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时间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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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天又亮了。
墨竹知道，这是又一天过去了，如果不算来的第一夜，这是梦里的第二天吧。
两人照常出门，主要是想看看胡秋妹怎么样了。按理说昨天经历了那种古怪，胡秋妹铁定是出事了。
墨竹记得她摆的地摊位置。
两人牵着手寻了过去，一看。胡秋妹完好无损，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卖菜。
“小哥，牵着你女儿出来买菜啊？”胡秋妹高兴的招呼两人，“我告诉你啊，生病吃我这芹菜最好了，给你女儿补补？”
墨竹一头黑线，什么女儿啊，我看上去这么老的吗？大婶你这样是卖不出菜的，你的眼力劲呢？
“大婶，你这菜看上去挺新鲜啊”，墨竹随手抄起一把菜问道。
“小哥有眼光，这菜是我清晨特别去进的货。”胡秋妹高兴道。
忽悠谁呢，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去哪进货。也许梦也会自洽，墨竹也不争辩。
“昨天雨真大呀，一直下到傍晚，难怪这菜看上去水灵灵的。”墨竹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实则观察着胡秋妹的表情。
“雨？哪来的雨，小哥怕是睡糊涂了吧，你不想买也不用打趣我，影响我做生意。”胡秋妹一把拿回菜，一脸晦气的说。“去去去，不买一边去，女儿都病这么久了，还死抠死抠的。”
墨竹两人闹了个大红脸，只能先跑开。
什么和什么呀，什么女儿病了很久。墨竹奇怪的看着兦媂，兦媂依然面无表情。
逛了一圈，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基本和昨天一样没有什么展开，倒是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见过昨天下雨，还笑话他是不是日子过傻了。
一无所获又到了中午，所有人匆匆回家似乎成了规律，两人也跟着回到了房间。
墨竹趴在写字台上呆呆地望着窗外。昨天就是这个时候下的雨啊，但没人说看到，甚至到了今天连孙叔和何浩都矢口否认了。现在他倒成了唯一见过雨的人，究竟是谁错了？是所有人，还是他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这梦本身就毫无逻辑？
“她们要毒死阿妈，你们快离开这里吧。”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清晰的回荡在房间，墨竹一惊。
“我以后就不来玩了，我要守着阿妈……”
声音是从房间里唯一的柜子里传来的。
墨竹赶忙跑到柜子旁，打开柜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破烂的娃娃依稀能辨认出是某种鸟的造型。
布谷鸟？？？童谣里的布谷鸟？？？
墨竹望着一脸迷茫的兦媂，好么，她估计刚刚又是什么都没听见。
“看得到吗？”墨竹扬了扬手里的娃娃问道。
“可以看到。”兦媂答道。
墨竹把娃娃放在写字台上，整理起思绪。“生病的女儿，要被毒死的阿妈，破损的布谷鸟，看不到的大雨和血，听不到的对话和歌谣？”
……这凌乱地线索，换成是柯南也不行啊，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沉睡小五郎，这乱七八糟的有个毛联系。
有些气馁。这次的介挺会玩啊，别让我逮着你，墨竹暗暗较劲。憋了眼边上坐着的傻白甜，暴力女配名侦探，“别说，有那个味了。”
“有什么味？”兦媂问。
“没事没事。”又漏嘴了。
……
很快天又黑了，墨竹知道，这算一天又结束了。看来每天实际是有固定剧情的。
两人默默等待，一会天又亮了，依然是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阳。似乎梦魇的时间就没有过晴天，基本不是迷雾就是夜晚。仔细回忆了下自己做噩梦时，好像确实没有晴天啊。
两人照常牵手出门，照常去逛一圈搜集情报。
关于毒杀的事情太骇人听闻，总不能逮着一个人就问，你是不是密谋毒死人？这段情报算是暂时没用，下雨的事昨天也问过了，也不好再多问。所以今天问些什么呢？
望了眼兦媂，问问看病的女儿？
两人晃荡到了最熟悉的孙政伟边，孙叔一身中山装，这是正式入梦了啊。
“孙叔，小何呢？”墨竹来了个曲线救国，他可没忘记，眼前的人在梦里是有角色卡的，是一村之长。
“小何？噢，你找小何啊，他刚去通知胡二嫂和胡三嫂拆迁的事了。
“拆迁？这是怎么回事阿，孙叔？”墨竹一听，有戏。
“哎呀，你看这事到忘记和你说了，”孙政伟停下手边的活，“你带女儿来看病，就着我们这住着便宜，但你看这里，环境确实差了点，你女儿身体也一直不见好。这不，镇上前天下政策，这里要拆迁了，我们都要搬了，你也赶快找找新房子吧。”说完拍了拍墨竹的肩膀，便自顾自走开了。
新剧情，去找小何，墨竹精神一振，就怕没展开，困在这除了有佳人作伴，啥也没有……咳，貌似也挺好。
两人逛了一圈都没见到小何，自然也没见到所谓的胡二嫂和胡三嫂。不过胡二嫂和胡三嫂的名字倒是打听到了。
胡秋妹，就是所谓的胡三嫂。胡二嫂叫胡夏妹。春夏秋冬四香啊，这名字感觉又能吐一公斤的槽，墨竹笑笑也没当回事。看来今天是找不着了，总不能一栋栋的瓦棚房去敲门吧。等明天早上出摊了，再去找这个胡秋妹。
两人回到房间，现在孙政委和何浩也入梦了，自然不好再去找他们，墨竹百无聊赖的等着时间跳转。好在梦里不是真的遵循时间规律，会有阶段快进。
一会就到了中午，这次很平静，没有童谣也没有女生。之后便是晚上，来到了第四天。也就10来分钟的感觉。
天一亮，墨竹就拉着兦媂出门了，村里的人也机械般地各自出门摆摊。
两人径直来到胡秋妹的摊子上。
“你这芹菜怎么卖？”墨竹开口。
“小哥有眼光，你看着芹菜嫩不嫩，算你便宜点……”胡秋妹乐呵乐呵地招待起两人。
墨竹知道自己是没有钱的，一会得穿帮。这鬼梦里，从哪变出钱来付帐？估计是要“睡着了”才能摸出钱吧。
墨竹抓紧套话，“婶阿，听说你们这要拆迁了？啥时候弄呀，我得提前找地方住阿。”
胡秋妹一愣，“拆迁？什么拆迁？你哪里听说的？”
这次换墨竹发愣了，“我听孙村长说得，他昨天不是让小何来通知你得嘛？”
不承认？？
“乱嚼什么舌根，小何什么时候来找过我？你买不买，不买滚蛋。”胡秋妹话锋一转随即翻脸。
卧槽，什么鬼阿，两人无奈再次落荒而逃。这胡秋妹说翻脸就翻脸，泼辣得很，但看上去又不像在说谎，这可难住了墨竹。
“去问问孙叔和小何吧”，兦媂建议道。
“是这个道理。”墨竹也赞同，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两人说着就寻到了孙政伟处。
“孙叔，拆迁的事怎么样啦，我刚找了胡三婶，她说不知道啊。”墨竹道。
“噢，噢，噢，你的消息很灵通嘛，我正打算明天找大家说这事呢，你看看，不是故意瞒着你，镇上也是昨天刚下来的消息呢”，孙政伟笑呵呵的应承着，“这可是好事啊，一大笔钱拨下来，拆……。”
孙政伟后面说了什么，墨竹完全没听，脑海中只剩下2个字，“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