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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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清一边敛着自己凌乱的衣物，蹙眉道“楚维川我真的看不明白你，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楚维川见她如此的冷淡厌恶自己，便端着居高临下的姿态道“你不需要明白我，现在你逃离不了我，只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我对你做的事情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柳清清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歧义，便出言反驳道“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你不是已经厌弃我了吗，可身体却没有厌弃，你自己不觉得矛盾？”
楚维川将穿好衣物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柳清清又拉了回来，柳清清不解的看着他。
他并未回答柳清清的问题，只是语气突然软了下来道“你陪我躺一会，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就是想再抱一下你。”
柳清清本想开口拒绝，可楚维川的眼神里却充满着弱者的祈求。
再加上这院子也就那么大，楚维川要是赖着不走她也没有办法。
楚维川见她不答话，而是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他。
他接下来并没有废话，顺势将柳清清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柳清清有些迷糊，这楚维川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的反常。
总觉得他眼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二人相对无言，楚维川就这么静静的她。
因为距离十分近，彼此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楚维川的心跳十分的有力且急促，可眼睛却冷静的可怕。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安静下去，没想到楚维川却突然缓缓的开了口。
“离王命我七日后领兵去燕国平息战乱。”
柳清清听到这话心中一惊，看来楚维川从来没有动摇过他的想法。
柳清清冷冷道“嗯。”
见她没有太大的反应，楚维川有些不解的问道“要是有一天离国真的与锦国开战你当如何？”
柳清清从他怀里起身正了正身子，认真的回答道“我一个女子又能够如何？难不成楚将军会为了我而放弃这个想法吗？就算你放弃，离王呢？他会吗？”
楚维川见她如此的冷静，便继续追问道“我的意思是你会如何待我？”
柳清清听到这话觉得有些恍惚，她看着楚维川期待的样子，拉回思绪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可能了，楚维川我们两都不坦诚，再也回不到从前，我们之间早已随着那死去的孩子埋葬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与锦国为敌，那我们将会是敌人。”
看着柳清清这认真的模样楚维川心里有些微微发酸。
“你是为了锦国与我为敌，还是为了你的那个情郎与我为敌。”
柳清清实在不明白楚维川为何能把话绕到这个上面，她有些赌气道“可能都有吧，可我更不想无辜的百姓受牵连。”
楚维川听到这话立马不淡定道“所以你心里还是想着他？”
柳清清见他听话不听重点微微叹气道“那又如何，我现在想谁好像与你无关吧，你只能困住我的人，却不能左右我的心。”
听到这话楚维川有些冷冷发笑道“没关系有人也是好的。”
柳清清无奈道“你这人还真是冥顽不灵。”
楚维川看着柳清清这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觉得十分受用，他有些痴痴的看着柳清清傻笑。
柳清清实在觉得有些困惑的问道“楚维川，你能够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锦国，除了离王的命令，你自己呢？如果是为了降低锦国的警惕，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与我做戏，你为何不去求娶大公主，这样我父皇会更加放松警惕，说不定现在老夫人和你早就抱上孩子了，你为何要扰乱我的生活。”
见柳清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楚维川有些模棱两可道“因为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下定决心要娶你。”
柳清清疑惑道“可我们赐婚前根本就没见过。”
楚维川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敷衍说了句“我在梦中见过你。”
柳清清觉得这人是在戏弄自己，便有些不耐烦道“你如果要这么聊的话那我也没什么要说了。”
楚维川见她有些恼怒便继续道“我这次一去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柳清清道“说什么，难道要我鼓励将军以燕国为跳板近而攻打锦国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你继续下去。”
知道了柳清清的态度以后楚维川顿时觉得有些为难，可锦国他是一定要打的，不仅仅是为了报答离王，更是为了自己。
楚维川道“从前我得知要领兵打仗时会十分的兴奋，我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所以我从前并不理解那些士兵下属为何如此的忧心。”
接着他有些复杂的看了柳清清一眼继续道“我现在却有些明白了，是因为之前我了无牵挂，所以根本就不畏惧死亡，而那些士兵和下属有牵挂的人，他们带着妻子给他们做的平安符作为支撑，可那样的东西我却从来没有过，我只觉得那东西是自己的软肋十分的碍事。”
柳清清听到这话有些触动道“战争一旦开始最无辜的就是这些百姓。”
楚维川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柳清清我只把你当成我唯一的牵挂，因为我早就不知不自觉的爱上你了，我娶你确实目的不单纯，但我对你的的感情是真的。”
柳清清打断道“就这样吧，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此刻的心中无比的混乱，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柳清清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楚维川是一个如此矛盾的人，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自己之前是真心实意的想和楚维川一起生活下去，那时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楚维川了。
他对自己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的，对锦国的恨意也是莫名其妙的。
楚维川见她不愿意再搭理自己，最后离开时走到柳清清的身边，猝不及防的在柳清清头上落下一吻道“这几日我都会忙着与离王和朝臣们商议事情，还要安排好军中的一切，你自己这这里要好好的，我已经吩咐过了，除了我他们不会放任何人进来，这里环境不比你原先的寝殿，明天我会派人来把东西添置齐。”
楚维川本想让她多吃些苦头，可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心。
柳清清淡淡道“多谢将军，不过还是不必了，我觉得这儿挺好的，东西都挺齐全的，最重要的是安静。”
见柳清清还这样阴阳怪气他，楚维川也不恼，摸着她的头道“等我回来。”
等楚维川离开后，柳清清觉得有些夜不能寐。
柳清清心里十分的纠结，她一直想着今天与楚维川的对话。
她总觉得楚维川这人没有那么简单，他似乎是有东西瞒着自己。
柳清清看了看桌上放在篮子里的针线，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又点燃了一根蜡烛。
她自顾自的拿出一块精美的布料认真的缝制了起来，隔壁的小蝶透过窗户看见了火光便提着灯笼披着衣服推门而入。
“殿下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睡觉了，我就是睡不着起来想做点东西打发时间。”
小蝶坐下想从她手里接过活“殿下想做什么我来帮你。”
柳清清急忙推辞道“不必了，我想自己亲自做。”
小蝶接着问道“今天将军过来有和殿下说了什么吗？”
柳清清道“还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小蝶继续追问道“殿下真的打算和将军一直这样下去吗？”
“或许吧，他骗了我，我也骗了他，就这样扯平吧。”
“有时候不见比见的好，他要继续这样关着我一辈子，我也没办法反抗，也没办法向他低头。”
......
之后的日子里楚维川与李副将和肖骁谋划着这次出兵打仗的事情，李副将与肖骁倒是信心满满十分的激动。
可两人都发现了楚维川的不对劲，以往要出兵打仗楚维川都是迫不及待的。
这次他却有些失落，虽然他已经在极力掩饰自己了，但两人在他身边这么久了还是轻易的发觉到了。
肖骁空闲时间问道“你觉不觉得我们的将军有些不对劲。”
李建虽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可表面上还是说“并没有，你想多了。”
肖骁见他如此的不解风情不顾他的话继续道“我猜这事十有八九和楚夫人有关，我现在倒有些同情她了，将军娶她是另有目的，她的孩子又因为我们三的谈话流掉了，听说现在将军把她圈禁在西院，再怎么说好歹是个公主，我们将军真的是不懂怜香惜玉。”
李建听到这话微微的皱眉反驳道“你倒是挺会怜香惜玉，不如赶紧向将军请求把夫人赐给你，你去好好的怜香惜玉？”
肖骁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便假装害怕道“哎呦，那我们将军岂不是会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可不敢，我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李建阴阳怪气道“哪家的姑娘要是被你看上了真的是倒大霉了。”
肖骁笑道“可不是嘛，那人真的是要倒大霉”
说这话时肖骁一直看着他傻笑，李建不想和他计较便无奈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