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蒋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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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厮被人用杖棍打的半死,管事的带人把他们架在王嘲和马焕面前。
管事的声音还是带着颤抖:“如此,仙长可满意了?”
他们满头是汗,正昏迷着,衣服凌乱,屁股上渗出红黑红黑的血,还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王嘲横了一下眼睛:“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马焕皱着眉头挥挥手,示意他们把人抬走。
这八层还是得去看一下的。
鹿辞带着三人上楼,在楼梯口,又扫视一圈大堂里的人,安静深邃的眼神,却被人瞧出了浓浓的威胁意味。
管事的生怕楼上还有不长眼的奴才,恭敬的跟在鹿辞三人身后,难为他在上楼梯的时候还能始终半弯着腰。
……
翠浮酒楼的花样还是挺多的,二楼开始则规定酒楼的贵宾才能上楼,翠浮酒楼贵宾则分成“天”贵、“地”贵和“人”贵。
“人贵”只能出入二楼到四楼。
看着鹿辞一行人身穿布料普通,二楼守门的小厮下意识就要伸手阻拦,鹿辞等人身后弯着腰的管事拼命的抬起头。
整张脸为了使眼色简直扭曲到变形。
万幸,守门的小厮看懂了,恭敬的将几人迎了进去。
二楼也是开放式的餐桌,整个二楼也就十张桌子,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就是这些餐桌全部围着一个舞台,这个舞台几乎占据了二楼一半的面积。
舞台上倒也没有载歌载舞的烂俗趣味,而是一个说书先生,舌灿莲花的讲着故事,背后是一片戏子,跟着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同时演绎。
比如先生讲到一个百胜将军,就会有个将军扮相的演员,走上台,和其他演员上演战场杀敌的戏码。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讲,真是相当新颖有趣的娱乐方式了,吃着菜,喝着酒,旁边有人伺候着,相当快活。
三楼也是差不多,演的是另一出戏。
燕煦、王嘲和马焕三人,身为亲传和真传弟子,心性当然也不错,虽然是修士,看到这些从没见过的新鲜场面,也忍不住频频侧目,瞧个新鲜劲。
又看到鹿辞埋着头往上走,对这些玩意儿不屑一顾。
三人心里都在感叹鹿辞不愧是隐仙宗内定的接班人,果然比起他们这些这一代的一线弟子的心性更加坚定。
想着不愿就此被鹿辞比下去,暗自责备自己被新鲜事物迷了心性,也不再看这些说书演戏的场面。
一行人快步走上了四楼。
原本对这些娱乐活动毫无兴趣的鹿辞在看到四楼的场景后,眼中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完全没有一点刚才的不屑。
四楼的场子有很多个小舞台,舞台被圆桌包围,而每个小舞台上,是一个个身着轻纱的曼妙女子。
跳着简单舞蹈,还时不时丢下身上为数不多的一点衣料。
直到不着寸缕,才妖娆的下台,回到一间大厢房内,换一位女子再来表演,这些女子肥环燕瘦各不相同,真让人看直了眼睛。
鹿辞前后的反差当然被燕煦等人看在眼里,‘原来小师弟\/叔好这口,难怪楼下的表演他不感兴趣,啧啧,原来小师弟\/叔还不如我呢,毕竟年纪还小么,嗯……’
大家都是男人,没有人会在心中怀疑男人十二岁的时候懂不懂女人的美好,大家都是从十二岁过来的,那能不懂吗?
“管事的,这等营生方式是何人想到的?”鹿辞回过神来,他不是真的被这些白花花的身体迷了眼睛。
而是眼前的一切,不就是脱衣舞吗?司云界竟然有这种生意,难道还有其他现代人穿越过来吗,鹿辞有些激动,由于夫诸的关系,这种激动被缩小了很多,仅仅变成了略微兴奋。
(作者查过资料,中国古代是没有脱衣舞这种商业性质的娱乐活动的,冯小怜玉体横撑是个人行为,非商业行为。)
看到“仙师”竟然也被这种玩乐方式吸引,管事的升起几分自豪,甚至选择性的忘记了刚才一楼大堂发生的事情, 他说道:“不才,正是在下!”
说完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敬……赶紧低下头,重新抖了起来。
而鹿辞则说:“抬起头来!”他需要仔细的看这个管事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回仙师,鄙人名叫蒋千四。”
鹿辞紧紧盯着蒋千四的脸,不敢从他身上放过一丝一毫的反应,他孤身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有一个同乡,那是多好的一件事,哪怕他们只能聊聊前世的事聊以慰藉,那也是极好的!
燕煦随队伍到玉京城以来,头一次看到鹿辞这么认真的表情,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鹿辞这么严肃?
以往鹿辞不管思考什么事,遇到什么事,可都是波澜不惊的,现在鹿辞的言行,可能对旁人来说只是有点兴奋,但是对他而言,已经是失态了!
‘难道这个蒋千四也是个细作之类的?而且是条大鱼?比魏颜还要让鹿辞上心?’燕煦想到此处,心里一紧,给王嘲和马焕一个眼神,三人隐隐包围住蒋千四。
能在翠浮酒楼当上管事的是什么底层内卷人精王啊?一件事能抠出八个细节。
蒋千四看到“仙人”们将自己包围起来,心细如发的他心中吓的魂不附体,反复复盘自己跟着“仙人们”上楼以后的一言一行,反思自己到底有没有哪句话得罪了“仙人”。
‘没有啊,没有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他心中欲哭无泪。
就在此时,鹿辞说话了。
“奇变偶不变?”鹿辞冲着蒋千四发出了暗号。
“?”
“?”
“?”
“?”
四个人,冒出了四个问号。
“畸变?藕不变?”纵使蒋千四想破脑袋,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仙人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蒋千四苦闷的表情,鹿辞心中有些失望。
“没事,我看此处颇为新奇,印证了一些书录的内容,随便问问罢了,看来这只是蒋管事的巧思而已。走吧。”
刚才还让他瞩目的舞台顿时被他弃之如敝履,再也得不到他一个眼神,鹿辞自顾自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