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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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墨竹一脸懵逼了，虽然他不清楚【魇】代表的是什么，但所见所闻中，【魇】背后的势力是所有混乱矛头指向的根源。
墨竹自然明白【魇】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
“你想的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疯狂，因为所有人的先祖曾经都是疯狂和绝望的，这些是刻在基因里不可磨灭的痕迹……”陆雨意有所指，缓缓道来。
“这些都不是你现在所需要知道的，你只要记住，【魇】所代表的是梦境，而祂背后的本质是绝望！！祂是以吞蚀绝望为食的。【伣】所代表的是灵感和真视，但祂赋予蕴含的本质是疯狂！！祂则是以吞蚀疯狂为食的。祂们之间没有好坏对错之分，不过祂们本身的存在便是这个世界的灾难。所以……不要去窥视祂们，世界也不需要祂们！！！”
墨竹听的似懂非懂，他有点搞不清现状了。
【魇】的力量他见过，或者说介的力量他见过。
那种无限发大的欲望里总是伴随着深深的绝望，是充满恶意的负面情绪。
这曾让墨竹一度以为，是标准的反派模板。
而墨竹也是一直这么告诫自己的。
不过在和哈斯塔之前的交流时，【伣】在他的口吻里，包括《伣》那本怪书，给他一直以来的感觉就像是【魇】的死敌，世界的守护者。
墨竹也不否认，可能是怪书和老爹有关，让他一直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但今天从眼前人的嘴里他却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究竟谁对谁错？墨竹不想去评价，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所见到的，感受到的。
虽然哈斯塔帮助过他，但如果紫色风铃是朝圣者的手笔，那么墨竹确实需要重新审视这位盟友。
陆雨赞许的点了点头。“是的，人类唯有自己才是依靠，所有的神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因为祂们自身的存在就是灾难的开始。”
但是有句话她没有说出口，能对抗神的只有神……
她声音有些落寞，“我们传承者皆是封印了【伣】的精神容器，我们也是【魇】的污染体……”
顿了一顿，继续道：“所以我们缺少的不是精神力，而是容纳精神力的空间。”
“我们？？”墨竹似乎把握到了话里的关键词。
“你也是传承者，我的孩子。当我们到达一定年龄后，【伣】的精神封印就会松动，自然需要封锁到下一代的容器里。”
陆雨的眼神带着怜悯。“而你，则是这一代的容器。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你的精神力是无穷的，你需要的是灵，是容纳精神力的空间。”
“下一代？陆雨……陆奶奶，我的奶奶？？”墨竹有些发愣。
陆雨也是一愣没想到他的脑回路这么清奇……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给她带来了血脉的羁绊与亲切感。
陆雨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是的孩子，我正是你的奶奶……抱歉我的孩子，让你去承担这些宿命……”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你的父亲本想扛起这些，结束这一切，但……他应该失败了吧……”
“什么意思？老爹他怎么了？怎么结束？什么失败了？？”墨竹感觉越听越头大，一堆的问号迫不及待地蹦出来。
“【伣】的容器对【魇】来说是剧毒，所以为了加固对【魇】的封印，每一代的容器最终的宿命便是以身饲【魇】。”
“但你不是还在吗？？”墨竹不懂，如果这是一代代传承需要去做的，那么首当其冲的不该是奶奶吗？怎么会是老爹失败了？
“我是姐姐，我有个妹妹，她继承了容器……”陆雨没有继续再说。“她没有子女，所以容器又回到了你父亲身上……然后便是你。”
墨竹有些木然……突然一段宿命论砸在他这个21世纪的新时代青年头上。
说实话，这几十年的现代教育下，他是不信什么宿命论的。
果然还是要找到老爹问清楚！！
墨竹的心理变化，现在状态下的陆雨自然清楚无比，她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
“现在你需要的是灵。只有大量的灵才能支撑起你的精神天赋。”
墨竹自嘲地笑了笑，我？天赋？不过是个容器罢了……
陆雨愕然，也不知道这么早就告诉他这些是对或不对，但自从离开溶洞出来以后世界的变化，她也略有感知。
【魇】对这个世界的渗透，比过去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汹涌。
急病当以猛药医治。
陆雨再次温柔地看了一眼墨竹，“所有会受到【魇】污染的人，或者说是介，它们本身是存在人格障碍的。而这些缺陷都是刻在基因里的隐性存在，会受到特定的刺激显性出来。”
“什么意思？”墨竹问道。
“比如人格分裂，比如强烈的暴力冲动，又比如反差极强的情绪化，再比如长期的悲伤，消极，焦虑等。大脑就像一个特殊的仪器，里面的磁场信号，电子信号会直接影响到我们的行为。而某一种缺陷则像是一种特殊的信号源，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举止。”
“行为会受到外物摆布？？？”墨竹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
“你听说过铁线虫吗？”陆雨突如其来的问题将墨竹问的一愣。
墨竹摇了摇头。
“这是一种和蛔虫同一科目线性虫动物门，它们主要寄宿在节肢动物体内。它们会吸收榨干宿主的营养，还能操纵宿主的意志，铁线虫在发育成熟后，会产生一种特殊的蛋白，给宿主带来异常口渴的灼烧感，来逼迫宿主投入水里。而一些节肢动物不会游泳，则会被淹死，例如被铁线虫寄宿的螳螂。而铁线虫则会破开螳螂的躯体，重新游入水中完成交配产卵。”
陆雨顿了顿，继续道：“铁线虫也是会感染人的……”
墨竹听的毛骨悚然，反驳道：“但我们都是健康的人……”
陆雨笑得神秘莫测：“你听说过线粒体吗？”
墨竹好歹是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得当代大学生，自然知道陆雨指的是什么。但这一刻他有些不敢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