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fate apocrypha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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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弯钩似的斜月斜斜地钉在天际,璀璨的银河仿佛是宝石的粉末流入无尽的夜空,熠熠生辉。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给这个漆黑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
贞德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从中午开始,她就没松懈过。相比之下慕雪就要轻松的多了。她只是抱着腿躲在窗帘的阴影下,木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贞德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本来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这个女孩拥有一切,父亲,朋友,爱人。是她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贞德甚至在想如果她和神父都没有出现,她会不会按照这个虚伪的剧本继续下去。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段穿越了千年的爱恋,被镌刻在她心底,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被唤醒,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悔恨。
就像现在的慕雪。她低着头,漆黑的长发挡住了脸上僵硬的神情。
她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自己可笑的一生……两次在自己面前惨死的爱人……她那因为她的自私而被抛下的女儿……
“你藏好,我出去看看。”贞德把手枪强硬地塞进了慕雪手里。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危机就要来临了。
听着贞德关上门的声音,慕雪的手指轻轻蹭了蹭手里的手枪。半晌,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冰箱走去,从冷冻层拿出了一把刀柄冰凉,锥刃雪亮的冰锥。
恨。
恨。
恨。
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心中只剩下这些。
只是推开房门,浅薄如水的月光下,身姿挺拔的男人就站在草坪中央,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宛如毒蛇吐信一般让贞德浑身紧绷。
神父眯了眯眼,笑容加深了一些,他从里襟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贞德。
——虽然失去了概念礼装,也没有了宝具,但是英灵依旧是英灵,要用子弹击中她是很难的事情。
神父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扣动扳机之后便松开了握着手枪的手,五指握拳,带着劲风砸向了欺身而近的贞德。
贞德身子一矮,勉强躲过了神父的拳头,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向了神父的膝盖。神父迈出一步,抓住了贞德的脚。
贞德顺势,就着神父的手翻了个身,另一只脚狠狠地抽在神父的肩膀上。
神父退了两步,摸出了一把匕首。
形式发生了变化,本来占着上风的贞德没有武器,被神父逼得步步后退。
如果是在真实的世界中,神父一定赢不了贞德,因为贞德有强力的宝具,但是在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里,却是经历了修罗地狱的Shirou神父略胜一筹。
很快了,我们的夙愿很快就要达成了。
阴影里的贝尔费邦看着月光下缠斗的两人,心脏因为激动而剧烈地跳动起来。
噗嗤。
贝尔费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了穿透自己脖颈的冰锥。
慕雪抽出冰锥,血液喷洒而出,溅到女孩脸上,她脸上明明还带着惊恐,杀人的动作却毫不犹豫。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年轻女孩的心里,已经被仇恨填满了。
血液顺着冰锥留下的圆孔流出,贝尔费邦教授靠着墙壁软倒在地。慕雪看也不看他一眼,提着冰锥走向了神父。
贞德想要阻止她走过来,却在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闭了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仿佛从血海中爬出来,充满了仇恨与混沌。
慕雪提着冰锥走向神父。神父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笑容,但还是出于礼貌地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慕雪脚步加快,冰锥带着寒光狠狠地刺了下去。
当然,这种鲁莽的进攻是不会给神父带来伤害的。神父手中的匕首轻易地划开了慕雪的虎口,挑飞了她手里的冰锥。
贞德连忙挡住神父,用身体把慕雪护在了身后。
如果能够更强就好了。
过去她无数次这样想过,在迦尔纳为了救她濒死时,在慕律被贝尔费邦杀害时,在迦尔纳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消失时。
慕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珊瑚似的血珠从开裂的虎口流下,滴在草地上。
神父不想和贞德纠缠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杀了慕雪。到那个时候,他的夙愿就要达成了。
慕雪一步步走向了神父,花瓣一样的嘴唇被牙齿咬得青白。贞德拉住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神父有些不明就里,但是他还是遵循着最初的目标,向慕雪刺出了匕首。暗沉的刀刃穿过慕雪的心口,血瞬间濡湿了衣领。但是慕雪走上前的动作毫无停顿,那匕首就像是刺中了空气一样。
慕雪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神父一样加快了脚步。Shirou被慕雪抱了个满怀。女孩柔软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神父愣住了。
下一秒冰凉的触感从颈侧传来,女孩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他的脖子。
神父迅速回神,一掌把女孩推了出去。
“嘭”的一声枪响过后,慕雪顿时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跌进了草丛中。
这一枪没能完全击中shirou神父,他的脖子仅仅是被子弹擦伤了。
神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慕雪那一枪差一点就能切开他的动脉。
“慕!”贞德连忙护住了慕雪。
神父提起匕首刺向了慕雪,却被贞德握住了刀柄,两人顿时开始了僵持。他们两个都知道,谁能拿到这把匕首,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Shirou到底是男人,他渐渐在这场拉锯战中占了上风,刀尖一寸寸埋入了贞德的胸口。血液渗了出来。
慕雪颤抖的手指在地上慌乱地摸索着,想要拾起被神父击飞的冰锥或者手枪,然而就当她即将摸到冰锥的时候,一只长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先她一步拿起了冰锥。
慕雪惊愕地抬头,却看见了捂着后颈的贝尔费邦。虽然动脉被划开了,但是喉管还在,他还有几分钟的生命。
贝尔费邦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冰锥扔进了远处的树丛里,自己软倒在地,头靠在了慕雪雪白的裙子上,迅速晕染出一片血红。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吧。
反抗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什么都换不回的话。
如果说自己是在用生命战斗的话,那么倒下的贝尔费邦教授不也是同样吗?
慕雪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Ruler,真的对不起……”她轻声说,声音微微沙哑,“我已经没有希望再继续下去了。我所爱的人都已经离我而去了。”
“不,”贞德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那把匕首几乎将她捅了个对穿,“还有希望,你会再一次见到Lancer的。”
“你说什么?”慕雪顿时愣住了。
神父并不想让贞德说出来,他手下微微一用力,整把匕首都没入了贞德的胸口。
“逃出去,然后开始新的圣杯战争……”血从贞德口中涌出,她说话像是只破败的风箱一样嘶哑。
对啊。
还是有机会的。
她可是圣杯啊。
然而没等她回应贞德,贞德的身体已经化作了碎片炸开了。
神父看向了慕雪。
慕雪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