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埋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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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来到民警值班室的是指导员，接到电话的李京生莫名其妙，自己就在所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自己会不知道？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进了民警值班室。
刚想开口讲话指导员突然发现值班室的气氛很诡异，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板凳上，打电话的民警和协警老四举措不安的站在旁边。
中年男人见到李京生问：“你好，你是派出所哪位领导？”
李京生看了看中年男人疑惑的问：“你是？”
老四在旁边接话道：“冯处长，这是我们指导员，李京生。”转头又对指导员说：“李指导，这是咱们华夏中央办公厅的冯处长。”
李京生听了老四的话心里一哆嗦，眼皮猛的跳了起来。小心的问道：“冯处长，您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冯兴宇淡淡的说：“李指导，先坐吧。咱们等人齐了一起说。”说完把手里的工作日记本递了过来。
刘福顺接到电话后心里就惴惴不安起来，和王长海说明情况请了假，拉起副所长就往所里赶。坐在车上刘福顺还对副所长说：“我心里老是跟悬着块石头似的，八成跟那个学生有关系。昨天听那个学生说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
刘福顺昨天被王长海叫到所里授意后心里就挺别扭，有心不答应吧，王长海是自己的领导，自己又是他提拔上来的。答应了后又于心不忍，谁都有孩子，自己的儿子比学校门口打架的那小子也小不了几岁，要自己的孩子被人这样冤枉自己还不得心疼死？
刘福顺就找来副所长商量，副所长是位还有两年就退休的老同志了，在派出所风风雨雨几十年，经过的事情多，也和自己搭伙多年。要是他再年轻几岁，这个所长也轮不到自己。好就好在他老了，就熬着等退休了。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就与世无争，有事儿了还能帮忙出出主意。
副所长听了刘福顺的讲述笑了笑说：“没事儿，这不知道是哪个领导想把自己孩子摘出去，顺便给自己孩子出口气找的王局。那几个孩子的笔录我都看过了，六个打一个，还没打的过人家，一个学生肋骨被踢骨裂了，轻微伤。说起来也够丢人的！”
副所长想了想接着说：“要做成互殴问题也不大，都是一帮学校的毛孩子。给那几个学生弄一个屋里告诉他们笔录有出入，让他们好好想想。不用说别的，过半个小时他们自己就把口供统一了。另外那个学生麻烦点，一是他女朋友是军人，做了询问又让她走了，这是个破绽。至于那小子嘛，让老四吓唬吓唬他，这种事儿老四长干！再给他也重新做份笔录，估计一害怕就承认了。反正处罚也不严重，交到学校最多给个处分。没啥大事儿，只要这几个学生的笔录能对到一起！万一有事儿了让老四担着，事儿过了咱再补偿补偿老四！”
结果老四没吓唬住那个学生，反倒被那个学生吓唬住了。刘福顺刚听老四说完经过有点可笑，什么又是副部长又是师长的女儿的，这学生是没睡醒吧？京城时官多，也没这么巧都碰一块去。
结果自己去问讯室也被那个学生唬住了，从眼神、语气，肢体动作等各项因素判断，那个学生要么说的是真的，要么受过很好的专业训练，刘福顺相信应该是前者。
把自己的判断告诉副所长，副所长进去看了一眼转身就出问讯室就让老四去给那学生买饭。老四前脚走，副所长就拍着自己的手说坏了，八成是踢到铁板了。
见刘福顺拉着自己急冲冲的往所里赶，嘴里还说着不好的预感。副所长反而把车停到了路边，拍了拍刘福顺的肩膀说：“所长，别着急，咱们先把事情捋一捋再回去。我说，你听，有漏洞的地方你补充！”
见刘福顺点头同意，副所长伸出了一个指头边想边说：“第一，王长海授意你把学生打架的事情定成互殴，但在这之前警务室已经做了笔录，并且放走了那个学生当兵的女朋友。”说完抬头盯着刘福顺。
刘福顺说：“对，我亲自去警务室带的人，警务室做的询问笔录也是我带回来的。那个学生的女朋友是军人，而且是个少尉。”
副所长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道：“重新给那四个学生做笔录的是老四，你没露面吧？还有警务室录的笔录你没销毁吧？”
刘福顺说：“没露面，重录笔录的事儿不合规，我就让老四去了。之前的笔录也没销毁，不过也没放卷宗里，本想着新笔录出来了就销毁，昨天看形势不对，我就想着先留着看今天上午十点前是个什么情况。”
副所长说：“给那四个学生重录笔录是我让老四去的！到了所里我先告诉老四，昨天是我让他重录的笔录，你不知道！你和我重新要给那个叫郭浩的学生做笔录，是因为你听我说那四个学生向我反映在警务室做笔录时，警务室的民警和那个学生很熟悉的样子，害怕笔录有失偏颇才重新做笔录。咱们出去后老四跟他说了什么咱们都不知道。这事不用交代，老四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刘福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的望着副所长，副所长拍了拍他的手说：“我该退休了，无所谓！”
副所长伸出第三根手指问：“你今天怎么跟王长海说的？”
刘福顺说：“我跟王长海说昨天咱们接到一个留学生报警自行车在路边被偷了，因为涉及到外国人所里比较重视，咱们查了一夜。犯罪嫌疑人已经抓到了，就在所里。因为要开会，还没来得及审讯。”
副所长点头道：“是前两天那个英国学生丢车的案子？”
刘福顺点头：“对，咱们昨天发现不对劲后，我就想着怎么应付王长海。想来想去就把前两天那个英国留学生的报案材料日期改成昨天了。昨天下午小崔他们几个说发现偷车的嫌疑人了，正盯着呢，看能不能跟出更大的案子。今天去分局前，我让小崔抓人了。这会儿人没在所里也在路上。”
副所长盯着刘福顺目光闪烁：“好，天王老子来了也这么说。昨天那小子不是要求他的关系来了只要咱们把谁指示的说清楚他就不追究咱们吗？咱就把王长海捅出去！是王长海单独授意你的，但是你没同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授意你。这时你又听我说那几个学生向我反映警务室的民警和那个叫郭浩的学生是熟人，你为了慎重起见就想重新做一次笔录。如果那个郭浩说咱们吓唬他那也是一种问讯的手段，咱们只是说说，不是没动他吗？！至于老四录的笔录，那不合规，你不知道。你在忙抓偷盗留学生自行车的案子！本来想着今天分局开完会就再给那个郭浩做次笔录，和昨天的对比下好发现有没有问题，然后再做处理！你觉得这套说辞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