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气死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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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目不斜视道:“我不和秃毛老头说话。”
宁绵绵:“……”
文哲一张老脸都气得通红,一秃之下把自己气怒了。
什么叫秃毛老头?他有那么老吗?明明是仙风道骨,精神抖擞。
王衍保持着温文尔雅,秉持着绝不落井下石的态度,道:“咱们的经验之谈比他吃过的饭都还多,和他理论个什么劲,早晚的事而已。”
文哲语塞,他一时间分辨不出来王衍说的是好话还是赖话,拿当下之事去嘲笑未来之事,意义何在?
话题到此为止。
因这一个鬼魂被抹杀,其他的鬼魂也收敛了许多,他们接连两三天都没有再遇见。
王衍经过了此事觉得信心倍增,以往是他们对付鬼魂丝毫没有经验,万事开头难,经历了此事只会更加顺畅。他道:“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慕白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道:“我们遇见的那个在小鬼之上,连大鬼都算不得,若是遇上了鬼将,只怕二位毫无招架之力。”
王衍道:“不至于吧?我们好歹也是仙。”
慕白纠正道:“两个嘴上功夫不错的的文仙。”
王衍一噎,“那你还让我们协助你。”
慕白折扇敲了敲脑袋,吐出四个字,笑道:“公报私仇。”
纸上谈兵,以为什么事都能依靠熊猫兽丹来解决,殊不知,事在人为,区区兽丹只是众多困难中的开始而已。
连熊猫本身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怎么能指望一颗没有意识的兽丹的呢。
文哲道:“那你就不怕吗?”
慕白笑吟吟道:“我乃肉身成圣,雷劫都能安然度过,他还能把我撕碎了不成?”
宁绵绵虽然和慕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知晓慕白此人金口玉言,虽然多是以揶揄的口气,但绝不屑于开玩笑。
文哲不可置信,想到他们二人被慕白坑惨了,呐呐的道:“所以抹除法力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慕白道:“如你所想,没区别。”
王衍冷哼一声,“你竟然还夸大其词说雷劫都能安然无恙度过,那岂不是比铜墙铁壁都要坚固?!”
慕白摇了摇扇子,笑吟吟道:“岂止,说是未伤分毫也不为过。”
宁绵绵盯着慕白,心中十分震撼,一瞬不瞬道:“你从未受过伤?”
王衍嗤笑道:“怎么可能,普天之下从来没有坚不可摧的东西。”
文哲又补充道:“开天辟地,古往今来。”
王衍道:“是的,我从来没见过。”
宁绵绵道:“也不一定,游破晓。”
王衍道:“那是文武真君不够强。”
文哲道:“当时的确毫发无损。”
宁绵绵道:“至少当时没受伤。”
王衍道:“他是鬼,不算。”
“……”
“……”
“……”
慕白微微挑眉,道:“我与游破晓颇有一些渊源。”
其中是什么渊源,自然不宜对外言说,个中原由牵扯甚广,要是真的计算起来,可就没几个好鸟了。
王衍和文哲很显然是不信的,嘁了一声,言归正传,王衍道:“此事尚未了结,我们苦寻多日无果,该怎么引蛇出洞才好?”
慕白折扇一敲手心,笑道:“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他俩面面相觑,不知慕白是何意。
鬼将以上能够明目张胆的行走在太阳之下,虽然时间不长,但片刻钟还是可以的。
隐匿在人群之中,除脸色较为苍白,毫无脉搏之外,外表与常人无异。
慕白道:“既然如此,各位卖花郎与我一同抢摊位吧。”
文哲和王衍大眼瞪小眼,卖花郎?卖的什么花?花从何来?这些东西总要有本钱吧?摆摊吗?实在是有辱斯文。
慕白笑道:“未飞升之前各位都是贫苦百姓,穷酸书生,怎么都飞升千年了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自古文人多扭捏,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话可谓是毫无面子,赤裸裸,明晃晃的嘲笑了。
王衍梗着脖子道:“大丈夫岂能……岂能当卖花郎。女孩子才做这种事。”
慕白摇晃手中的折扇,道:“追逐探花郎的脚步从未停歇,怎么变成卖花郎就要分个高低贵贱了?嗯……王衍仙君还是一如既往的迂腐呢。”
“身份地位提高了,脑子却还没有。”
王衍被他说得恼羞成怒,抬手化出毛笔拉开架势,欲要先打上一架再说。
王衍高喝一声,道:“文哲!你别拉着我!”
慕白轻笑一声,从头到脚都透露着轻蔑,懒洋洋的晲着他,大有一副谁怕谁,不服气就来上一场的架势。
宁绵绵坐直了身体看戏,十分敬佩王衍仙君这不服就干的勇气。
王衍撸起袖子,反复在原地横跳,“来呀,谁怕谁!”
“文哲!你别拦我!”
文哲: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王衍继续喝道:“你们别拦着我。”
宁绵绵唏嘘不已,压根就没有人出手好吧,她道:“王衍仙君,还是别打了吧,咱们可是来干正事的。”
慕白毫不留情道:“他们都在看戏,谁拦着你了。”
“自导自演。”
这可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打?一个文臣和一个武将打,这不就是嫌自己命长,横竖想插个队。
慕白笑道:“站着让你打,你也不怕手酸。就你们这种嘴上功夫厉害的,和我三七开都不配。”
宁绵绵皮笑肉不笑道:“三分钟你好开饭,然后吃个七分饱?”
好家伙,原来从一开始慕白就关注她了,难怪这家伙一点都不生分。
王衍肯定是打不过的了,但是并不妨碍王衍气血上涌,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
慕白倒真的是站着让他打,唇角还勾着笑意,那笔墨挥来之时,慕白仍旧就不放在心上。
然而,慕白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天上的墨可是火烧留痕,水浸不染。恰好王衍的这一支笔用起来十分顺手,无论是批改公务还是沾墨作画都用这支笔。
时不时还用来当枕头靠。
若是用秃噜毛了,便去哮天犬的身上偷偷剪下一两撮补充,如此长久以来,笔管中残留的墨水没有一两也有七钱。
慕白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