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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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该出去走走了，好好地看一看这个世界……另外……千万不要轻易地下决定。”解囡囡似乎意有所指，“这并非是个非黑即白的世界，也许你所看到的，听闻的，所想象的，到头来都是错误的呢？”
大姐，我们熟吗？？？
墨竹最犯怵的就是这类人，算天，算地，算前，算后，我看还是算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再听就该被cpU了，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那没事我就先告辞了！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墨竹拱了拱手，表示爷根本没在听。
要不是拿了别人的衣服，墨竹早就跑路了。别跟他扯那些有的没的，他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解囡囡并不生气，似乎早就了解过墨竹的秉性。一个只顾说自己想说的，一个只听自己想听的。
她不得不承认就这一点上来说，两人倒是很相似。
“还有多少时间？？”解囡囡问道。
“7分钟。”比鲁斯回答道。
这难听的嗓音莫非是多年咽喉癌患者两块肿瘤摩擦发出的声音？墨竹差点听吐了。
呕，他打了一个嗝。见两人都看着他，老脸一红。
“不好意思，刚刚跑的急灌到冷风了。我打冷嗝……呕……”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古人诚不欺我。
“胡细辉，边缘型人格，觉醒为模拟。”解囡囡如数家珍。
“干？”墨竹惊恐的发现时间被拉长了！！
“降~~~临~~~”解囡囡的声音由近至远被无限拉长！！
“蛤？”连思维和反应弧，都被拉长了！！
周围的景物和空间也被无限拉长了，双脚开始变得扭曲模糊沉到了遥远的下方，而墨竹上半身却像是乘坐了一部超自然的电梯，以弧形的姿态被无限拉向高处。
那一瞬间，虚幻和现实中间裂开了一层层隔膜，如方型马赛克上窜动着生物电流，细密的呈放射性散开，又消失不见。
这感觉真tm神奇，像是不小心误食了致幻菇。精神和身体居然被撕裂开了！
上升的眩晕感终于结束。墨竹瘪了瘪嘴，现在低下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脚仿佛正站在另一个空间的地面，身边有小矮人兦媂，还有小矮人解囡囡和那个墨镜大叔小矮人比鲁斯。
滑稽的景象就像是天文望远镜里被塞入了一块凹凸哈哈镜。而且是5d全景沉浸式体验。
反正恐高症患者估计是要当场Emo了。
好吧再纠结也没用，墨竹抬起头望去，像是一场VR旅行。自己腰部以上处于一个穷困荒凉的小山村中。
这也是梦魇？？
大脑命令身体向前，景物开始变化。墨竹望了眼自己的脚，果然没在动。
这会人就像沙漏里的细沙一般被现世和梦魇两个世界同时容纳。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体验了另类的入梦感觉，别说还挺新奇。
山村里一片荒凉，有一个小男孩正蹲在一个破屋子门口。
“你在干嘛呀？”墨竹似乎从男孩稚嫩的眉宇间看到一丝熟悉。周围只有这么一个人，他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我在等我爹哩。”男孩也不怕生。
“他人呢？”墨竹继续问道。
“哦，死了。”
“死了？那你娘呢？”
“娘跟人跑哩。”男孩声音有些伤感。
“跟谁跑了？”
“村长的儿子。”
“那你不去找你娘吗？”
“那不是我娘，是别人的娘。”男孩理所当然道。
墨竹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他轻轻揉了揉男孩的脑袋，“你一个人吗？？”
“我有朋友啊，”男孩指了指面前放着的小泥娃娃，“不过他老是骂我野种。我想把他丢下山去。”
“为什么要丢下山？”
“是阿爹和我说的啊，把不好的东西扔下山，山神会收了他们的。”男孩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鼻涕。
墨竹细心的看到，男孩的手上到处是鼻涕干掉后留下的印子。
“阿爹回来了！！”男孩突然高兴的大叫起来，然后冲向村路。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驼背老人，一只手拿着竹凳，另一手叉着腰一瘸一拐的走来。
守村人抬头看见墨竹先是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来啦？让孩子再睡一会吧。”
明明有一堆的疑问想问，但看到老人看着男孩宠溺的眼神，墨竹感觉心中有一块柔软被击中。
“好的。”墨竹点了点头。
老人感激的看了墨竹一眼说道：
“相随心生，境随心转。没想到我死后反而能摆脱愚钝。”
老人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呼唤我的名字”
“我叫：心。”
墨竹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老人说罢搂着男孩化为点点星辰碎片，融入了墨竹的身体。
……
墨竹激活“心”和兦媂改变了容貌。之后随着解囡囡穿越了一道又一道空间虫洞。
短暂地来回穿梭让墨竹感到一阵头晕。
再抬起头，他们已经出现在了守卫厅拉起的警戒线外围。
看着维持治安，来回奔走的守卫厅战士，墨竹感觉仿佛恍若隔世。
人群情绪激动，熙攘吵杂。记者戴着摄像机探头探脑。
3分钟后。
一颗颗怪兽呼啸着来袭，密集的爆破声正如解囡囡所言，一座宏伟的建筑和曾经精密的交通要道就这么和一堆堆碎肉尸骨被埋葬在废墟之中。
爆炸结束，漫天烟尘让墨竹想起来年前新闻上，专家呼吁保护环境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没想到迟了2个多月，魔都依然迎来了盛典。
“他死了！！”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轰鸣声后是欢呼声。
所有人都在雀跃不已，记者们透过无人机兴奋的报道着这场胜利。“罪恶终将被打倒，人民也终将胜利！！”
漫天飞舞的尘埃犹如墨竹的心情。他知道烟尘下的世界不再和他相关。
出来后，解囡囡和墨镜大叔早已不知去向，她临别前洋洋洒洒的一段嘱托，深深刺进了墨竹的心里。
“你终会亲眼见证的。”最后她如是说道。
望着热闹无比的人群，墨竹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孤单。
所有人的悲欢并不想通，这一刻，他只觉得他们有些吵。
“我和你一起。”
一个长像普通，身材姣好，穿着男士卫衣，一条印有机场标志工装裤的女孩握住了墨竹的手。
墨竹望着她，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去年的那个夏天，动车站前的邂逅。
入手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