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离开浪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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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吃了”。“俺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太香了，呜呜”。
铁牛等人一边狂炫，一边不停地感慨。
没办法，当山匪哪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什么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只有寨子里真正的老大们才能偶尔享受一把，这底层的小怪们，还不是吃糠咽菜。
说实话，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去当什么鸟土匪啊。
“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这次要是能把领导交代的事情办好。这以后绝对能跟着领导混，那以后不是天天有肉吃，哈哈哈哈哈。”铁牛一边干饭，一边想着。不知不觉，这嘴角就咧到了耳朵旁。
“哥几个，等回了寨子，一定要好好干。把领导交给俺们的任务完成的好好的，要是领导满意了，以后能跟着领导混，一天至少吃两顿！”铁牛一个鸡血打上，听懂掌声！
“吃着呢？味道怎么样？”林凡又带着自己的哼哈二将，剔着牙晃悠过来说道。
“太好吃了，领导。俺们以后要是能天天吃到如此美味的吃食，领导让我们干啥都行。”瘦猴激动道。
“放心，只要你们几个踏踏实实，把我交代给你们事情办好。天天吃肉算得了什么？”
“是领导！您尽管吩咐。”几人一拍胸膛，大声说道。
“好，要的就是这气势。任务很简单，等会你们就返回野猪寨，然后劝说你们寨主投降就行了。”
“。。。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啥？领导，不是让俺们几个回山寨当细作么？”张铁牛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地说道。
“什么细作？你们不是还想着潜伏敌后，再来个里应外合什么的吧。”
“嗯嗯嗯。”几人疯狂点头，状若捣蒜。
“完全没必要。让你们几个回去劝降，只是因为我喜欢这个浪浪山，不想搞得血流满地脏了地方。要是你们山寨那个什么野老二或是哪个不识抬举，那我也不介意送他们去和黑老鬼团聚。”
“那，领导，就俺们几个人，这二爷也不可能就凭几句话就投降了啊。俺们这回去，不是送上门被宰么？”张铁牛一脸苦相的说道。
“怕什么？！本司令自有计较。李四，拿把牛尾刀过来。”林凡大声道。
旋即，一把三尺来长的牛尾刀便递了过来。
“你们带回去给野老二看，告诉他。午时二刻之前，不敞开寨门跪在门前迎接。劳资就送他十万把这样的刀。”林饭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铁牛等人，也没了办法。只能拿起刀，转过身两股战战的往山寨方向走去。
约莫等了两炷香的时间，一声哨音响起。整支队伍便迅速集结。然后林凡挥刀一劈，大喝一声：“出发！”
话说铁牛等人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回到了野猪寨。
在门口磨磨蹭蹭了许久，张铁牛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进了寨子。
“哟，这不是铁牛兄弟嘛，回来啦。”一名手里拿着长刀的小头目上前打趣道。
“柱子兄弟，是你啊。哎，寨主在大厅吗？”张铁牛问道。
“在啊，在和几个当家的在大厅吃酒呢。咋啦，昨天下山捞着宝贝了？俺们就说还是咱铁牛兄弟有本事啊。要是有啥好宝贝，可别忘了兄弟俺啊。”柱子眼珠一转，觉得铁牛应该是昨天下山搞到啥宝贝了，现在急着要去献宝。赶忙凑了上来，一把搂过铁牛的脖子，热情的说道。
“柱子，你放心。就咱两这交情，能少的了你的么。”铁牛笑道。
“行了，俺要赶紧去找寨主去了。去迟了可不好。”
“对对，铁牛兄弟赶紧去吧。要是寨主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说罢，铁牛几人便快步朝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门口，铁牛等人被门口的守卫拦下。
“干哈呢，铁牛？这么急吼吼的，被人抢了啊。”左侧守卫调笑道。
“哈哈哈”，其余几名守卫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李，你tm别闲的没事找事。俺们找寨主有大事要报。快去通报一下，耽误了，你看寨主不弄死你。”铁牛说道。
“咦，咋了嘛这是。今天怎么一点玩笑开不得。”老李说道。
“你他娘的还墨迹，都说了是大事。俺他娘的唬你作甚。”铁牛着急地说道。
“行行行，你也别急赤白脸的，俺现在就去通报。”说完老李头转身便进了大厅。
几分钟之后，老李头出来说道：“进去吧。”
铁牛闻言，便独自一人拿着包裹进入了大厅，其余四人便留在了门口等着。
进入大厅，便看见一张长桌正对着大门。桌边围着八人正在大快朵颐的吃肉喝酒。
坐在对门主位的，正是江湖人送外号二爷的野猪寨的寨主的李大胆。只见这李大胆，果然名不虚传，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肤如铜铁，臂若精钢。一手拿着狼腿，一手把着酒坛。当真是有一种绿林好汉的气势。
坐在李大胆左手边的，便是野猪寨第一智囊，师爷杜未铭。这师爷，原也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从小也是受到过家族的培养，也算是饱读诗书。奈何血脉浅薄又是家族远房旁支，前途只能说一般。后来又成为了家族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不得不逃离家族，苟活保命。最终流落到这浪浪山，成为了这出谋划策的狗头师爷。
其余众人，便是这野猪寨权力巅峰的二三四五六号当家的。高矮胖瘦一应俱全，一个个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属于那种没啥脑子的炮灰角色。
看见张铁牛进来，这位李二爷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饶有兴趣的大量张铁牛起来。杜师爷，也眯着眼睛瞅着，没有说话。
气氛略微有些凝固，张铁牛也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默默地等着大哥们问话。
“老四，这铁牛是你的人吧。你来问吧。”李大胆见张铁牛的大哥，跟个二傻子似的，给眼神也看不到，只顾着闷头吃肉。只好无奈的出声说道。
“哦，好的大哥”。四当家，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然后悻悻地放下手里的肉。
“哎，老牛，你咋回事。老李说你有大事要报。有啥事啊？没看到俺们正在吃饭吗？”四当家对着铁牛大声道。
“拜见二爷。拜见各位当家的。回四当家的话，俺昨天带着瘦猴他们下山打食，遇见一队押货的镖队。”铁牛抬手拜了下，然后说道。
“抢了多少东西？”四当家接着问道。
“呃，啥也没抢到。”铁牛脸色一红，然后回到。
“凭你娘的，啥也没抢到你怎的还有脸来说有大事来报？”四当家的把手里酒碗重重一放，然后怒目道。他感觉这怂逼玩意太让他丢脸了。
“老四，吵什么吵。说你多少次了，一点性子都耐不住。”李大胆放下狼腿，悠悠地说道。
“铁牛，我来问你。你们是不是遇见官兵了？还是被独眼鹰那边给截了胡？”说完，李大胆端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大口。
“回二爷的话。都不是的。我们遇见强人了。”刚说完，大厅里的喧闹一下子就消失了。众人齐刷刷的盯着铁牛看，整的铁牛都快吸不上来气了。
李大胆更是放下手里的酒坛，眼神瞟了眼杜师爷，然后道：“铁牛，你继续说，说的仔细些。”
“回二爷的话。昨日俺带着瘦猴他们下山打食，发现一个商队。本想着能够给寨子捞一笔横财。不成想那哪是什么商队啊，根本就是一块大铜板啊。就一个照面，俺们兄弟五个就被干倒了。然后俺们就被抓起来了。今天早上俺们发现那队商队竟然全部都有奇怪的甲胄。那强人倒也没有拷打俺们。还给俺们吃了顿肉，就放了俺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李大胆也听出了不对劲，连忙起身问道。
张铁牛吞了吞唾沫，心下一横说道：“只是，那强人放了俺们，让俺们回来劝说二爷，让二爷带着寨子里的兄弟投降。”
张铁牛话音刚落，整个大厅一瞬间便炸开了锅。
“什么？让我们投降？真他娘的好大的胆子啊！”说话的是二当家。
“口气倒是不小，咱们寨子里千把兄弟，也不怕风大闪了他的舌头。”有一个当家的说道。
“二爷，这tm的摆明了是瞧不起咱。就他娘的三言两语就想让您投降，俺觉着这人就是觉得铁牛憨，在吓唬铁牛。”四当家赶忙说道。
“老四，你就别说话了。还吓唬，md是他傻还是你傻？”李大胆没好气的说道。
“都他娘的别吵了！铁牛我问你，你说的这强人就让你们回来这样红口白牙的让我们投降。”李大胆虎目一瞪，盯着铁牛问道。
“那强人给了俺们一把刀，说是要是愿意跟着他混，午时二刻之前打开寨门，跪地请降。若是不识抬举，便，便。。。”
“你他娘的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快说，便什么玩意儿？”四当家急的抄起酒碗就要砸过去。
“那强人说，若是不投降，下次送来的便是十万把这样的刀。”
“把刀拿过来，我看看。”李大胆虽然很生气，但是也并不傻。张铁牛被抓一天了，这憨货又就是一个鸟怂的货。估计连劳资脸上几个痦子都招了。既然知道野猪寨的实力，还如此风轻云淡地派这几个鸟货回来劝降。看来，这鸟货带回来的刀应该不简单。先看看情况再说。
四当家的一个健步便上去夺下包袱，三下四下地便拆开来。只见一把长刀，形似牛尾，曲线流畅。长约三尺出头，重约五六斤上下。刀把和刀鞘都是漆黑如墨，摸起来应该是上等牛皮鞣制的。
见这刀，曲线完美，外形炫酷，重量刚好，手感舒适。四当家心中顿时喜爱上了这把刀。忍不住抽出刀来，“唰”的一声，只见一道好似破开黑夜的晨光的寒芒一闪而过。
再看这刀，刀身漆黑如墨，刀锋闪亮如银，散发着阵阵寒意。
“好刀”。众人心中不由得惊叹道。
四当家把玩着这手里的牛尾刀，不禁情不自禁的抡了几下。一个不小心，一刀劈在桌腿上，“咻”的一下，就像热刀切牛油一般，毫不费力的就把桌腿一分为二。
一阵噼里啪啦，桌子歪倒在一边，上边的东西也散落的到处都是。
大厅里的每个人，看到这一幕，不经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
“俺滴个乖乖，如此锋利。这要是对起战来，不得像砍瓜切菜一样被别人砍么？”众人心中不由得沉重起来。
“你个憨货，还不过来。就知道丢人现眼。”李大胆赶忙喝到。
四当家也是憋得脸通红，赶紧上前，恭敬的把刀递给了李大胆。
李大胆把刀拿在手里颠了颠，顺手挥舞了几下，手感相当不错。又朝着撅着屁股翘在一边的桌子砍了好几刀。刀刀都是一个利索，几刀下去，桌子都快被削没了。李大胆又看了看自己的那双铜胆，然后转过头说道：“老三，把你的刀拿过来”。
这三当家的不明就里，拿起靠在墙边大刀便递了过去。
只见，这李大胆左右一般青铜大刀，右手一把黑色长刀。双手一个用力，两把刀瞬间砍在了一起。
只听，“当”的一声，三当家的那把青铜大刀应声而断。李大胆手里只剩下一半还握在手里，而另一半早就飞了出去，插在桌面上兀自颤动不已。
厅中众人，被惊的一个个张着大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压下心中的震惊，李大胆把刀插进刀鞘，坐回自己的大板凳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
“这刀确实是好刀。应该是九天玄铁所打造而成。看来铁牛口中所说的强人，还是颇有些实力的。不好得罪啊。既然人家都下了通牒了，大家就都说说，该怎么办吧。”
二当家环视一圈，大声道：“二爷，俺是绝对不会同意投降的。什么玩意？就凭一把刀就把你们唬住了？这玄铁天下拢共就多少？还十万把！有十万把，这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要我们这寨子作甚。俺看，这八成就是为了唬咱的。他要是敢来，劳资非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看他还嚣不嚣张？”
“对、对、对。绝对不能投降。”
“二当家说得对，来了就弄死他，俺才不当这个怂货。”
“对，俺们兄弟肯定不会答应的。”
二当家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人立即附和道。
其余几人，也没表态，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眼神还不时瞟了瞟李大胆。
李大胆心中忽然计起，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沉思了一下之后说道：“老二讲得不错。咱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凭白的就怂了。但是，不清楚这强人的底气，也不能草率。还是要做些防备。”
李大胆敲了敲地面，然后继续道：“老二，寨门的防御就交给你了。你抽调三百兄弟，在寨前做好防守和埋伏。一旦那人真敢来，就做掉他。还有，寨里所有的弓箭，也都抽调给你。”
“是，二爷。俺们一定把这小子弄死。”二当家的说完，便转身带着几名当家的离开了大厅，摇人去了。
望着离开的几个人，李大胆心中也是气的不行：“看来这老二迟早要反啊，md不知道惦记劳资屁股下面的板凳多久了。”
“就这么破破烂烂的小寨子，七个人还八条心的，真tm心累。要不是没了我这山寨就得散，我真的想离开浪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