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放进床头柜里的平角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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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昨晚更俊朗,他唇瓣紧抿着,依旧拘谨到乖巧的地步,那双眼睛也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穿着背心的身材过于性感,很勾人。
“睡醒了。”
学遂顺着回答,眼睛不经意滑到学长的脖颈上,瞳孔骤然微缩。
在学长脖子侧边的皮肤上,有一点红痕。
学长皮肤白皙,肤质似乎也很好,那红痕很明显,好像是他昨晚逾矩咬出来的。
他就只是想试试,只是想用他的方式给学长留下一点点痕迹,证明他于学长而言是不同的。
可怎么会?
他脸颊都涨红了,眸底却闪烁着兴奋又耀眼的光。
问云里根据昨晚学遂的食量把面条下进去,扭头就撞上了学遂定格在他脖子上的眼睛。
他意识到了什么,手指摸了摸早已没感觉的痕迹,挑眉,“下嘴还挺狠。”
就五个字,带着一丝笑意。
学遂一怔,缓过神慌忙撞进学长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揶揄,喃喃开口,“我……没有。”
“没有?那这痕迹怎么来的?”
问云里饶有兴致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皮肤还挺好。
“我不是故意的。”
学遂抿了抿唇,小声说,“我就是感觉跟做梦似的,加上学长你这么纵容,就没忍住。”
他怎么舍得伤害学长,啃一口都舍不得,就是个意外。
“我让你逾矩,你倒是不客气。”
问云里把锅盖盖上,伪装出来的乖巧和本能的拘谨,以及眼底里的真实情绪,让他觉得学遂这个人,就好像分裂出来的一样。
很奇怪,又莫名地吸引他。
学遂抿了抿唇,低声道,“学长也可以。”
只要能凑近一点,逾矩不重要。
问云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确定?我也可以?”
他还以为学遂会低头不说话,或者接着装乖,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
亲密接触是暧昧的一部分,可他们早就超出界限,昨晚可以说是酒喝多了,如今酒醒意义就不一样了。
“可以。”
学遂点头,他甚至有点巴不得。
“行了,关火盛碗里端上来。”
问云里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再提这事儿,转身回了客厅,只留下学遂一人站在原地,眸底掀起了失落。
他还以为学长还会像昨晚那样逾矩,逾矩到过度的程度。
关上火,他把面条盛出来,还有鸡肉,多半的都放在了给学长盛的碗里,拿上筷子才去了客厅。
“学长,你的。”
他把鸡肉多的推到问云里面前。
“我吃你那碗,这个你吃。”
问云里眉头紧锁,把两碗换了过来,“我早上不太喜欢吃肉。”
语气很轻松,根本就听不出来他是故意的,想照顾学遂,还是真不喜欢吃。
“好。”
学遂又多看了他几眼,还是换了碗吃。
吃的过程中,问云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物理学院大三,这马上大三结束,要开始实习了吧?有分配实习吗?还是自己去找,去申请?”
有些专业多数是自己去找,个别是学校分配,实习期看学生个人。
要么暑假开始就实习,一直持续一年,或者中途更换实习单位,要么就九月或者十月才开始实习,一直实习到来年毕业前,拿到实习证明。
物理学院他不清楚,但江安大学的物理学和法学都是热门专业,竞争非常激烈,市内实习单位也就那么些,争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如果争不到,就意味着可能要换城市。
“我已经面试上了一家研究所,会去研究所实习。”
学遂心下微暖,还隐约有几分雀跃,学长关心他了,还关心了他的实习。
说明学长考虑了解过这一点,是在意他的。
“研究所?那是个好去处,你未来是打算搞科研吗?”
问云里眉眼染上了赞赏,学物理的工作好多种,最常见的就是老师和科研,一般人都更喜欢当老师。
“算是吧,但我没打算未来去研究所。”
学遂笑了笑,目光坚定地看向学长,“我还选修了计算机,我想去……国防部门,当然也算是搞科研的吧。”
研究武器和导弹,或者是其他的。
问云里顿了几秒钟,才恍然回过神,“很远大的理想,加油!”
所以,一开始学遂说他马上就要毕业了,让他等等他,就只是个幌子。
要去国防部门,学遂恐怕至少还得读到博士。
“谢谢学长,我会努力的。”
学遂眉眼弯弯,笑意满满。
他真的很喜欢学长,学长也很厉害。
“嗯。”
两人吃完,学遂又乖巧地去刷了锅和碗。
弄完,他回了客房把衣服换上,又手洗了睡衣,挂着晾上,才跟问云里说,“学长,我就先回学校了。”
再在这里待着,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过段时间,就要开始实习了,得先准备准备才行。
“嗯,去吧。”
问云里抱着一本书正在看,是有关其他国家的刑法。
作为一名公诉人,他看的刑法书更多一点,何况研究生读的还是刑诉。
学遂眸底染上了失落,穿上鞋离开了。
等到脚步声渐远,问云里才把书放下,去了隔壁的客房。
客房里,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睡衣也洗了晒在阳台,他坐在床边,看到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
把抽屉打开,里面有一条藏蓝色的平角内裤。
正是他昨天给学遂的那条,明显没穿过。
他忍不住挑起眉宇,手指把内裤拿了出来。
小学弟不会以为内裤是他穿过的吧?
他给的明明就是过清水后的新内裤。
明明可以开口问问,学遂却愣是一句话没说过,表面乖巧实际上似乎还有点闷骚。
倒是……很有意思。
学遂坐上电梯,才想起了一件事,学长给他的内裤被他塞在了床头柜里。
他又摁了十六楼,最后到底还是不敢上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昨晚看到的时候,脑海空白了好一阵儿,又不敢去问,大概率能猜到是新的。
可他哪敢穿,穿了以后洗了再给学长穿?
那放在学长眼里,他岂不成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