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对他比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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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昱穿好衣服出来时，就看见沈不秋正蹲在地上翻腾他的那盒猫玩具。
听到他出来的动静也没有回头。
怀昱也没有去打扰沈不秋的意思，只当他怀念有猫在身边的日子。
莫名的心虚和愧疚油然而生，怀昱想：要不他现在用逗猫棒和沈不秋玩会？
但这个想法也就只想了一下，他现在是人，玩逗猫棒多傻啊，还是让沈不秋一个人难过会吧，等他哪天又变成了猫再陪他玩。
怀昱打开了书桌抽屉，取出了吹风机，接上电源准备给自己吹头发。
已经用毛巾擦了一下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室内空调开得凉快，湿头发贴在脖颈上有些冷。
身后的人好像站了起来，怀昱听到了也没理会。
刚打开吹风机举起来准备吹头发，手腕就被抓住了。
怀昱将开关摁关，就听见沈不秋在耳边说道：“我来帮你。”
磁性低沉的声音入耳有些酥麻，怀昱下意识要像猫一样抖耳朵，但他现在没有猫耳，只能感觉到酥麻。
怀昱被摁着肩膀坐了下来，身后的人走了片刻后拿来了干毛巾给他轻柔擦拭还在滴水的长发。
以前被伺候惯了的怀昱闭上了眼睛，任凭沈不秋的在身后动作。
吹风机被打开了最小档，沈不秋伸手在出风口试了试温度后才开始仔细给怀昱吹头发。
怀昱的听力敏感，做猫的时候每次听吹风机声音都是于他来说就是一种酷刑，但现在变成人了倒是没那么讨厌吹风机的声音了。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那只在发间穿梭的手怀昱很熟悉，周身萦绕的气息都是熟悉的，让自己依赖的，怀昱第一次在吹头发时感受到做猫时的安心。
他伸手将脖子上的铃铛攥在手里，凉凉的。红绳在他洗澡的时候都没被解下来，因为他发现这个绳子的结扣是松紧带的那种，这种结一般只用于手链，他现在不是猫，猫的脑袋小小的，如今的他，松紧带就算打开的最大程度也无法从脖子上取出来。
这反人类设计。
夏天的头发不用吹太干，给怀昱吹了个八分干后沈不秋就关掉了吹风机，拿出梳子给他慢慢梳理着头发。
怀昱的头发很顺滑，没有打结，梳起来很流畅。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舒适，舒适到怀昱都想睡觉了。
沈不秋貌似感受到了怀昱的困倦，“困了可以先睡一觉。”
说完揉了揉怀昱的头，已经被沈不秋摸习惯的怀昱也没有拒绝他。
见怀昱往床的方向走去，沈不秋才略带慌忙的带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空气还带着湿润，海盐味四下弥漫，明明是习以为常的味道，今天闻着却格外让人面红心跳。
这个澡洗得格外漫长。
外面的怀昱并没有真的睡觉，而是拿出今天沈不秋给他买的手机，从包装盒里面找出说明书认真学习。
他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怎么能想睡就睡呢。
他又不真是一只猫。
但怀昱又想到自己这一年里撒娇打滚蹭蹭沈不秋的记忆，突然语塞了。
他现在也不完全是个人。
学着说明书将手机打开，在手机店沈不秋就已经将手机激活了，如今打开就是手机桌面。
怀昱仔细辨析着桌面上图标下的名称小字。
电话、信息、电话簿、相机……
其他的他都理解，这相机是什么意思？
怀昱点开了相机，然后被屏幕上突然出现的自己给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又对着屏幕端详半天，怀昱点了下屏幕下方的按钮。
“咔嚓。”
画面闪烁了一下后出现在左下角的小框里面。
怀昱点开了小框，就见屏幕上停留着自己刚刚的模样，而且任凭自己怎么动作，屏幕里的画面都不会改变。
怀·真古人·不会玩手机·昱又被震惊住了。
太神奇了！居然只用摁下按钮就能将物象瞬息记录下来，他还以为网络上的那些照片很难获得。
怀昱开始不断尝试着相机里的各种选项按钮，从前置到后置，对着自己对着房间各处就是一顿拍。
更是找出了录制视频的选项开始录像。
当手机对准浴室的时候，浴室门开了。
穿着一身灰色短袖的沈不秋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水汽弱化了他凌厉冷漠的眉眼，让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生人勿进。
怀昱不知道拿着手机对着人拍是不礼貌的行为，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中的画面。
沈不秋这身装扮和怀昱第一次见他从浴室里洗澡出来时穿的那身一模一样，只是人却有些不一样了。
沈不秋眼底的青黑已经褪去，人也已经没有病态的苍白，天天都有晨练的他看起来健康多了，那种阴郁悲伤的气质虽然还在，但其中多了些鲜活。
怀昱看得很欣慰，有种吾家幼弟初长成的欣慰。
意识到怀昱在拍自己，沈不秋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道是继续走装作没看见，还是摆个pose……
然后怀昱就看见镜头中的沈不秋缓缓举起手，对他比了个耶。
怀昱：？
他将录像关闭。
“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沈不秋咳了一声，“拍照万能手势。”
怀昱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原来被别人拍到是要做个这个手势才行啊。
他现代知识果然还是太少了。
在怀昱的请求下，沈不秋用笔记本电脑调出了小学拼音学习视频课，怀昱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视频开始学习拼音。
如今这个网络信息发达的时代不使用手机等电子设备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能很好使用前提是会打字，会打字的前提是得会拼音。
五笔输入法虽然也很适合怀昱，但现代字体是经过简化过的，怀昱还认不全，最好还是从拼音学起。
怀昱自小聪慧好学，凡是学的东西都力求学到最好，态度极其认真，从不马虎应对。君子六艺皆通习之，在学习功课上总没被师父责骂过。
标准的太子培训班优秀毕业生。
此时也快到了晚饭饭点，寻常如果只有沈不秋一人也就随便吃点应付了事，如今有了怀昱，那就不一样了。
见怀昱学习认真，沈不秋也就没打扰他，外面现在热，怀昱还是不要出门了，他给他带回来，怀昱安心待在家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