病:“一开始娘娘只是受了风寒,让太医来瞧过,也开了药,但这个病情就是不见好,反反复复的。”
起初谁都没有怀疑,只是病了太久,病情反复太古怪,太医门皆束手无策,连宫外请来的人都找不到原因,皇后便开始怀疑她的病有隐情。
崔嬷嬷说:“娘娘吩咐奴婢暗中调查,是奴婢没用,什么都没发现,还是那天在凤翎宫听说了换药和物件里有古怪的事……”崔嬷嬷泣不成声,商秋云轻声安慰了会儿,“之前娘娘只是怀疑事情和喻妃有关,有了太医署和尚宫局的证词,已经能肯定是喻妃下的手。他们换了皇后娘娘的药,又在寝宫的物件中放害人的东西,皇后娘娘这是……这是生生被他们给害死了呀!”
“嬷嬷放心,皇上让人办了太医署和尚宫局的人,已经找到证据,处死兰嫔是为了让喻妃死无对证,没有兰嫔出来搅局,所有证据就能直接指证喻妃。”商秋云用力握了握崔嬷嬷的手,“她害死皇后,必须偿命!我们再等等,快了……就快了……”
崔嬷嬷努力平复心情:“奴婢现在就担心她会对您动手。您三番四次害她被皇上责罚,她要想当继后,首先就要除掉您。您收拾了尚宫局里的眼线,月霄宫的这些怎么不一起处理了?”
商秋云莞尔:“我有事情要让喻妃知道,除掉他们,怎么把消息传回去?嬷嬷放心,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有数就好。”崔嬷嬷说,“这几天立后的风传到后宫,昨天奴婢去尚宫局听见不少闲言碎语,瞧着,后宫的这些主子都有心争一争后位。”她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些个贵人答应各个趾高气昂,也不打量打量自己的能耐。天源朝有过继后,但那是在妃位中挑选出人品出身样样拔尖之人,何时轮到答应贵人往前凑了。”
“后宫女人没几个是为了自己,一荣俱荣,既有机会在眼前,自然要试试。”
这时,白玫从外面进来,她刚出去一趟,带着消息回来。
“喻妃这两天到处找人麻烦,说她们行为不端,用僭越的罪名四处教训人。什么贵人用了嫔位的摆件,什么嫔位的寝宫里出现妃位才能用的帐子,喻妃带着人搜宫似的,奴婢瞧着,明天就该到月霄宫来了。”白玫紧张的左右看看。
商秋云让她别看了:“她既有备而来,任凭你收拾的再仔细,还是会被她挑出错来。更何况宫里有她的眼线,你能把东xz到哪去?”
崔嬷嬷说:“喻妃这般,说好听是清除后宫不良风气,说难听些不就是想挑娘娘的错让娘娘丢人,又不好直接杀来月霄宫,所以拉整个后宫下水。”
白玫急问:“那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