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龙争虎斗彼岸花,请给宴哥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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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走了。”
这话语从他喉腔里拖拽出来,暗沉的低音炮,迷离性感,撩拨心弦。
尾音未落,沈寻欢脸色微寒,抬手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巴掌。
耳光清脆且重,迅速且疾,带了狠重的力道和怨气。
她手掌连带着手臂都麻了,冷不丁这么一出,他的脸被狠狠抽偏,鲜红的掌印浮在脸颊……
陆承宴:“……”
这出其不意的巴掌的确很痛,陆承宴情不自禁想摸自己的脸,又缓慢得抬不起手臂,整个人都显得钝钝的。
被她扇蒙了。
心头那点旖旎心思瞬间灰飞烟灭,眼神哀怨。
他32岁了,竟然被女人扇耳光,还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看着面前那张倔强的脸庞和冷淡的明眸,还有沈寻欢眼里突然浮现的一抹红,陆承宴眼里的火又呲一声灭了,半阖着眼,沉沉磨后槽牙。
这辈子只有这一个人敢这么对他。
两秒后,他伸手勾住她的细腰,用隐忍克制的声音说:“阿寻,我很想你。”
沈寻欢脸色冷到极致,重又拿起落在枕头上的水果刀,尖锐的刀锋对准他的眉心,唇角勾起,暧昧气息瞬间猖獗,“有多想?哪里想?”
陆承宴英俊面庞绷紧,绷出了青筋血管,两手掌心浸出密汗,很有吻她的冲动。
似是感受到他的火热,沈寻欢低头,缓缓靠近他的唇。
沈寻欢闭了闭眼睛,默然半晌,将刀尖挪到他的腰际,轻轻挑开长裤的抽绳。
她眼里含着绵绵柔光,“在你眼里,我是妹妹?还是上过床的女人?”
他良久不说话,最后低声道:“曾经是妹妹,现在是……我的女人。”
陆承宴喉结滚了滚,“你呢,你又把我当什么?总不会是亲哥哥吧。”
那是一段艰难又放纵的成长关系,包含的情绪太过复杂,年少的他们都很难定义彼此在各自心里的地位。
沈寻欢的心态慢慢平和,睫毛低垂,望着手中的刀,轻声呢喃,“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怎么过的?”
“我爸盛齐,是港城向家的第三子,向东槐……算是我堂哥。”
陆承宴眸中没有丝毫异样,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心。
“你给他下药的事,怪我,是我满心满脑都是赚钱,疏于对你的关心。”
沈寻欢没接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在学校的日子不错,系里女生多,宿舍关系融洽,老师同学都很照顾我,学习也不算难,我平时除了上课之外,就跟着老盛到处玩,春天去看樱花,夏天去森林别墅避暑,秋天去海岛追鲸鱼,冬天去北欧极光。我就像一条臭水沟里的鱼,突然游入大海,拥有了广阔绚烂的世界……”
她回忆着以前的日子,看着他,唇角带着笑意,眸里浮动着喜悦的光芒,这种绚烂光芒也感染到他,他怔怔看着,心头微酸微甜,也禁不住咧嘴笑笑。
“我看你每年还拿奖学金。”
“你怎么知道?”她反问。
“学校官网不都有公示么……什么名单表格,还有新闻资讯,还拍过大学生活动照片,你站在人群里,白白瘦瘦,下面评论区有人说你是系花,很难追。”
他闲闲感叹,语气酸溜溜的。
“贴吧表白墙里,你被表白118次。”
沈寻欢莞尔,“哈,没少拿我名字去度娘了搜吧?”
陆承宴淡笑,“你没干过这事?”
两人相视而笑,沈寻欢搜索的次数怕是比他多得多。
她身体向后挪了挪,刀尖继续往下,挑开他的长裤,眨眨媚眼,薄薄的刀刃斜贴着他的身体,露出个神秘莫测的浅笑。
陆承宴低头看着她,那个夏天的一切记忆在刹那间开始重新沸腾。
她吻过来,四瓣唇触碰着,从晦涩试探,到婉转纠缠,身体,永远先于理智,最为诚实。
沈寻欢右手撑在病床后面的白墙上,确保不会碰到他左肩膀的伤口。
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微施力,拉近两人的距离,加深这个吻。
“阿寻……”
“恩,唔……”
空旷的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已经丝毫感觉不到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心动魄的快乐,他小心翼翼的回应,粗粝的手掌在不经意间,从裸粉色裙摆滑下去,又攀上来,触碰过的每一寸皮肤,都是属于他的领地。
沈寻欢喉咙里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畔,便是这时间最顶尖的兴奋剂。
两人衣服凌乱纠缠在一起,她俯卧在他胸膛,他吻她汗湿的额头:“就这么点力气?”
沈寻欢眼神迷离疲倦,在他怀里休息,细细喘气,最后懒散起身,将被他塞进枕头下的一小撮蕾丝面料拿出来,穿上。
“里面有卫生间,可以洗澡。”
陆承宴看着她穿衣服的动作,眼神拉丝,抬手摸了把脸,脸颊上似乎还留着她清甜的唇膏。
沈寻欢去洗手间清理身体,动作麻溜,生怕待的时间久了,有医生护士进来,被撞见。
从洗手间出来,她又是那个冷静的沈寻欢,走到病床钱前,在他沉默不语的目光中,拿起烟盒,敲出一根烟,含在自己的唇边,慢悠悠用打火机点燃,轻吸一口,借着吐烟气的空隙,将沾染这唇印的香烟,送到陆承宴的嘴里。
陆承宴暧昧的凝望她,“回海城,我就去跟岳父提亲。”
沈寻欢不置可否,手指梳着自己的长发,忽然看他,狐疑的问:
“提什么亲?谁是你岳父?”
“我要跟你结婚,当然是跟你爸爸提亲。”
他说的万分笃定,若不是肩膀不太方便,恨不得猛锤胸口,以表真诚。
窈窕身影依靠在窗前,抱着双手,眼神平静深邃,神情淡淡看着他。
“我没说过要嫁给你。”
陆承宴:“……?”
深深吸一口气,他眉头稍稍舒展,笑的不羁,“龙争虎斗彼岸花,请给宴哥一个家。”
沈寻欢忍俊不禁,嘴角上扬,但很快潋起笑意,干脆利落的拎包走了,连眼风都没留给陆承宴一个。
睡完提起裤子就走?
易洋见沈寻欢出来,又等了约莫十分钟,才战战兢兢的敲门进来。
陆承宴依旧躺在床上,病号服只随意搭了一个口子,易洋往他身上瞄两眼,发现他脖颈处细微的划伤,突然紧张:“老板,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