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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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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侯府的族学是专为严家子弟开办的,除了安定侯府的子弟,严家旁系也可以把家中的子弟送来族学读书。

西席的束修每年都由安定侯府统一支付,凡是严氏子弟来族学读书,都不需要再交额外的银钱。不仅如此,每名学子必修的书目和笔墨纸砚,也都是由安定侯府统一供给。

因为延请的西席是一方大儒,因此严氏族学在宋夏的京城是有一些名气的。除了严氏子弟,其他一些同安定侯府交好的勋贵世家也愿意把自家儿孙送进来,只是需要交一些银钱。

像安定侯府的严钰、严京等人,在年约五、六岁时就要入族学启蒙,一直读到弱冠之年,才离开族学去进考别的书院。

寄居在安定侯府中的顾安鸿和顾安飞兄弟,也是托了严二夫人的福,在年满五岁之后就进了严氏族学开始启蒙。为此,顾锦行还特地通过明氏向族学捐了一千两银子。

跟着顾安鸿和顾安飞的两个小厮很快就禀明了事情的经过。

已经故去的老安定侯有一个庶出的兄弟,也就是现任安定侯严允松庶出的小叔父,人称五太爷。

老安定侯同五太爷的年纪整整相差了十五岁。

当年,父母都过世之后,承袭了爵位的老安定侯就同几个兄弟分了家。排行最小的庶弟,也就是五太爷刚成亲不久,便带妻子搬出了安定侯府。

不过五太爷同妻子并没有搬离太远,而是拿着分家得到的银钱,就在安定侯府的附近购买了一栋宅子,住了进去。

五太爷是个精明的人,想着距离安定侯府近一些,走动多一些,关系便能更近一分,自然也能从安定侯府得到更多照拂。

安定侯府确实也没有亏待五太爷一家。老安定侯在世时,念着兄弟之情,又有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时不时地就会让人往五太爷的府中送东西,有时还会补贴些银票。

但是老安定侯去世后,现任安定侯严允松及几个兄弟,同五太爷一家又隔了一层亲,关系自然疏淡了不少。比起以往,对五太爷一家的照拂自然也大不如从前。

如今,也就五太爷家的子孙还能在严氏族学里享受一些免费的福利。

五太爷的膝下有三个儿子,可惜都不争气,一无功名,二无官职,得不到朝廷的俸禄,又不善经商等营生,一家人就守着当年五太爷分家时,从安定侯府分得的那些祖产度日。坐吃山空,日子自然越过越穷。

五太爷有两个孙子,一个名叫严家骐,是五太爷家长房的儿子;一个名叫严家骥,是五太爷家二房的儿子。

严家骐和严家骥的年纪,同顾安鸿和顾安飞的年纪差不多大。四人同时都在严氏族学的蒙学班里就读。

有严二夫人照拂,又有顾锦行经商得来的银子,顾安鸿和顾安飞兄弟的吃穿用度都比严家骐和严家骥好太多。

这日,顾家两兄弟去族学,带上了顾锦行前一日给他们买来的话梅、肉干等零食。

先生讲完课后离开,顾安鸿和顾安飞就拿出零食来分着吃。严家骥看见了,便凑上前去,顾家两兄弟便分了一些给他,又分给了严家祺一些。

谁知严家祺却一把将零食拂到地上,嘴里骂道:“我才不要吃破落户偷来的东西!”

顾家两兄弟不高兴了,一起同他理论:“这是姐姐买的,不是偷的!”

“就是偷的!就是偷的!我爹我娘都说你们是贼,是小偷!”严家祺振振有词。

顾家两兄弟不干了,反驳道,“你爹和你娘胡说!我们才不是贼!”

“你们就是贼!我娘说的,你们明明姓顾,却赖在我堂伯父的府上白吃白住,你们就是贼!堂伯父家的银子本来是要给我们的,都是因为你们,被你们偷走了,我们才得不到银子!怪你们!就怪你们!”

被人指着鼻梁骂贼,顾安鸿和顾安飞兄弟自然不干,就同严家祺打起架来!

严家骥站在旁边没有帮忙,顾家两兄弟又长得壮实,严家祺一个人又哪里是顾家兄弟的对手,很快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这时,严家祺的母亲,也就是五太爷的长媳遣小厮来送东西,正碰上顾家两兄弟揍严家祺一人。

严家祺看见自家小厮,就像看见了救星,嚷道:“他们打我,快来救我!”

小厮见自家小主子被打,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上前就朝着顾安鸿和顾安飞打去。

顾安鸿和顾安飞的两个小厮素日都在学堂的外面等候,并没有跟进学堂,而严家祺的小厮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两个七岁的孩子又哪里是这个小厮的对手。

小厮替自家小主子以牙还牙,下手丝毫没有留情,顾家两兄弟自然是被狠狠地胖揍了一顿。

直到候在学堂外的两个小厮听见顾家两兄弟的鬼哭狼嚎声,不顾一切冲进学堂,才合力把严家祺和他的小厮强行拉开,救出了顾安鸿和顾安飞。

听完两个小厮的讲述,严二夫人的脸色已经气得铁青。

顾锦行先严二夫人一步进了青竹居,来到顾安鸿和顾安飞的寝居室,就见府医正在给两兄弟上药。

顾安鸿不仅流着鼻血,脸上又青又肿,左手的手肘还脱了臼,顾安鸿的脸上、脖子上、手背上,也尽是被抓挠出来的血印子。

看见两个弟弟的惨相,顾锦行心疼得发酸。

严二夫人只看了一眼,转头就让人备马车,准备去五太爷府上。顾锦行却拦住了她:“姨母,这件事情你不要出面,让我来处理。”

“锦行,安鸿和安飞都被打成了这样,一个下人竟然敢下这样的狠手,此事可不能轻易善了!”严二夫人看着她。

顾锦行点点头,“姨母,我知道,安鸿和安飞遭了这样的罪,自然是不能够善了的。只是姨母您不宜出面。”

“难不成还不许我替两个侄儿去讨一个公道?”严二夫人恼怒不已。

“姨母,您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姨母若是出面了,只怕会让大伯父和大伯母难做。”顾锦行劝道。

“这又是为何?”严二夫人疑惑地看着她。

“姨母,您想想,虽然如今五太爷一家同侯府并不常走动,大伯父和大伯母对他们也不见得有多亲近,可到底是族亲,就算是五太爷那边不占理,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不好强压着他们为安鸿和安飞出头。可若是大伯父和大伯母假作不知,安鸿和安飞寄居侯府却被一个下人欺负,又难免不会让人说凉薄。”

“我去替安鸿、安飞出头,同你大伯父、大伯母有何关系?”严二夫人仍然没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姨母出面,不仅代表我和安鸿、安飞,也是姨父和安定侯府的脸面。侄女儿担心会牵扯侯府。如今大伯父和姨父在朝堂上的政敌都在盯着,五太爷的长媳同御史夫人的娘家又有亲。就怕万一御史弹赅伯父罔顾亲情。”

听了顾锦行的话,严二夫人沉默下来。

“姨母,安鸿和安飞是我弟弟,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您放心,我会处理好。”顾锦行又保证道。

严二夫人终于点点头,“那行,如果那家人你压不住,就来告诉我,告诉你的两个表兄,我让你表兄去想办法替安鸿和安飞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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