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比死亡还恐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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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善宫的小可爱，林穆丝曾经在提纳里面前是这么称呼小吉祥草王的。
提纳里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在他的认知里，第一个连接上神明意识的人其实就是林穆丝。
他还记得那天师妹被老师留在办公室里读当年的化城郭的巡林官送来的，说实话没什么文化素养的那封实际上是撬人信的感谢信的第二天，他因为担心林穆丝面子薄，不好意思出门，所以去她宿舍门口接她。
结果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自己想得那种不好意思到失眠的黑眼圈，反而容光焕发的。
就是那天，提纳里知道林穆丝在梦里连接到了小吉祥草王的意识。
当时他也只是觉得林穆丝比平时更精神一点，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既然都是连接了神明的意识，为什么海芭夏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提纳里不理解。
他愿意相信林穆丝，也愿意相信林穆丝口里最喜欢的‘小可爱’，可现在海芭夏的情况，他真的很担心一直能连接上神明意识的林穆丝也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她，”林穆丝回答的很快也很果断：“我保证不是她，至于其他的…有些复杂，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聊一聊。”
林穆丝理解提纳里的担心和怀疑，这都是有道理的。
在提瓦特人的知识里，现在的尘世七执政，也就是七神就是只有七位的。
就像稻妻很少有人知道雷电真和雷电影还有雷电将军并不是一个人一样。
在提纳里的角度看来，海芭夏和林穆丝所连接上的神明意识应该都是当地且当代的小吉祥草王的意识。
无论是提纳里是出于关心林穆丝的目的，还是出于想问问曾经连接过神明意识的林穆丝为什么海芭夏会出现这种问题的目的，他问出这样的问题都是合理的。
这就是信息差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毕竟谁也想不到，造人和机械生命都明令禁止的教令院，竟然知法犯法企图造神了。
这可是纳西妲本人目前阶段也不知道的东西。
林穆丝不认为自己要是没有剧本，也能猜到教令院的阴谋，所以没必要因为自己手握剧本就觉得提瓦特的人都是笨蛋。
她把提纳里带到一个角落，让卡卡塔在外面放风，不让任何人靠近。
提纳里看林穆丝这么防范也有些紧张，总感觉要听到一些什么不得了的话题：“可以开始了吗？”
“在开始之前，小提师兄要是想上厕所就先去哦，”林穆丝一开口就把紧张的气氛破坏殆尽：“故事可要从岩王爷开天开始讲了！”
提纳里直接提起手给了林穆丝的头顶一拳：“别皮了，你们家岩王爷根本没开过天！”
“干嘛打人！”林穆丝捂住头顶被提纳里打出来的包，轻轻地揉着：“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所以想活跃一下气氛嘛。”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从最近的开始吧，比如说海芭夏现在的情况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提纳里倒是始终如一，就算面前堆的问题像是山一样多，作为一名转职的医生，他目前最关心的也是他的病人的情况。
“啊这…海芭夏目前的情况吧……”林穆丝一秒钟十八个假动作都掩饰不了她的尴尬：“她现在的情况还真就没那么复杂，她只是在教令院的影响下追逐神明知识太久了而已。”
别的学者疯了是因为接触到了世界树内大量的神明知识，一下子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傻了。
当然也有可能和禁忌知识有关系。
而海芭夏的疯，就像是一直穷苦追逐着钱的人，某一天买了个彩票突然中了五百万，兴奋过了头导致的精神失常罢了。
别说连接上的是本身对于人类稍有一些敌意的新神散兵，就算海芭夏连接上的就是小吉祥草王本妲，该疯也得疯。
毕竟在教令院的教导下，学者们都以能窥见世界树为荣，哪怕疯了也在所不惜。
只能说……他们的精神状况也就是这样了。
这就是林穆丝把林中狂语期的人都列为疯子的理由。
就算他们现在神智还正常，总有一天会因为追到了知识，追不到知识或者追错了知识疯掉的。
冒着脑子坏掉的风险去追求知识，本身就已经是疯子了。
“……”听林穆丝这么一解释，提纳里也懂了。
他不是没见过写论文写不出来哐哐撞墙的，只是因为海芭夏的症状和神明意识相关所以走进了一个误区而已。
把两件事分开想之后，他就都想明白了：“所以，这种疯病是可以治好的对吧。”
“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了。”林穆丝直接给提纳里泼了一盆冷水。
她没来提瓦特之前，是个社畜，有的时候压力特别大，大到她想摔东西，把所有东西都摔个稀巴烂，等冷静下来了之后，她觉得自己这个状态不正常。
就上网查询了一下精神病这个关键词，在这个关键词的关联词条里有一个问题是‘精神病能否治愈’，林穆丝很感兴趣，就点了进去。
答案是，一般情况下不能，只能通过药物控制情况，如果受到了刺激复发的可能性极高。
从那天之后，林穆丝就开始有意地开导自己，让自己别那么暴躁了，不然也许会被精神病院抓起来的。
“不过也别担心，这都是目前的理论而已，万一之后小提师兄研究出来什么花里胡哨的药物，就能让他们痊愈了呢！这个世界还是很神奇的！”
“噗嗤，”提纳里被林穆丝逗笑了：“你之前也是这么糊弄我学做饭的。你自己就不能努力一下？如果能够发明出来，你的名字当场就可以印进下一册的生论派教科书了哦？”
“听起来挺吸引人的，”林穆丝把头拧到一边：“所以这个机会就交给你了！”
[开玩笑，要是自己的脸被印到教科书上，那可不是什么奖励，而是比死亡还恐怖的惩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