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摘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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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上了马车，再次来到赵府，这次情况完全不一样了，马车直接进了后院，典韦被单独安排进了一个房间。
在仆人带领下，陆凡来到赵忠的房间。
仆人退下后，房间就剩下赵忠。
“见过侯爷！”
赵忠上下打量了陆凡一番，：“子衿，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进宫，可就没有回头路。”
陆凡说道：“能得侯爷器重，小子甘愿冒险，不过小子还是那句话，事成之后您得给我谋个郡守之职。”
赵忠点头：“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杀了何进，咱家一定给你个太守。”
陆凡心想，真当老子傻啊，你画大饼我能信吗？我若真杀了何进，你他妈第一个就杀我灭口。
赵忠又说道：“不过咱家丑话说在前面，一旦暴露了可不许说出咱家，咱家什么都不知情，更不会承认。”
“侯爷放心，即便是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嗯，既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明天你打扮一下，化妆成小内侍跟咱家进宫，你名字在宦官监的花名册上我已经填上了，只要不刻意检查，应该能蒙混过关。”
“这是你的腰牌，从明天开始，在宫中，你就叫小凡子，另外，宫中规矩众多，你现在得跟咱家学规矩，否则容易露馅。”
“哦，你那位结义兄弟，就留在我府上当个食客，等你杀了何进，再随你一起离开。”
靠，妈的，这是把典韦当做人质啊？天底下把典韦当人质恐怕也是独一份。
陆凡接过腰牌，心想，皇后啊皇后，历史上你被董卓毒杀，老子为了救你，可是把命都给豁出去了，你就等着老子来收拾你吧。
陆凡学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宫中礼仪规矩，才离开赵忠的房间。
回到客房。
“子衿，怎么去这么久？”
“跟赵忠谈了点事，又学了些宫中规矩，耽误了些时间。”
“子衿，你真打算进宫啊？这事俺怎么心惊肉跳？总感觉有些荒唐，咱们本是猎户，何必去鸟他皇帝老儿？”
陆凡想了想，：“兄长，我进宫不光是为了皇后，一个女人对我还没那么大吸引力。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丈夫不惧生死，乱世将至，咱也得站在风口浪尖，你放心，进宫看似危险，实则很安全，赵忠阴险，但毕竟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对付他我脚趾头都能应付。”
“兄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千万记住，赵忠怕我不老实，把你当人质了。我进宫后，你就在他府上好吃好喝，赵府的女人，你想睡就睡，不必害怕。”
“长则两三个月，短则一个月，我就会来接你，到时候咱们再另作安排。”
“兄长，你我兄弟一身本领，怎能久居人下？你放心，不久之后，我一定带你离开洛阳，到那时，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典韦咧咧嘴，：“你啊，俺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第二天一早，陆凡刮完胡须，抹点粉脂，穿上小太监的服装，戴着一顶小圆帽，活脱脱的像个小太监。
照照铜镜，他娘的，上辈子老子不会是太监变的吧？咋这么像呢？
赵忠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凡，：“嗯，不错，比咱家想象的要好。”
“上车吧！”
陆凡钻进了赵忠的马车。
“记住了，在宫中要管住自己的嘴。”
马车从朱雀门进入皇宫，看着高大的宫墙，陆凡更是心潮澎湃，总有一天咱也要成为这里的主人。
“站住！”
守门侍卫拦住马车，赵忠掀开马车门帘，骂道：“瞎了眼了，认不得咱家的车了。”
“赵公公请见谅，小人例行公事，这位小公公是谁？”
陆凡拿出腰牌，说道：“咱家小凡子，怎么？要搜身吗？”
侍卫见他有腰牌又跟赵忠在一起。
喊道：“放行！”
过了第一道门，赵忠笑道：“行啊，脸不红心不跳，果然是干大事的料。”
陆凡笑道：“烂命一条，何惧之有？”
来到一排低矮的小房子，马车停车。
赵忠说道：“马车不能再入内，下车吧。”
冰雪还没有完全消融，踩在皇宫的直道上，陆凡感觉自己的热血在喷涌，每走一步，感觉又离权力更进一步。
这皇宫也他妈忒大了，走了许久才来到一座宫殿前。
陆凡说道：“张公现在去哪？”
“你先到咱家的房间等下，咱家再叫小兴子送你去长秋宫，你不必多问，跟他走就行。”
“诺！”
进入一座小偏殿，陆凡等了一会，赵忠这家伙却不见人影。
这时走来一名30来岁的死太监，帽子比自己的要高一点，想来要高两级。
“你就是小凡子吧？”
陆凡立马行礼，：“小凡子见过兴公公。”
“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跟咱家来吧。”
陆凡跟着这家伙前往长秋宫。
“小凡子，你怎么会想着去长秋宫？皇后娘娘的脾气可不好，经常杖毙奴婢。”
陆凡道：“在哪都一样，服从赵公分配。”
这家伙突然停止脚步，心想，莫非是赵忠打算让小凡子去长秋宫当眼线？
不一会便到了长秋宫。
哪知到了长秋宫，连个正门都不能进，在一道小门进入一间大房子。
我靠，这原来是太监的宿舍，而且还是大通铺。这他妈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别说见皇后了，只怕皇后根毛都见不着。
小兴子跟一名中年太监谈了几句，随后跟陆凡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这时一名中年太监走到陆凡身前。
“你叫小凡子？”
“是的，奴婢小凡子，不知公公怎么称呼？”
“哼，宫中规矩你懂否？”
陆凡一时真搞不懂这家伙什么意思，可这家伙的手指好像故意在数什么。
我靠，这是索贿啊…
妈的，这真的应了那句话，后宫不是打打杀杀，后宫也是人情世故。
见陆凡没出声。
“新来的规矩，先刷三个月马桶。”
靠……
若是来刷马桶，老子进宫干毛？
陆凡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饼，：“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小子身体不适，这刷马桶可否省了。”
这家伙见陆凡出手就是金饼，有些吃惊，一般来说给个一两吊钱就不错了，没想到这家伙出手这么阔绰。
立马接金饼，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往后有什么事，咱家会尽量罩着你。”
“谢谢！”
这家伙把陆凡拉到一边，：“咱家叫田安，添为黄门。”
陆凡明白这黄门是宫中宦官的职位，汉代宦官，中常侍、小黄门、黄门令、黄门、画室、玉堂、署长、钩盾等等。
这黄门算是中层太监，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陆凡道：“田公公，能否给我安排个单间？”
“啊……小凡子，不是咱家不肯帮你，而是咱家也没这个权利，除非郭总管同意。”
陆凡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还好，现在是冬天，穿的比较多，应该不会露馅。
“小子冒失了，让田公公为难了。”
“不必客气，有机会咱家一定替你向郭总管美言几句，你今天刚到，这些粗活你就别干了，先休息几天吧。”
“谢谢！”
陆凡不由得由衷感叹，有钱就是好啊，古今都不例外，要不是给他这一个金饼，自己今天非得刷马桶不可。
下午时分，天空又开始飘起小雪。
陆凡情绪有些低落，原以为进宫就能见到皇后，谁知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一切还得从头做起，早知这样自己就不进宫了，这真是作茧自缚啊，撩妹撩进了死胡同。
长秋宫是一个庞大的宫殿群，陆凡来到院子里。抬头望天，任凭雪花飞打在自己的身上。猛然发现院子里有几棵梅树，梅花开得正艳。
陆凡一时心喜，摘下几枝梅枝。
突然一个声音喝道：“大胆，居然敢毁坏娘娘的梅花。来人，把他抓起来。”
陆凡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头戴高帽子的大太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从他这身行头来看，应该是中常侍郭胜。
不知在哪冲出两名小太监，立马把陆凡押住，陆凡只好忍住，以他的本事别说这两个小太监，就是再来几个也未必拿得下他。
陆凡被直接押到了大厅。
这才看清郭胜长什么样，30岁左右，面白无须，中等个子，体型有些消瘦，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阴险的家伙。
陆凡说道：“郭总管，奴婢没有毁坏梅花，只不过一时兴起，想摘几枝梅花送给皇后娘娘。”
“啥……摘梅花送给娘娘？”
“嗯，不行吗？”
郭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被逗笑了，寻思着，这家伙不会是个傻子吧？
“你是新来的吧，爷们以前都没见过你。”
“回郭总管，奴婢今天刚到。”
“哼，娘娘会稀罕你这几枝梅花？拖出去打！”
陆凡大惊：“郭总管，你怎么知道娘娘不喜欢呢？”
郭胜懒得跟他废话，手一摆，两名太监押着陆凡就准备去院外开打。
“慢……”
突然一个声音传出，接着一名美妇走了出来，高挑的身材，雪白的肌肤，披着貂绒长披风，身姿飒爽，尽管是大冬穿的比较多，可还是遮不住丰满的胸脯，真是挺妩媚的动人。
而在这美妇身边还站着一名年近40来岁的老宫女。这老宫女长相，还不错，有几分冲田杏梨的模样。
陆凡看着这美人，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就是自己夜思梦想的何皇后。
何皇后说道：“谁要送本宫梅花？”
陆凡立马挣脱两名小太监的手，上前几步。
“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这才仔细打量陆凡，心想，倒长了一副好皮囊，可惜了……
奇怪，好像在哪见过一样，这眼神好熟悉啊，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毁坏梅花？”
“回娘娘，奴婢叫陆凡，字子衿。”
皇后心想，一个小太监居然还有表字。而且这表字还这么好听，青青子吟，悠悠我心，倒真会起名字。
皇后问道：“你读过书？”
陆凡心想，加上幼儿园读了10年。
“回娘娘，奴婢寒窗苦读十年。”
“是吗？既是读书人，怎会舍得进宫？”
陆凡心想，还不是为了你？谁让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可这话又不能说。
见陆凡不出声，郭胜喝道：“娘娘问你话呢。”
陆凡硬着头皮说道：“奴婢虽然寒窗苦读，但无人举荐，报国无门，只好进宫碰碰运气。”
皇后本就来自底层，父亲也就是个杀猪卖肉的，所以对民间的疾苦还是比较了解的。觉得陆凡说的倒也是实话。
说道：“你摘了本宫的梅花，本宫见你是读书人，你作首诗来听听，若作得好，本宫或许就不惩罚你了。”
陆凡心想，我摘了你的梅花？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老子还没碰过你呢，摘你“梅花”的应该是刘宏吧？不过咱没处女情结，不嫌弃。
陆凡道：“诺，请娘娘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