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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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育沛。”
“吾曹铸。”
“共为魂契者，其约从约也，故契主有约，若不从，则身死道消，魂湮灭。”
“天可鉴，契生允效。”
两人声音落毕，便似有道无形的契约落下。
自然，李明是感觉不到的。
借着瞒天过海，将曹铸的气息给模拟了出来，好在是得以骗过。
这玩意儿还真变态！
为了将程序完整的走完，打消育沛的怀疑，李明也只能这般做了。
倒是可怜了曹铸，不过，也不怪我吧？
李明思来想去，也就曹铸最符合。
姑且算是对他成长道路上的历练，我辈修士不就是逆天而行吗？
修的不就是一个随心所欲，逍遥自在吗？
曹铸啊曹铸，你要明白我的苦心啊。
正当李明想着的时候，育沛感到契约生效，内心也是稍微安定下来。
那模拟出来的气息再加上死亡之道，让育沛时时刻刻都充斥着恐惧之情。
他也想过是不是伪装出来的，可那清晰，霸烈无匹的死亡之意却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至高规则，特别是掌管死亡相关的规则，只有谢必安那一类人才能掌握。
他也不敢去怀疑去推测，时刻都想早点送走眼前的这头瘟神。
谢必安这一类人可是以残忍，冷漠，绝对的灵魂掌控闻名的。
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提道：“大人没什么事的话，小的送您出去？”
育沛也只能颤颤巍巍的伺候着眼前的这位爷，虽然眼前谢必安的气息并不强。
但育沛可不傻，面对这种恐怖的存在，以境界去衡量便是最大程度的不尊重生命。
“还不快点？”
李明不耐烦的语气传来。
“喏......”
育沛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赶忙的将李明送走。
“呼......总算是送走这位爷了......”
育沛庆幸无比，石头就该有石头的样子，稳才是正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自当岿然不动。
李明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不知道埋藏在地底有多深的洞穴依旧被浓郁的灵能给填满。
唯一不变的是不断流转的微光。
没有一丝动静。
......
李明只觉得天地变换，身形一转便来到了外界。
太阳似乎比之前更为刺眼了些，也许是太久没见光的缘故。
李明抬手遮住。
把玩着手里的土之本源。
“这东西怎么感觉和之前的枯树枝一样，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依旧是熟悉的古朴韵味传来，不管李明如何调动气息，依旧不能影响到丝毫。
“真要是那么好用，那老东西可就不会这般轻易交出来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好在是因祸得福？
毕竟白得了极为稀少的土之本源。
本源在他这反倒是有种大白菜的感觉。
“一个个的都嚷嚷着乱世将临，乱世将临......
这些不可能存在之物一个接着一个现世，真是头疼......”
李明也是一阵茫然，未来究竟是何走向？
“算了，想这些头疼，天塌下了还是有个高的顶着的，我就先不杞人忧天了......
不过好在是没穿帮，算是把那老东西唬住了。”
李明也是走钢丝，一些的信息也不敢去多问，生怕穿帮。
还时不时的维持住说话的语气。
终于是逃脱升天了！
李明长舒一口气，回想着之前说过的话，看有没有什么纰漏。
毕竟使用了黑白气息，再小心都不为过。
范无赦惨痛的经历至今都历历在目。
光是看到育沛在面对只是模拟出的谢必安面前那低声下气，战战兢兢的语气就知道谢必安是多么的可怕。
二品能带来如此大的压力，足以让他打起百分之两百的小心去面对。
李明在不断回溯着说过的话，没有了之前秘境古怪的感知干扰，这次的回溯到时格外顺利。
“我就说嘛，总不至于......”
李明说到这也是突然一愣，看着不远处的巨石愣住了神。
“我怎么知道育沛是个石头精的......”
此处已经不是细思极恐，头皮发麻，寒毛炸起，如坠冰窟了......
又是无端的情绪将李明给吞没。
李明艰难出声道：“他娘的......”
尽管李明已经勘悟了一些死亡之道，但那数之不尽的负面情绪又再次涌来。
但好在是有了抵御之法。
良久，瞳孔处不断泛着黑雾的李明终于是再度冷静下来，平复了负面情绪。
“首先，可以明确的是，谢必安着老东西没有陷入真正的沉睡！
至少能在趁我不注意时，且不在引起我察觉的情况下影响到我的判断。
不对，应该是在我使用四字真言之后，通过瞒天过海形成的谢必安虚影来短暂的干涉到现实。”
李明想到这也是顿了顿。
有个先后顺序没弄懂。
“究竟是四字真言法有着某种我不知道的代价，还是说谢必安能通过自身完全一样的气息进行将临？”
李明也是暗骂道，影响真是无时无刻不在。
他再怎么小心，都还是会不经意落入到那两人给他预设的陷阱中去。
要知道，真言法范无赦会，那谢必安会不会？
两人都是掌控死亡之道的，而且真言法是范无赦留给李明的！
“那么记忆中的缺失，是在谁的干涉下产生的呢？”
“在这里有问题，我总感觉忽视掉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明突然脑袋一阵剧痛，见状也是连忙停止回忆。
“只能回忆到这？”
李明发现自己依旧是身处在迷雾之中，对这种未知产生的恐惧与害怕都早已麻木。
再次抛开这些无端的情绪，细细的回忆着。
“还是一团乱麻啊......”
李明有些出神的望了望手里的土之本源。
“好在是有希望......”
李明怔怔出神道。
他早就该知道，无尽岁月之下仍残活着的老怪物不是那般轻易相抗衡的。
他得清楚地知晓这凭空出现的强大法门背后意味着什么。
这个世界可不存在什么免费的午餐。
你惦记着别人给的利息，殊不知别人盯着你的本金。
真言法门还只是利息的其中之一，但李明能不用吗？
正如之前范无赦醒来前的种种遭遇，李明哪一次能避免使用？
全仰仗着范无赦二人的手段，李明才活了下来，这一次也是。
李明也很不好受，但他也只是浪潮中的一滴水滴，连浪花都还算不上。
在他成为浪头之前，他必须攒够足够的力量。
比如手里的土之本源。
至于本金，自然便是李明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