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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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何雨柱空着两只手回来，让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阎埠贵有些失落。
他探头探脑地拦住何雨柱问道：“你爸呢？”
“阎叔，您别等了。我爸带回来那点盒饭还不够我们仨塞牙缝的呢。没您的。”
阎埠贵被戳穿有些尴尬。
他战术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何雨柱细心的发现，他这个眼镜还是个好的，甚至还有点新。
看来他之后戴的那个用胶带粘的坏眼镜是50年新买的。
“阎叔就是随后一问，没别的意思。你今天第一天去上班，感觉咋样啊？”
“还不错。”
“啊。那就好那就好。”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转头就走了。
何雨柱看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不由得笑了。
到底是年轻版的阎埠贵，腿脚都这么快！
“看啥呢？柱子。”
何大清突然出现，差点给何雨柱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正好瞄到了何大清手里的盒饭。
果然，刚才的五个一下子缩减成了三个。
不过他手里还真多了一瓶酒，还是牛栏山二锅头。
“没看啥，爸。你买这么好的酒也不怕把我的酒喝叼了。”
何大清一把揽过傻柱的肩膀，高兴道：“我儿子要是天天都这么给我长脸，我天天给你喝好酒。”
“那二锅头可能不行，我想要汾酒。”
“臭小子，还没等喝呢，嘴巴就这么叼！”
父子俩正闹着。
易中海下班了经过俩人身边，悠悠地道：“你们爷俩碰上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老易。”
何大清热情地招呼道：“我儿子今天在后厨给我长大脸了。待会儿来我家一起喝点，庆祝下？”
“我就不去了吧。家里小翠做了饭了。”
易中海婉拒之后又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教育道：“好好干。跟你爸学成了，以后在厂里当大厨工资肯定少不了。”
何雨柱没有回应他。
易中海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何大清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易叔跟你说话呢，你这孩子怎么都不吭气啊！”
“我有爹。轮不着他教育我。”
何雨柱默默在心里头呸了一口。
他不想跟易中海产生明面上的矛盾，但是也尽量少搭理他为好。
“臭小子！”
何大清开玩笑似的骂了他一句，立马揽着他的肩膀回家去了。
这时候，许大茂刚把何雨水接回家。
何雨水见着何雨柱，兴奋的扑过来。
“哥……”
“雨水真乖！”
何雨柱把何雨水高高举起，兄妹俩贴着鼻头嘿嘿地傻笑。
许大茂见到何大清小声招呼了一声何叔。
何大清点点头，含蓄道：“今天也是麻烦你了。这个你拿回家去跟你爹妈一起吃。”
“谢谢何叔。”
许大茂接过盒饭，高兴地连连道谢。
何大清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去吧。”
许大茂拿着饭盒跟捧着宝贝似的，撒腿就跑了。
“五个盒饭一会儿变仨一会儿变俩，现在咱仨咋分啊？”
何雨柱用开玩笑的方式把心里话说出来。
何大清的表情有些窘迫。
他知道何雨柱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住了。
只是他遇到问题总想着逃避。
于是岔开话题道：“柱子。爸跟你说，咱们大院邻居多。人情往来自然是少不了的。爸给他这个盒饭也是有原因。以后你上班了没法接送妹妹上放学，还不得让许大茂帮忙。让人帮忙没有白帮的。”
“我没说许大茂的盒饭。我是说另外两个盒饭。你给哪个帮忙的人了？”
何大清愣了一下。
他没有回应，默默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盘花生米，拿手抓着往嘴里送。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何雨柱看出来何大清在逃避。
不过他必须得跟他谈谈。
“雨水，你昨天不是说今天下学之后要看哥哥变戏法吗？哥哥现在变给你怎么样？”
何雨水用力的点点头，满脸写着兴奋。
“嗯嗯。哥你快变！”
“那你把眼睛闭上。”
何雨水乖巧的闭上眼睛。
“当当当！”
何雨柱自带配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盒饭里拿出来一个鸡腿递给了何雨水道：“拿着鸡腿到一边去吃。”
何雨水现在还小，有了鸡腿就什么都不顾了。
她拿着鸡腿就跑进了院子里。
何大清还在独自一个人喝闷酒。
一杯下去又准备倒一杯。
何雨柱抢过酒瓶子给他倒酒。
“爸，我得跟你谈谈。”
“谈什么？”
“盒饭的事。”
“老子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何大清脸色一变。
他作为父亲的尊严涌上心头，觉得何雨柱要管着自己了。
瞬间心情就不好了。
“我没想管你和白寡妇的事。”
何大清抬头，冷汗直冒。
那表情分明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跟白寡妇的事也不是秘密了。我现在也长大了，什么事都明白。我现在是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跟你对话。”
“你小子……”
何大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气在儿子毛还没长齐就跟自己这么说话。
笑在儿子真的长大了，竟然能说出这么成熟的话。
“你有你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也没有资格阻拦你。但是，我希望你在下决定之前能考虑一下我跟雨水。”
“我怎么不考虑你俩了？”
“你先别急着反驳。你要是真考虑我俩，你也不会想走。”
“我什么时候说想走了？”
“你要是这么不冷静。我没法跟你谈。”
父子俩剑拔弩张，沉默了好一会儿。
许久之后，何大清妥协了，率先开口道：“柱子，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来我的想法的。但是爸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我希望……”
“我说了我不反对你走。我想跟你谈的是在你走之前，我和雨水需要你做什么。”
何雨柱目光坚定。
何大清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个大人了。
这一刻他像所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儿子一夜之间长大的父亲一样。
突然萌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迫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行。爸不打断你，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