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缺失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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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的基调，压抑的环境，活生生地畸变。
“跑！”不知谁扯了一嗓子直接打开了所有人心中恐惧的开关。
他们发了疯一样毫无理智的拔腿就跑。
“不要跑！”相比而言孙曌的吼声显得苍白无力。
人群不到一刻四散一空。
偌大的场地只剩下化为傀儡的女孩和她已经吓到瘫软的闺蜜。
“媒介类没有物理直伤，通常是依赖击碎理智完成吞蚀的。”墨竹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孙曌深呼一口气，开启真言。
“要醒来。”……“介在我面前。”……“所有人回来。”……
谁料赖以对抗的能力大打折扣。
“为什么没用？”孙曌不明就里。
“可能是作用力无法影响到梦魇的规则。”
林子娟正检查傀儡女孩的状态。
“贺姆差距？”
孙曌不相信这介比墨竹的头还铁，就连墨队都能被他弄成斜眼，没理由影响不了它。
那就是别的原因。
介是梦魇的主控器，那么其他人就是信号源。是因为涉及面过广才无法响应的吗？
孙曌其实一直也搞不清他的能力逻辑是什么。又像是涉及到空间，又像是涉及到因果。一时半会想依赖捷径解决介是不可能了。
看来这场战斗，只有依靠自己了。
孙曌留意到整个洋馆越来越暗，墙壁也变得越来越陈旧。就连傀儡像们也开始变得肮脏残破。
似乎介的力量在逐步提升，最明显的就是场景变得越来越真实，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有更多的人被同化污染了。”林子娟道。“辐射在增强。”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孙曌有些疑惑，“时间也对不上号。这人群才刚散开，就被同时吞蚀了吗？如果那东西有这能力，何必驱赶开众人？”
是的，孙曌就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不知道女孩受感染的条件是什么，但明显这众目睽睽下的尸变绝对是为了打散人群。就像那时一样。抽丝剥茧从行为上分析，就不难猜出背后的逻辑。
孙曌敢肯定，这介没有能力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否则又何必大费周章。
换言之现在的它还很弱小。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吞蚀。当整个梦魇的频率一致时，就很难说了。
“走吧，我们先四处转转。”孙曌需要更多观察去梳理线索。
林子娟扶起瘫软在地上的胖女孩。
“她怎么办？”她指了指已然变成傀儡的女孩。
“先放这吧。一会还要回来。”孙曌摊了摊手，“能救就救，不能救也只能看造化了。”
说的确实是实话，梦魇中被吞蚀的灵，一旦在梦魇结束后，等待他们的唯一结果就是猝死。
对抗介，被动防守没有任何意义，唯有主动出击。就像那时一样。
虽然身边带了个陌生人，但并不妨碍两人交流。因为一旦离开梦魇世界，大概互相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那时候你受到变色龙袭击，为什么就醒不过来了呢？”孙曌提出了苏晓一直攻克不出的问题，也是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那时候？我感觉身体被撕裂了，丢失掉一大部分。”林子娟感觉说的神神叨叨的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就像老人家说的三魂六魄丢了魂魄吧。”
这个答案并不好笑，因为这也是孙曌自己的感受。他那段时间迷迷糊糊，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混沌不清晰的梦中，所有的意识碎片支离破碎。可不就是丢了魂魄吗？？
所以不完整的灵无法自己苏醒？？
那么后来自己回到校园的那个梦就是自己和林子娟的灵拼凑在了一起？？
是否这也是为何他俩之间只苏醒了一个人的原因？？
林子娟将不完整的灵附在了他的身上，帮他补充完整。所以林子娟才会变得像是另一个自己？
孙曌感觉自己厘清了个大概，他越发的肯定林子娟是活着的，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需要有方法补齐他们的灵，并将他们分开。也许这样他俩就能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孙曌对前往壁画城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作为一体两魂，林子娟隐约感受到孙曌重新坚定起来的内心。
胖女孩听的云里雾里，只觉得两人脑筋不太正常，但又无法反驳。
因为还有什么比闺蜜在身边变成傀儡更恐怖的事吗？
虽然有林子娟扶着胳膊，但她的腿肚子直打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三人越走周围的光线越发昏暗，空间也变得更狭小了。她敢发誓 ，傀儡洋馆绝没有这么小的空间布局。否则怎么满足过往参观的游客人流量。还有游客该如何和喜欢的傀儡像拍照？
胖女孩这次也是和闺蜜请假来的魔都。就为了看一看传闻中新竖起的一座正在热映中的偶像扮演的角色雕塑。
说道雕像，女孩注意到周围的傀儡像根本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公众人物。就算是她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完全认不出来？？
这一发现，让她更加毛骨悚然。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能否赶快醒来……她颤抖着为自己祷告。
这些异常，孙曌早就注意到了。
至于没有说破的原因，因为在梦魇里不符合逻辑才是符合逻辑的。所有凌乱的画面有可能仅仅是一个疯子的臆想。
至少从这些诡异的氛围中，孙曌越发地肯定这介多半疯了。
越来越多恐怖且苍白的傀儡，张牙舞爪的林立在两旁。
仿佛他们走进了一部恐怖片中的人偶仓库。
已经越来越脱离傀儡洋馆的布局了，这也说明介的主意识和潜意识在分崩离析。
从以往的卷宗记录中不难发现，凡是已经疯狂丧失意识的介所拟造出的场景往往更抽象，像是精神病人脑海中出现的无序桥段。而存在意识的介则是构建起更利于他们战斗或干脆就是他们熟悉的场景。
这就是从临近崩溃到崩溃的过程吗？孙曌默默记录着周围的变化。
如果它崩溃了，也许反而是一件好事。虽然它也可能因此开始无差别毫无逻辑的攻击，带来更多的危机。
但也会因此暴露出更多的蛛丝马迹。
要知道相比墨竹来说，异常调查队中孙曌拥有的是什么？不是力量，而是脑子。
……
“阿嚏……阿，阿嚏。”墨竹揉了揉鼻子，“谁tm在背后说我坏话？”
“你好了吗？”兦媂不耐烦的等在厕所门口，就在刚刚她似乎闻道了一股介的臭味。
“马上马上！”墨竹烦躁的掏出卫生纸。妈蛋的，奶茶喝多了会拉肚子你敢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