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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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惟岳急忙接住那块白布，仔细检查有没有破损。
现在答案已经很清楚了，这块白布是狐妖的皮毛。
但是，叶惟岳是怎么拥有的呢？
看这块皮毛的样子，存在时间应该不短了，应当是被人保护的很好，不像是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妖。
“你说是就是吧。”方野青随意道。
叶惟岳闻言，诧异地抬起头。
他想起了自己真正想对方野青说的话。
“昨天你说只要我说真话就能帮我，这是不是真的？”
方野青：“当然。”
“那好，你问吧。”叶惟岳心里也不确定，但是他只能赌一把。
方野青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示意叶惟岳在他面前坐下。
两人坐定以后，方野青开门见山道：“那就继续昨天的话题，说说元向勇吧。”
叶惟岳脸上闪过了细微的不自然，然后犹豫道：“我跟他打得交道真的不多。”
方野青：“你只需要说出你知道的就可以。”
叶惟岳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始说话。
“我跟元向勇没有生意上的交集，只是在一次商业晚宴上跟他见了一面，聊了几句，当时觉得谈的还算融洽，他人也不错，后来就在私底下见了他几次面，前两天听说他去世了，我跟他还算有点交情，就去看望了他一眼。”
方野青默默地听着，心下又是一阵不耐。
这叶惟岳，重要的话真的是一句都不说。
打量着他好骗是吧。
“哦？你觉得元向勇人不错？哪里不错？”
叶惟岳眉头微皱，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哪里好，于是道：“他人还算大方。”
方野青当时就笑出了声：“大方？叶先生，您很缺钱？”
叶惟岳自觉失言，立刻想要找补：“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叶先生，”方野青冷眼打断他，“我劝你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毕竟，我耗不起，你更耗不起。”
叶惟岳神色挣扎，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方野青看着他的神色，本来想掏出自己的水杯喝一口，但是却掏了个空，立刻想到自己的杯子还在叶朗之书包里。
得，忍着吧。
他默默收回手，提醒道：“不如说说，你们之间的聚会。”
叶惟岳猛地抬头，脸上满是震惊，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
方野青轻笑：“你不是知道了吗？元向勇死的那天，我也去了。”
叶惟岳一开始还没有听懂其中有什么关联，但下一秒，他就疏通了其中的关窍。
他脸色难看道：“你……见到了他？”
方野青点头：“没错。”
聚会这条线索不是元向勇告诉他的，而且他本人几乎什么都没告诉他，仅有的一点线索都是从元威那里知道的，他故意说元向勇透漏了消息，就是想诈他一诈，让他摸不清方野青到底知道多少。
叶惟岳神色谨慎，问道：“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方野青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一幅很唬人的样子。
“他啊……可说了不少呢，可能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哦不，他是‘人之已死，其言也善’。”
叶惟岳死死盯着方野青的脸，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我要怎么知道，如果我告诉了你，还能不能在那群人手下保住我的命，要知道，如果我只是这样继续熬下去，我只是很可能会死，但是如果我把他们的事告诉了你，我就是必死无疑。”
方野青摇头：“不，你现在面对的现实是，如果你告诉了我，你就很可能会活下去，而如果你不跟我合作，你就必死无疑。”
叶惟岳神色一震，表情又开始变换起来。
“好！”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我告诉你。”
方野青已经懒得再动唇舌了，只是伸手示意他说。
叶惟岳把手搭在膝盖上，垂头道：“元向勇的确是我带进会里的。”
“会？”方野青疑惑道，“什么会？”
叶惟岳摇头：“不知道，说实话，我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部人员，只配当他们的养料。”
方野青皱着眉，对他说的话感到云里雾里。
“具体说说。”
叶惟岳继续道：“我入会已经二十年了，当初能够发家，也是多亏了会里的人帮我，但是，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在会里都是有代价的，就是我们的寿命。”
方野青听了，心中警铃一震。
终于跟富豪暴毙案有关了！
叶惟岳没有注意到方野青的内心活动，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凡是受他们帮助的人，少则一两年，多则十年，全部都离奇暴毙。”
方野青吸了一口气，道：“既然你知道入会的人会死，怎么还把元向勇介绍进去？”
叶惟岳神色不改，解释道：“因为入会的人如果想延长自己的寿命，就要延揽新会员。”
“所以你就把元向勇介绍进去给自己延长寿命了？”方野青看着对方没有半分愧疚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
叶惟岳不解道：“他是自己想进会的，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方野青无语住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不愿意说是因为心里有所愧疚，或者是自知理亏不敢宣扬，但是现在看来对方心里想着的只有自己！
这让他想到了叶朗之。
遗传了这种人的基因，还从小跟他生活在一起，这孩子没长歪真是奇迹。
方野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所以你那天去看元向勇是为了什么？不会只是担心你自己也会死吧？”
“不是的，”叶惟岳面上带上了一丝忧虑，“我去是因为元向勇死的太早了。”
“嗯？什么意思？”
叶惟岳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雪茄。
“元向勇也不是傻子，入会之后也知道了寿命会减少的事，他介绍了很多新人入会，增加的寿命不会比我短，但是不久前我听到了风声，说他开始有了症状，我一开始只以为是元向勇自己的问题，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死了。”
方野青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雪茄。
“所以你担心会轮到自己身上，所以才会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