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未知异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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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来到白席城的第九天，升仙大会募新所选的广场此时正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一步登天的机会近在眼前，整个场面喧闹无比。
让喜欢冷清的鹿辞也难免有些厌烦。
这几天，熊师兄将其一行人安置在了白席城城主府的隐仙宗驻地，简略介绍了一下修真界的常识，比如凡人必须要有灵根才能修炼，极少数人还有道灵，两者都需要灵气才有作用。
灵根是修士的本源，没有灵根就感知不了灵气，而道灵则是可有可无，有最好，没有也没事。有些道灵可以让修士安身立命，钻研独门秘术，比如仙鹤寻缘术所依仗的仙鹤道灵，仙鹤有灵智，可以与修士协同作战。
又可以做些帮忙传信、跑腿、护送等杂事。但也有些道灵鸡肋无用，比如和熊无畏同门的一位师弟，道灵是一双袜子，完全没钻研出任何作用，令人哭笑不得。
道灵可能是五形所化，火焰、水流、山地、金石、草木。也可能是法器形态：剑，刀枪棍棒等等，总之包罗万象。
筑基后灵气不需依靠术法也可以做到一些事，言出法随，就像熊无畏在城门那边呵斥法令使得众人闭嘴，又或者托举一些物体什么的。因此，如果修士之间如果差距过大，那么不需要任何术法，仅靠灵力便可压制弱势的一方。
等等等……鹿辞听得心驰神往，好在他已经是个内定的宗门弟子，这些东西他迟早都会。至于他的灵根前面几天都没测，因为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不借助外力对外人进行内视，看出灵根。熊无畏和驻地其他的同门都是筑基期。
所以鹿辞只能等到今天募新会，宗门长老带着测灵石碑抵达白席城后，与参加募新会的所有人一起测试。长老虽然是金丹期，但是为这么多人测灵是苦力活，用测灵石碑靠谱些。
而鹿乘这两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鹿辞，亲手给鹿辞端茶递水，总想着能为儿子再做些什么。
期间，熊无畏给了鹿乘一张法令符箓，引燃即可呼唤最近的隐仙宗驻地驰援，如果曹戝阳奉阴违，还在鹿家搞事，就可以燃烧符箓求援。
对此，鹿家人非常感激。熊无畏也很开心，区区一张符箓就笼络了鹿辞，这笔生意亏不了。
……说回眼前，一艘巨大的飞舟从远方的上空过来，缓缓停在广场上空，又慢慢下降，越是下降越是令广场上的人群们惊叹！飞舟仿佛遮天蔽日，由于离得太近，仅离地面五丈左右，如此庞然大物悬浮于头顶，令人恐惧。
飞舟上缓缓落下三道身影，中间是一位老者，两旁各一位年轻修士，一男一女。老者与熊无畏简单交流了一下这几日的准备工作，然后微笑着冲鹿辞点点头，鹿辞也赶忙作揖行礼。
宗门要求募新会一天内办完，时间紧迫，老者带着两位修士走向广场中央，随手一翻，一块白玉质地的石砖悬浮在手中，石砖见风就长成石碑，长到大约三丈高半丈宽飘在老者的前方，老者摆手虚压石碑才慢慢落稳。
又拿出一个古朴的木桌，硬要说的话，这个木桌有点像演讲台。放在在石碑的右侧。
准备好这些，老者冲熊无畏点头示意。
熊无畏则与城主府维持秩序的卫兵门沟通道，“可以开始了。”
场面比想象中安静许多，就好像一场决定命运的考试，考试开始前还可能还有些热闹，兴奋，期待，交流。考试开始了谁还有心思啰里啰嗦？都在一门心思的祈祷自己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人。
广场周围有一圈卫兵守住秩序，场内只有老者一行三人，加上熊无畏和鹿辞，很快第一个测试的人就进入了广场，先后顺序早已被安排好，每个测试者都有一个驻地这些天发放的号码牌子。只要是六到二十岁的骨龄，人来就发。
测试者进入后，老者旁边的年轻修士先验牌子，验完就过，牌子收下来就往储物袋丢。
随后老者示意其触摸石碑的底座，而石碑毫无反应，根据前世阅读网文的经验，这人应该没戏了。
老者也没有高声宣布结果，只是摇摇头、摆摆手。要是宣唱结果，喊一天下来身体不累，心也累。
那测试者露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石碑，如丧考妣一般跨了精气神，但并未纠缠，立刻就走，今天从凌晨起，卫兵就反复宣读募新会参选的流程，以及规定和违反规定的代价，如果没有测出仙缘，还纠缠不清，杖十。
一个接一个的测试者上去摸石碑……半炷香时间过去了……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难道测灵石碑坏了？鹿辞转头看向熊无畏，后者露出耸耸肩，露出一个表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这时，石碑终于亮起来了，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声，正在摸石碑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石碑泛着一条较长的红色光芒和两条较短的蓝色光芒以及绿色光芒，还有一丝丝棕色光在石碑底部。
“四灵根主火，火灵根长七寸三分，次之为水木，均约四寸一分，再次为土，长仅半分。灵根品质较高，勉强可入外门。”灵根数量、长度和高度都是对于天赋好坏的评价标准。
老者捋了捋胡子做了一番点评。小女孩激动的憋红了脸，她只听懂了 一个意思，就是她被选上了。老者又让其盘坐上木桌，无事发生，然后年轻修士将小女儿带来熊无畏这边一起等着。
“两位仙长好。”小女孩冲着鹿辞和熊无畏鞠躬，在她眼中，会前就立在场内的当然都是仙人啦，鹿辞回头浅浅微笑，并没有交谈的兴致。而熊无畏则是点点头，算是回过话了。
测试继续，场外的人似乎被那小女孩的情况激励了，纷纷交头接耳，一脸通红，兴奋无比，仿佛下一个幸运儿就是他们。后面继续测试的人都信心高涨，昂首阔步的走进来，垂头丧气的走出去，接连淘汰几十个，人群又再次冷静了下来。
“五灵根，可惜了。”石碑又亮了，但比小女孩的还差，不过老者还是让其坐上了那个木桌，那个长得像演讲台一样的木桌就是道灵台，若木桌上的人有道灵，则可以投影到测试者上方。
就像现在这样，那五灵根的人头上飘着个鸡毛掸子的虚影，那人一看有戏，激动的看向老者，可惜老者还是摇摇头，抱歉，鸡毛掸子是真的没用。比绝望还绝望的就是两个绝望中间给了个希望。那人失魂落魄的走了。
……
就这样过了三个时辰，由于每个人测试实际只需要几息时间，所以三个时辰下来整个测试也进入了尾声，直到最后一个场外的都测完了，测试完的人也并未离去，而是远远观望着，毕竟很多人这辈子也就这次能瞧见仙人啥样了，少看一眼都是吃亏。
期间一共合格了十一位，其中一位是八寸六分的雷灵根为主的三灵根，品质尚可，还有一位是虽然四灵根且长度品质一般，但是拥有一把匕首作为道灵，也值得关注，其余的全是普通四灵根不谈。
“鹿师弟去测一下吧，看看你到底啥资质。”熊无畏拍了拍鹿辞的肩膀，由于鹿辞被仙鹤内定，所以没有号牌，等最后上去测一下看个究竟就行。
鹿辞走向石碑，隐仙宗众人都打起了精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外面很多奇闻异志描述仙鹤寻缘术至少得三灵根才能被选中，其实要求要更高，至少品质极纯的二灵根才会被仙鹤选中。对于这位将来的同门师兄弟\/叔侄，他们可是期待了好久了。
就好像抽卡看到了金光就闭上了眼睛，现在只等把眼睛睁开，看看是哪张金卡。
“少爷加油！”鹿巧儿在场外高声喊道，巧儿旁边的鹿乘和家仆都在给鹿辞挥手，此刻没有上下之分，他们都是真心希望少爷好的家人。
鹿辞摸到了石碑，刚接触上，石碑就仿佛水面丢进了一颗石头般荡漾起了白色的涟漪，待整个手掌贴合上石碑，一道白光冲顶而起，直达石碑顶端。“哗！~”，（当人群中大片的惊叹声混合在一块的时候听起来就是“哗”的音。）
白光势头稳住后，才看清那白光有点光晕色彩，就是三菱镜在阳光折射出来的光晕一般，但色彩没那么多，整体偏紫色光晕多一些。
那老头也呆愣了一下，两百多岁了，这个场景真是没见过。
“……天品单灵根！种类……未知。”所谓天品就是长度达到封顶九寸，纯度无一丝杂质。
“额……未知的意思是……？”鹿辞没想到会是这样。
“就是超出了在下的认知范围，不过宗门内有无数典籍旧卷、能人异士，等回宗门再具体查吧。”老者回复道，心里有些复杂，天品多么难得，再加上单灵根，这是人能有的天赋吗？旁边两位年轻的修士也是露出羡慕的神色，心里盘算着回宗门路上如何与鹿辞打好关系。
熊无畏心中大喊：“漂亮！”，一张符箓、部分修真常识，就这些东西就笼络到未来大能的友谊，这个是天品单灵根啊！赚翻。整个宗门只有掌门是单灵根，长八寸五分。鹿辞是前所未有的天品单灵根，别说见过听过，做梦都不敢像这种体质！这体质给狗都能结出金丹。人来修炼不修个分神期怎么对得起父母？
而鹿家人这里，鹿巧儿开心的手舞足蹈，两个家仆在原地上蹿下跳冲旁边的人大喊：“看见那白光没，那是我家少爷干的！”
鹿乘猛男落泪，虽然不懂，但谁还猜不出来那光柱子越少越好，儿子只有一根，还是到顶的！
“呵，鹿师……”老者清了清嗓子，他暂时不太确信怎么称呼鹿辞，鹿辞一定是真传弟子，从地位上来讲，长老与真传弟子持平，称师兄弟，但如果鹿辞拜师拜了掌门掌教或某师祖，他得叫鹿辞师叔。
“鹿道友……先来道灵台上再测一下吧，灵根的种类一定能查清的，即使无人知晓，也可靠秘术卜算。”
“那就麻烦了。”鹿辞点点头，盘坐在了道灵台。
一阵虚影浮现，老者哀嚎。
“这这这……道灵，老夫也不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