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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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牛有亮拿着小说手稿，按照周领给的地址，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出版社。
牛有亮停好自行车，走到门口，刚要迈腿进去，一旁门卫的窗户被人推开，里面一个看门老大爷喊道：“同志，你找谁啊？”
“大爷，我找肖古肖总编，上午打过电话的！”牛有亮赶紧上前一步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登记一下！”老大爷拿着登记簿推给牛有亮。
“我叫牛有亮！”牛有亮回答一声，然后拿笔在登记簿上填写自己的信息。
老大爷抓起电话，拨通之后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看牛有亮登记完了，说道：“好了，你进去吧！”
“大爷，肖总编的办公室在几楼啊？”牛有亮问道。
“二楼最东头那屋！”
“好嘞！谢谢大爷！”
牛有亮道谢之后，上到二楼，很容易就找到了总编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句“请进”，牛有亮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一张大大的摞满了书籍文件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不修边幅、略显邋遢的中年男人。
“你好，肖总，我是牛有亮！”牛有亮上前笑着说道。
“你好！牛有亮同志！”肖古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伸出手跟牛有亮握了握，“周领跟我说有个小伙子写了本小说，很不错，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啊！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肖总，您太过奖了！您叫我小亮就行了！我这还得多感谢周老师的提点和帮助，至于以后的前途，那不还得多仰仗您的支持嘛！”牛有亮笑着说道。
“小亮，你年纪轻轻就能这么谦虚谨慎，一点也不恃才傲物，难得啊！难得！不错，不错！”肖古哈哈大笑一声，对牛有亮夸赞不已，“你这手里拿的就是你写的小说吗？”
牛有亮连忙奉上：“正是拙作！请您阅览！”
肖古接过手稿，请牛有亮坐下，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回到办公桌后面，捧着手稿看了起来。
肖古一开始打算就是寥寥看个几章，没想到这一看竟然就入了迷，一直看到老令公杨继业被潘仁美陷害，深陷重围，却宁死不降，最终头撞李陵碑，壮烈地为国捐躯。
肖古竟然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直至牛有亮递过来一块毛巾，他才清醒过来。
“不好意思，失态了！让你见笑了！”肖古不好意思地说道，擦了擦眼泪，又把毛巾搭回架子上，“谢谢！”
牛有亮一脸真诚地说道：“肖总性情中人，实为世人之楷模，让人敬佩！”
“给我戴高帽呢？”肖古合上手稿，笑了笑，振奋起精神，说道：“你这本书写的不错，咱们这就签约出版，如何？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您是这方面的专家了，我一切都听您的！”牛有亮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咱们现在的行情是这样的，着名作家的作品一般是千字三十元，你这本小说我是非常看好的，但是毕竟你现在还是新人，没有知名度，这销量具体能卖到多少还不好说，这样吧，给你定千字二十元，你觉得行吗？”肖古想了想说道。
牛有亮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小说能有二十五万字左右，按这个价格来说，稿费一共就是五千块钱，对于现在普通工人月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时代，这笔钱可也不算少了，只不过他还有些事情得问清了。
“就按这个标准吧，我觉得行！”牛有亮爽快地答应下来，“不过，肖总，我以前也没写过小说，这里头很多事情我也不懂，我有一些小疑问，能不能问问您？”
“当然能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肖古痛快地说道。
“这第一个呢，就是我这次签约，是只对这一次出版吗？这一次出版大概是多少册？如果以后再加印出版，还得重新签约吗？”牛有亮说出心中的疑问。
“咱们一般签约期限是五到十年，在这个期限以内，不管印几次，都不用再签约。这最初一次出版，一般是五千到一万册，再版的册数视销量而定。这个稿费呢，分为基础稿费和版税，这一次付给你的就是初版的基础稿费，如果你的小说销量很好，能有再版的话，咱们就按版税给你稿酬。”肖古简单地把这些事情介绍了一遍。
牛有亮一听这个还挺合理，又问道：“哦，我明白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这小说在你们这出版了，以后如果要改编拍摄成电视剧或者电影的话，这个版权归属是在你们出版社，还是在我个人手里？”
“这版权当然是属于你的了！这是我国法律规定了的！”肖古直接说道。
“那我就没有问题了！”
牛有亮此时完全放下心来，看来这个时候还没有资本介入，出版社还是很厚道的。
“那好，我去打印合同，我们这就签约！”
肖古也是个雷厉风行干实事的人，很快就把合同弄好了，一式三份。
牛有亮第一次签这种出版合同，新奇地仔细翻了翻，幸好现在也不像后世那样，合同条款弄的又多又长，还暗埋各种坑人的事项。
牛有亮很快地看完了合同，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合同签完，肖古跟牛有亮又正式地握了握手，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牛有亮也笑着回应道：“合作愉快！”
肖古递给牛有亮一份合同，其余两份他自己收起，然后又拿出一张支票来，说道：“这是一千块定金，你收好了！剩下的稿费，等三天后，我们核对好字数，再支付给你！”
牛有亮高兴地接过支票，又想起来一个事，问道：“肖总，我这个要不要交税啊？”
“这个你不用管了，税都是我们这边交，给你的就是你的纯收入！”肖古笑着解释道。
“那感情好！多谢肖总了！”牛有亮笑着道谢。
“谢什么，不用客气！我也喜欢跟你这样有才、办事又痛快的人打交道！”肖古办完正事，也是轻松下来，“小亮，你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尽管提！”
“我没别的事了！”
肖古想了想：“对了，你现在也算是作家了，我给你弄一个作家协会的会员吧！三天后，会员证连着剩余的稿费一起给你！”
“这个好弄吗？麻烦的话就算了，我现在对加不加入这个协会，兴趣倒是不大！”牛有亮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麻烦别人！
“傻孩子，加入这个协会还是有一些好处的！以后你就知道了！”肖古笑着说道，“你不用管了，这事我给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