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挣扎,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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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说完，就向着联军冲了过去，一脚踩死了一只妖怪。
一招一式，都能杀了好几只妖怪。
可这对于数十万的数量来说，只能说是洒洒水。
时间推移，红红的妖力与体力肯定也会消耗殆尽。
她并不能一人杀了数十万的妖。
而蓉蓉，更是勉强抵挡，越来越虚弱。
现在的她，在三姐妹之中，本身实力就是最弱的。
还未成长起来。
涂山之内，更是一片惨烈的景象。
到处都是大火与哀嚎的惨叫。
联军已经靠近了涂山的苦情巨树部分。
蓉蓉靠着强行透支力量，苦苦支撑着，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每多一秒，就会有数十个狐妖牺牲。
李源清胸腔涌上一股怒火。
“去死！！！！”
他随手抬起一剑，‘轰’的一声，在联军之中，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
这一剑，少说杀了数千人。
可代价就是，他的秀发，又白了一缕。
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只狐仙，都是为自己而死的。
因为自己体内噬仙珠的缘故。
力量，真有那么让人痴迷么？
“怎么样？发泄完了？难道你想就这么看着涂山毁之一旦吗？”
黑狐娘娘的笑声之中，满满都是讥讽，“啧啧啧，没想到啊，你是这么个无情无义之人。”
事实上，它也在赌，赌李源清不会丢下涂山不管。
这样，就能把他的寿命给消耗完了。
当然，赌输了也没关系，反正死的都是与自己没什么干系贪婪的家伙。
李源清望着在拼命的红红等人，默默扭头走了。
他心中清楚，无论是雅雅、蓉蓉、还是东方月初，他们是都不会跟自己走的。
毕竟，她们是有情有义之人。
而自己，不过是她们生命之中的过客。
走吧，走吧。
眼不见心不烦。
等寿命恢复，再回来帮她们报仇不就好了吗？
可是，她们对自己很好，难道就这么放着她们不管吗？
李源清的内心，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之中。
他不想死。
凝聚轮回力量的无尽黑暗，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没有人跟自己说一句话。
那种痛苦，没有人会理解。
“你，你居然真的就这么跑了？”
“你果然是个冷血没有感情的家伙！”
黑狐娘娘的话，让李源清不由得冷笑一声，“你也配跟我谈感情？”
“你才是那个最冷血的家伙吧。”
“我只是想活着，有什么错？”
说着，他的身影，化作金光，消失在原地。
红红、雅雅、蓉蓉等人，都注意到了消失的李源清。
她们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可来不及伤心，她们得应付眼前的敌人，于是，全身心的投入了战斗之中。
她们心中，失落又有些庆幸。
庆幸李源清做了个明智的选择，隐约有一丝李源清没有选择自己的失落。
但，她们都不怪他，人之常情罢了。
涂山周围，围观了不少人与妖。
看着惨烈的的战斗场面，那些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面之上，一地尸体，残肢断臂，涂山中，一片破败的迹象。
可它们，却没有一个人打算上去帮忙。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可恶，老，老娘，还能打.....”
雅雅边打边退，已经退到了那块‘李源清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出。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鼻尖一酸。
身体之上的伤口，还没有心间的伤痛。
“走吧，李源清，走的越远越好。”
雅雅捏紧了拳头，望着在黑狐加持之下，逐渐狂暴了的联军，悍然不畏的冲了上去。
俨然已经有了赴死之意。
“喝！”
她一拳打出了无数冰层，杀掉了几个人类，随即，反手一脚，踹飞了一只妖怪。
所过之处，寒冰丛生。
可随着战斗的持续，她的视线越发模糊，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噗！”
一个不注意，一只利箭刺入了她的肩膀之上。
“呃啊！！”
她惨叫了一声，战斗失利，引起了连锁反应，周围的武器齐刷刷的向着她的脑袋刺去。
当下的她，已经没有力量应付。
“雅雅！！！”
脸上满是鲜血的红红看着即将陨落的涂山雅雅，悲痛的大喝了一声。
蓉蓉也是微微愣神，被丢来的火球规划轰到了苦情巨树之上。
“噗！！”
涂山雅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数秒过去，脑袋被无数武器洞穿的画面都没有出现。
“唉。”
一声幽幽的叹气声，在雅雅耳畔边响起。
她睁开眸子，不知何时，身影已经来到了半空之中。
抬头一看，出现在眼前的，是白发金瞳的李源清。
她脸上浮现一抹惊喜之色，眼泪夺眶而出，伸出粉拳拍打着李源清的胸口，“臭男人，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虽然，虽然她打心底不想让李源清死掉。
但，她其实最希望，李源清起码不要丢下她们啊！！
她的情绪，很矛盾。
“傻丫头。”
李源清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雅雅的脑袋。
随着一丝温和的仙力灌入雅雅体内，她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李源清最终还是没有放下对雅雅的感情。
他是个人，只为了自己苟活，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反正自己死了，会轮回转世。
更何况，这些家伙是自己引来的。
因为自己的原因，上万人死了，他自己活着也不安生啊。
涂山，可没负过自己。
罢了罢了，不就是忍受一下孤独么。
又不是没死过。
红红瞳孔微颤，望着天空之上的李源清。
“李源清！！”蓉蓉一抬手，打退了大一片的联军。
仿佛李源清回来以后，她的斗志都凭空增长了一大截。
李源清带着雅雅，来到了苦情巨树之下。
“蓉蓉，你照顾一下雅雅。”
李源清捏了捏蓉蓉的软乎乎的脸庞，温和笑了笑。
蓉蓉狐狸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俏脸微红，轻轻回应，“嗯.....”
如果说本来的她心底还有些恐惧，现在，只剩下安心。
“哼！”
李源清转过身子，单手握拳，随着一声冷哼，那些入侵涂山的联军，瞬间被一只金色的手掌给绑在了一块，被丢出了涂山。
“别让你们的血，污染了涂山。”
李源清目光冰冷，指尖浮现一缕金绳，抓住了红红的腰，轻轻的将其带了回来。
红红的嘴角，抑制不住的露出了一抹责怪，“你怎么，又回来了.....”
但，能听的出来，她的语气，有掩藏不住的欣喜。
李源清，果然是住在自己心尖的人，他没有辜负自己，没有辜负涂山。
“桀桀桀，你果然还是回来了啊！”
黑狐娘娘的身影悬浮于联军头顶，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容。
李源清手中木剑滑落，冷笑着，“是啊，我回来，取你狗命！”
刹那间，风云变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天空之中，电闪雷鸣，金能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