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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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柳清清却先一步道：“顾太傅，你能替本宫办件事吗？”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让自己做何事，可柳清清的语气确是如此的生硬与冰冷，似乎比失去记忆时的样子更让人陌生。
不过他还是微微点头道：“娘娘，但说无妨。”
柳清清沉稳的分析道：“近来，关于我的谣言四起，无非就是一些妖狐之说，想必是有人刻意为之，不过本宫倒有个好法子，能够让这些东西消散，若是办的好了，还能够成为本宫的助力。”
紧接着她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本宫想让你去羽国借一样东西来，想必那东西你也听说过，就是召羽令。”
这召羽令是羽国的宝物，佩戴此物者可以召唤凤凰，不过此物需要特殊的口诀方可使用。
顾晓总觉得柳清清变得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毕竟从前的她并不会去筹谋这些东西。
“娘娘，这事并不难，顾家与羽国有交情，那羽国的嫡公主从前贪玩跑到了锦军的军营，险些被当做间谍，幸得舅舅相护，这才逃过了一劫。”
柳清清道：“不错，正是因为羽国一直欠着顾家这个恩情，所以本宫才会找你去借。”
听到这儿顾晓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有些犹豫的问道：“娘娘，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可娘娘不要瞒着臣。”
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使顾晓还不知道柳清清想干什么，他都能够隐隐的猜出一些。
说到这柳清清突然换了个语气，饶有兴致道：“难不成顾晓哥哥这些年安逸惯了，享受着那人给你的荣耀，便把从前的种种都抛却到了九霄云外？”
这话极具讽刺，至少从前的柳清清从未如此和他说过这些话。
不，应该说是从前的柳清清根本就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你的舅舅顾凌是怎么死的？顾家是如何没落的？还有你之前受的罪难不成全都忘了吗！”
柳清清的语气冰冷又尖锐。
就像刀子一样深深的扎进了顾晓一直隐藏的柔软之处。
可那又如何？这些年那些伤痛早就已经被时间抚平，如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大局已定，又何必去做些无谓的抗争。
顾晓有些悲痛道：“娘娘，如今臣早就没了那个心思，或许现在只要乖乖的顺从便是最好的出处了。”
这些年顾晓并不是没有抗争过，可不管他如何抗争却全都没有如意，从前带柳清清离开时是那样，之后谋划起义也便是那样。
或许他这一生不该逆天而为的。
听到这话，柳清清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她从前的顾晓哥哥吗？
虽然她并不知晓这四年发生了什么，可一个人居然可以慢慢的忘却之前所痛恨的一切。
包括对柳清清的爱。
她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原来这世间并不会有人在原地等待她。
连青梅竹马的情谊都是如此，更何况那楚维川呢。
柳清清恨铁不成钢道：“是了，本宫早该明白的，可若是我非要逆天而为呢？”
她凑近轻声道：“顾晓哥哥，你会帮我吗？”
顾晓毫不犹豫道；“会的，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拒绝你的。”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柳清清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若是有一天，本宫需要你助我夺下这江山呢？顾晓哥哥，你依旧会帮我吗？”
顾晓听到这话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她居然也敢说？
可柳清清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说这话时，她眼中的野心再明显不过。
甚至都有些不像她了。
顾晓不明白，难不成柳清清躺了这四年，连性子都变了，还是说那些妖狐之说本就有根据。
看着柳清清那张美艳的有些可怕的脸，顾晓有些不寒而栗。
是了，她今天的打扮也与以往不同，明明从前她并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可如今就连衣物都华贵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你还恨着他吗？”
毕竟楚维川这四年的苦等，顾晓都看在眼中。
柳清清犹豫片刻道：“我现在恨不恨他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夺回原本属于锦国的东西罢了，至于楚维川嘛，若是他肯乖乖听话，说不定我会留他一命。”
顾晓道：“清清，这不像你啊，你从前从来都不会如此。”
柳清清轻声笑道：“顾晓哥哥，你也不像从前啊，你现在一口一个娘娘，真是让人好生分。”
那四年柳清清并没有完全的昏迷，她只是日复一日的活在梦魇中，那些从前悲惨的经历，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中回放。
她想逃离，可总有一双黑暗的手将她拨回。
柳清清就这般受着梦魇的折磨，到最后她对那些伤痛的经历都慢慢的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特别是她醒来后，她有时候会莫名的烦躁，欲望和野心都越来越大，甚至都变的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柳清清将她所有悲惨的经历的原因都归结到了自己没有权力的身上，从前她在锦国时，就想着能够靠顾晓带她脱离皇宫的那片泥沼，而在离国时，她又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到了楚维川身上，可事实证明他们两个都不可靠。
要是权力到了自己手中，那么之前的一切便不会发生，从前那些人可以随意的欺辱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弱小。
如今自己所得来的一切，只不过是楚维川可怜自己罢了
等到她年老色衰之时，楚维川还会如此喜欢她吗？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着，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在这一刻可悲极了。
......
柳清清知晓楚维川有时半夜会悄悄的过来寝殿看她，前些日子之所以一直配合着他，是因为柳清清还有别的打算。
这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更何况这楚维川心中有愧，自然是不敢乱来的。
于是乎，这天楚维川又过来时，当他转身离开时，柳清清却起身叫住了他。
“陛下既然都过来了，又何必离开呢？”
听到这话楚维川心中一紧，转身一看柳清清正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他。
楚维川有些心虚道：“原来你都知道啊。”
柳清清直言不讳道：“陛下不就想让我知道吗？”
紧接着她便上前，用手挑着楚维川的下巴道：“臣妾服侍陛下安歇吧。”
还没等楚维川反应过来，柳清清那柔软的双唇便在他的嘴唇上探索了起来。
明明楚维川是应该高兴的，可他为何觉得眼前的人越看越陌生。
可面对柳清清的示好，他怎么会不动心，楚维川立马将她这一切的反常行为抛之脑后。
他紧扣柳清清的后脑勺反客为主了起来，柳清清将双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脖颈，有些不自在的推搡了起来。
显然她低估了楚维川的力气与情欲。
最后二人双双倒向了床上，楚维川最后一丝理智促使着他问道：“你不生气了？”
柳清清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便挤出笑意迎合道：“陛下，臣妾不敢。”
听到这话，楚维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而今天的柳清清却格外的主动，像是看穿了楚维川所有的心思般。
以往的羞涩与不自在荡然无存，柳清清甚至比他还要卖力，简直就勾着他不放。
她的眼神简直与从前完全不同，至少如今的柳清清看起来比从前要镇静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都有些乏累，楚维川看着身下已经浑身泛红的柳清清，显然有些失了心智。
他不自觉的感叹道：“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说你是狐妖转世，你这魅惑人的手段有几个人能抗住？”
柳清清不喜欢这话，她又顺势吻了上去，温声道：“陛下，你废话太多了。”
好不容易扑灭的火，在此刻又熊熊燃烧了起来，甚至比之前的更猛。
后面楚维川并没有再多说话，而是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回应着她。
一夜春宵过后，次日寝殿里暧昧的气息都没有散去。
楚维川几乎是一夜未眠，他甚至都有些怀疑现在床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柳清清。
可昨夜的感觉又是如此的熟悉与真实，他看着柳清清绝美的睡颜，又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明明前几日她还将自己拒之门外，可如今却和自己......
正当他困惑时，柳清清也醒了过来。
昨夜折腾了许久，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
不过睁眼看见楚维川时，她还是强挤出笑容道：“早啊，陛下。”
“身子还受的住吗？昨夜你哭了许久。”
听到这话柳清清心中觉得有些羞耻，明明她想着要反客为主的，可楚维川却以绝对的体力把她控制的死死的。
没有办法最后柳清清只能一边哭着一边向他求饶道：“轻点，求求你，轻点......”
可楚维川却反其道而行之，他渴了许久，是很难被喂饱的。
柳清清只好假装镇定道：“陛下给的恩宠，受不住也得受住啊。”
楚维川有些激动道：“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
柳清清只觉得有些可笑，不过如今楚维川还是有些用处的，现在必须讨好着他，才能够进行下面的筹谋。
“陛下把臣妾想的也太小气了，如今陛下掌控着这天下，臣妾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更何况臣妾都与陛下有了孩子，臣妾哪里敢再耍小性子呢？”
楚维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听了这话他又有些开心。
见他心情不错，柳清清顺势道；“陛下这些天为了臣妾的事情一直都在苦恼吧，听说那些大臣都说臣妾是妖狐转世，还说臣妾醒来那日天有异象是大凶大煞之兆。”
听到这话楚维川安慰她道：“无妨，你不用担心，朕已经下令不许再议论此事。”
柳清清用手抚上楚维川赤裸的胸膛，眼睛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人言可畏，那些人口服心不服，臣妾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那些人闭嘴，并且让那些人心服口服。”
听到这话楚维川来了兴致，凑近道：“什么法子？”
柳清清摩挲着楚维川赤裸的身体，轻声道：“陛下，臣妾想暂时保密呐......”
而此时的楚维川早就被她撩拨的失了神，他摁住了柳清清不安分的手喘着粗气道：“别勾我，我舍不得让你一大早又累一次。”
柳清清只觉得这话有些可笑，尤其是楚维川还这样一本正经的说了出来。
他这性子，柳清清再清楚不过了。
“那陛下便再试试，看臣妾到底会不会累。”
楚维川也没有再废话，而是付出了实际的行动。
每一寸肌肤都在颤动着，暧昧的气息四起。
柳清清的头伏在他的肩上，此时楚维川看不见她的表情，而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幽暗。
......
楚维川与她黏糊了许久才不舍的离开，毕竟最近楚国各地都不太平，那些大臣都不厌其烦来搅扰他。
而宫人都来催促了许多次，楚维川最后都觉得有些烦了，还是柳清清劝慰着他，让他先去应付那些大臣，他才终于离开。
之后，小蝶带着几名宫女过来伺候柳清清洗漱。
可其中一个宫女兴许是害怕，不小心打翻了水盆，毕竟如今柳清清的脸色有些白的可怕，再加上如今她的眼神越来越魅惑，看着有些冷艳和吓人。
这不自觉让人联想到那些谣言，更何况自从柳清清醒来以后，性情变了不少。
原本这样的失误若换做从前，柳清清必然是不会计较的，可如今不知怎么的。
她居然因此大发雷霆，甚至要罚那宫女二十大板。
看到柳清清有些可怕的眼神，小蝶出声提醒道：“殿下？”
可没想到柳清清却道：“小蝶，你真的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我现在是皇后，从前的称呼应该要改过来了。”
小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从前柳清清是准许她这样叫的，而且这是她们之间的小默契。
如今到底是为何？
而且就连小蝶也发现了不对劲，柳清清醒来后，像是换了一个人，有时候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