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强迫症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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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卡维刚把才识之冠放在台子上，萨齐因的意识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讲述了他在沙漠见到的痛苦。
这份痛苦折磨着他，更痛苦的是萨齐因是个因论派的学者，在自己学过的知识里，他找不到任何能解决这份痛苦的办法。
萨齐因没办法把过错推给任何一方，他认为这一切不过于都是人性。
这样的他从找不到拯救痛苦的人的办法，转向了找不到自己生活的意义，然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把自己的意识放进这个偶然间得到的冠冕里，又把家产都交给教令院打理，这就是萨齐因的最后一个人性实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萨齐因一直待在冠冕里，等待有人能够解开这个人性的死结。
“在上一届的学院争霸赛，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坐在那边的小姑娘。”萨齐因的意识抬手指到了正坐在观赛席用手撑着下巴装深沉的林穆丝。
林穆丝哪里想得到这里还有自己的事情啊，眼看着众人的视线也随着萨齐因的一指汇集到自己的身上，她现在就想发出尖锐的爆鸣。
但还不行，这里人太多，不太适合发疯。
只能装作冷静的面无表情地说上一句璃月粗口：“草。”
这么远的距离，萨齐因能不能听到林穆丝不知道，但他的话题是继续下去了：“我原本是想让这个故事结束在上一届的，可那个小姑娘为了救人，并没有来触摸才识之冠。”
“我很失望，可又觉得我选择的人就应该是这样。”萨齐因闭上了眼睛：“所以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学院争霸赛，等待着下一个能让我觉得可以把我的一切都托付给他的人。”
“这个人就是你，卡维，亲爱的孩子。”萨齐因的语气特别诚恳。
“……”卡维不知道说些什么会比较好，因为萨齐因说的话也令他陷入了痛苦中。
艾尔海森一直是理智的，他问萨齐因：“你是否想过，财富会蒙蔽人心。继承你财富的人未必能走到最后？”
萨齐因缓缓点头，他想过的。
他是因论派的优秀学者，又在沙漠住了很多年，研究了整整八年的人性，他当然知道财富会给一个人带来什么。
但不要紧了，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关于人性的实验。
作为实验者，他只要等待着结果的出现就可以了，无论卡维会怎么选，他只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就可以了。
卡维在萨齐因和艾尔海森交流的时候，也想通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你真的要把你的所有财产留下，让我来处置吗？”
“当然，好孩子，戴上冠冕，你就可以得到一切了。”萨齐因面对着卡维。
卡维拿起了冠冕，在萨齐因对未来的期待中，把冠冕砸了。
他已经很倒霉了，已经不想再背负上什么别的痛苦了。
他很想要萨齐因留下的钱，但卡维认为萨齐因观测到的沙漠中痛苦的人们会更需要这笔钱，不如用这笔钱去帮助他们。
才识之冠被破坏，萨齐因会让人痛苦的话再也没办法传到下一个参赛者的耳朵里了。
萨齐因笑了。
他看人的眼光果然没有问题，他对卡维的回答，很满意。
这一届学院争霸赛终于结束了。
观众们有序退场，参赛者们在和朋友三三两两的聊天，林穆丝意外的没下去凑热闹，也没有离开观赛席。
只是像刚才一样撑着下巴看着下面交谈的人群们。
“在想什么？”空带着派蒙走到了林穆丝的身边。
之前空因为比赛并没有过多地关注林穆丝，但在萨齐因指了林穆丝一下之后，他发现林穆丝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所以比赛结束后，他就过来了。
“空知道圣母吗？”林穆丝问了空一个和学院争霸赛完全没有关系的概念。
空摇了摇头，他是知道圣母本身是什么的，但在提瓦特圣母指代着什么他并不清楚。
“原意是上帝的母亲，也指一心向善舍己为人的女性角色。”林穆丝没看空自顾自地说着：“在历史的发展中，因为人们世界观的变化逐渐有了一些讽刺的含义。”
“我还挺被经常叫圣母的。啊，当然也有一些人会直白一点，直接说我窝囊，愚蠢没有脑子，什么人都救。像我这种熟练掌握各国粗口的人，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圣母的时候还觉得挺神奇的。”
“我因为别人的讽刺评价感到痛苦，也因为他们‘末世先杀圣母’的言论感到难受。”
“但，现实已经在我眼前了。萨齐因证明了，真正的圣母根本轮不到他们去杀，就会因为理想被破坏而自己放弃生命。”
“能被他们杀掉的圣母，只不过是一些慷他人之慨的人罢了。”
空认真的听着。
派蒙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林穆丝，只能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穆丝……”
“不过，我比萨齐因幸运。世界从来不是完美无瑕的，它有很多很坏很坏的地方，会让我们理想破碎。”
“萨齐因只能自己面对这份痛苦。在知识中试图去寻找拯救所有人的办法的时候，他没有找到。”
“可我不一样，我有可以依靠的人，他们的存在不止能陪我一起面对痛苦，他们更是我忍受痛苦时的一剂良药。他们正直的品格会永远像明灯一样指引着我吧。”
林穆丝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真好啊，我自己都要感动到掉小珍珠了。我说得乱七八糟的吧？”
“我不觉得当个‘圣母’有什么不好的。”空也跟着站起来。
派蒙也赶紧表态：“我想也是！”
“等等！”表完态的派蒙余光突然看见了不对劲的一幕：“坏了，赛诺走向卡维了，穆丝你快去啊，不然你的闪卡要没了！！”
“哦，我不去了。”林穆丝突然感动被拉回到沙雕的状态，表情有点僵硬，小珍珠都掉不下来了：[这俩人绝对还在以为我支持小提师兄夺冠是为了闪卡！]
“你不想要了？”派蒙很紧张，生怕下一秒卡维就把闪卡递给赛诺。
“我不想要了，”林穆丝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交易闪卡的两个人：“比起只有一张的银色闪卡，还是猫尾酒馆特供的全套金边闪卡更有气势一点！强迫症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