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蜀地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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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国庆大假还有不到两周了，我们经过和街道以及官方的申请报备，多次沟通和协商，正式确定了校园墙App，从小程序版本开始向正式的独立应用转型，马上开始了实名制登记规则。

为了避免用户的短期不适应，我们针对原有的没有实名认证的信息、发布，开出了五个工作日的改进时间，否则就让信息下线。而对于校内的学生信息的真伪把控，还需要慢慢的和上千所高校逐步建立信息共享。这更需要官方的认证和推荐才行。未来或许有一个通道，就是我们将这个App也作为公益发布平台，与部里共享，赠送给国家。这是后话了，当下就是先确保逐步完善的信息安全性可靠性管理系统的建设，否则这个App将会成为诈骗App了。

经过实名制登记之后，原先一人多账户的就必须关闭账户，仅保留一个；没有实名登记的不能发帖，只能有限的体验十次看帖，还不能评论互动；有商业招募的，必须有企业备案，学生兼职的帖子也必须有招募企业的在线认证，哪怕是一个奶茶店兼职打工，也必须至少个体户的营业执照认证！这个制度一上线，短期内果然带来了日活量的下降，并且很快催生了第三方的不法平台，也用小程序开始在校内厮杀粉丝。

这样是规范起来了，萧楚笙的招聘帖子不出几天就会被屏蔽了，她并不想让老混知道她只付出了很少的工资，就已经提前拉到上百名候选女生的信息了，因此她没有让老混提供对应的企业执照帮她去备案登记，自己做了实名登记，保留了线上交流互动的资格。

同期，因为我们的正规化操作，校内的信息渠道也开始出现十几个不规范的小程序，效仿我们的招募帖，基本上就是一所大学原本就有三五个有过万粉丝运营能力的校园墙，他们纷纷通过小程序改版，引入社会资金和企业赞助，壮大自己的营收能力。这也是很无奈的，毕竟市场这么大，光东华市就有大学几十所，在校大学生近百万人之多。

有了萧楚笙提供的名单，老混就在松海区的一个影视基地，包了一个不大的摄制棚，煞有介事的安排了服装和化妆师，拿出几段剧本，在国庆前的周末，安排了两天的面试。

这个剧本讲的还是挺公益的故事，叫《乡村老人启示录》，有固定的对话，有开放式的表演，主题是几位女大学生在乡村旅游的时候迷路了，无意中遇到一个古村中留守的七八位八九十岁的老人家。这些老人家无依无靠，但是依然身体健康在下地干活。女大学生希望为他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给他们征集物资，发布需求，邀请医学生去搞每年寒暑假的义诊，了解老人主要的陈年疾病等等。

当然，这么有情怀的主题，很容易吸引善良的女大学生的关注，甚至很多人为了加入剧组，不惜自费前往，做公益的同时，还能够完成自己的学期社会实践调研工作和论文报告。

老混把他在昆市的马仔团队调过来多人，并在影视基地临时聘用了几名化妆师和道具小哥。现在老混也是可以随时调动千百万的人了，他要继续深挖女学生的资源为自己所用。

这一天下来，上百名女大学生，被现场专业的试镜工作所折服，没有太多的分辨能力的学生，很容易上套，对这个潇导是异常的崇拜。加上老混也从网上找到了一些经典的讲座和话术，在现场跟每一批面试的女生讲述他自己曾经去过的乡村，看到的老人家的生活状况，讲的很煽情，讲到自己回归田园的梦想，打算出资公益投资乡村直播间，带着一批青年学生去乡村做驻村的农业扶贫主播。

而老混昆市的马仔团队，都是一些和他同流合污好几年的人，一整套流程滴水不漏，很快就拿捏了其中单纯又有一定脸蛋身材的幻想能够弯道超车快速成名的女生。也吸纳了很多有公益心和假期实践论文撰写需求的女孩子，主动甘当志愿者。

老混按照招聘帖，选中了20名学生，实名登记，统一购买机票；但是老混手下的马仔中有一些年轻的女孩，她们藏在队伍里也冒充学生去试镜，带动了更多的人，想要挤进来这个机会，甚至引导她们参与一些晚上的社交和夜间试戏的所谓捷径，获得资格；更多的人，被鼓动着愿意自费跟随，做跟组群演，不要工资。

而昆市的老混团队，也学着樱花县商社社长的做法，以外包摄制组编导的身份去安排女生夜间试镜，吃宵夜，喝醉酒，送入宾馆休息，而后换成老混去做坏事，似乎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老混面试了一周，占了不少便宜，很多女生吃亏了可能都不知道。因为第二天女生醒来的时候，开房的房间里总是有三四个女生，其中必有老混的团队女性成员，叫大家起床，洗漱，带大家一起再吃顿中饭，显示出学姐或者艺人大姐的状态，继续包装和夸奖老混，显出对这个老男人的崇拜。

老混在现场一幅鼓励年轻人积极上进的姿态，惺惺作态的表态：只要自费去的，一定给群演的机会，剧组统一安排食宿，群演只要自负来回机票。这让更多的女生把这个活动当做一次交友旅游的机会。

这一波操作是针对想去旅游邂逅爱情的女生，或者单纯想穷游美景的人；就有女生当场交钱，公司买机票一次性收来回五折机票的价格，说是多退少补。机票肯定是有更高折扣的，当然也要考虑是假期的问题，不过始终是有得赚的。

之所以只收女生，不收男生，老混的团队是这样说的：现场拍摄期间会有神秘当红男艺人出场客串，作为公益主题，主打的就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并且会开设一定的直播通道，选拔最终有特别表演天赋的女生进入第二轮拍摄，做一次直播剧全程一镜到底。

老混得意洋洋自己的这些操作，而萧楚笙也变得聪明了，负责招募，但是从来不到现场出现，拿到了足额的差价，自己捞足。或许是之前楼梯闹剧让她变得聪明了，或许她还要继续借着假期去打工赚钱吧，或许精于算计也是走上社会都会学会的套路。

她在意识到老混有很多偏门手段之后，还是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捞钱就可以逃避责任，只要自己代为发布，就可以免责。在努力赚钱这件事上面，萧楚笙确实也是拼尽了全力，更早的接触了社会，只是很容易跑偏的那种人吧。这样的人，其实对校园文化的侵害是更大的，只要能赚钱，她们就会不遗余力的鼓动低年级学妹去参与，自己捞的盆满钵满。

萧楚笙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被学姐忽悠过，去报名学驾照，别人交五千，学姐可以赚一千五；她只要交三千五，结果一下子招募了五六百名学生去报名学习。结果驾校老板卷钱跑路了，那个学姐后来被同学逼着还钱，搞得一整个学期连同春节都没有休息，天天盯着派出所等消息，天天去驾校找人，可是人去楼空也很无奈，最终这个学姐的所有收入都作为不法所得必须赔付出来，被她自己花掉的，也通过借贷给出去了。新学期，这个学姐就主动退学，去社会上厮混打工还网贷了。

萧楚笙只付了三千五，一分钱没有要回来，当时还帮学姐招募了五个同学一起去学车，交的是四千五的费用，自己还能捞一千块。好在浑水摸鱼之下，大家都是受害者，学姐也没有让她赔钱，她收到的返佣也是学姐私下给她的现金，让她逃过一劫。

从那以后萧楚笙逐步意识到，校园处处有钱赚，无心学习拼命往校外跑，勾搭社会资源赚学弟学妹的钱。

同期，在蜀地，宇思德在丘山飞的带路引荐下，走进了丘山飞的家族祖地。

作为小时候的同学，宇思德竟然不知道丘山飞当年是随着父母进城打工，所以才有了一段小学同班的人生交集；更多的丘家族人，家族中的孩子都是在附近的村镇生活，读书；大部分小学勉强毕业后，就要开始为家里的生计出力。

这几年九年制义务教育已经越来越难以满足广大市民的需求，开始专家和家长呼吁要提升到十二年制的义务教育，但是还是有不少山区的孩子，能好好读完小学就不错了。

在寨子里，丘山飞曾奶奶家的院子里，有长条的石板桌，正围坐着十几位和丘山飞同辈的男男女女，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拜过师傅，练习过一些拳脚。年长一些的叔叔伯伯也在边上围坐，一边煮茶给大家喝。这是丘家家族古法酿制的山茶，据说这制茶工艺从中原地带传承过来，延续了数千年。

丘山飞认真的给大家介绍了自己的这位发小同学宇思德老总，讲了他的意图。

“各位族老，曾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婶子，弟弟妹妹们，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宇思德，我的同学，他是这次影视基地投资方的高级领导。马上在离我们村寨不到几十里的地方，要兴建起来一个大型影视基地。这次我带他过来，要组建咱们自己的岳家军武打团队。大家掌声欢迎。”丘山飞经历了多年的匪窝求生的苦难日子，以及自己独立在外闯荡的阅历，现在已经越来越会说话了。

“大侄子带来了好兄弟，我们欢迎啊！”一位大伯开口说道，大家就跟着鼓掌欢迎。看来这位大伯很有威望。

“很高兴能够来这里。小时候就听阿飞说过咱们寨子里有高人，年轻人都会学习一些拳脚功夫，跑山路又能锻炼好体力，但是咱们寨子依旧很穷，希望这次能够给大家一些机会，改善生活。我想先听听大家对这个事情怎么看？是不是感兴趣，都有什么困难和顾虑需要我们一起来协调解决。”宇思德很诚恳的说道。

宇思德说的有待你文绉绉的，感觉所有年轻人听的迷迷糊糊的。没有人开口应和。

丘山飞赶紧说：“大家愿不愿意一起干？如果不出远门就能打工赚钱，拍电影，把大家平时练得一些拳脚功夫用在武打电影里，大家感兴趣吗？”

“嗯。”这时候就有不少年轻人点头，并露出欣喜的微笑。

“阿飞哥哥，那个基地，还是离我们这里好远啊，我们不会开车，去哪里就不能经常回来照顾家里的爷爷奶奶了呀。”说话的是丘山霖，丘山飞族内的堂妹。她不敢直接问宇思德，就用家乡话问丘山飞。

“阿霖妹妹，宇领导不是外人，都用普通话讲。”丘山飞赶忙给弟妹们做规矩，并转向宇思德把丘山霖说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确实啊，这个问题我们是真的考虑过的。所以我一定要跟着阿飞进寨子里来勘察一下。这里的自然风貌保留的很好，我们可以配套影视基地，在这里搞一个武术培训基地，以后多拍摄一些蜀地地形特色的，有历史意义的影片，专门找好的编导给大家出剧本。这样以后咱们的岳家军就可以外面有活有人接，家里有人不断香火。”宇思德平和的说道。

“宇大哥的意思，就是可以在家门口也搞点事情给大家做，以后大家可以轮流去基地拍戏，或者在家边上的训练营地打工，大家轮班，就可以互相照顾了。”丘山飞的补充很及时，也讲的很直白。这样大家就都能理解并且会认同了。

如果寨子周边的自然山区可以设置丘家的武功班底的训练营地，拍电影，还能接待游客，对寨子的发展是肯定有好处的。丘家不是少数民族，也没有特别避世隐居的想法，就是祖训要求族人能够保留山区的一份香火，有祖上传承的一些医术、草药学、武经，要求大家代代相传，不能中断。

每年寨子中都会对十三岁以上的姑娘小伙进行选拔，各家各户哪怕在外打工的孩子，也会被送回来，集中培训一两年，选出适合某一个门类的孩子作为学徒，在深山中的道观修习一段时间。比如丘山飞就是被武经道观选中的孩子之一，学过入门的拳脚，同时简单了解和学习一些医经、药经。到十五六岁之后，孩子们要么留在寨子里务农，继续锻炼身体，学习古法经书的内容，要么外出务工，为改善生活奔波。大部分孩子都培养了对家乡很强烈的回归留守的愿望。

有些娃在外恋爱了，想要结婚，留在外面；也有孩子大了，想带着外面谈的对象回来一起留守家乡，但是几乎没有如意的。

宇思德是第一次走进丘家的聚居地，要不是有丘山飞的带路，车子开到半路就失去了方向，这让宇思德深刻理解了丘家的不凡。进出山路到寨中是两条不同的路线，如果没有人带路，这就是一个迷宫，中间还会经过几道常年雾气蒙蒙的山间弯道。而车子只能开到离寨子还有五里山路的一个半山腰的平台上。

宇思德要琢磨如何在这里搭建山中的营地，首先要得到寨子中族老们的同意。这里也有村委会，但是都是寨子中选出来的中年人，去乡镇里报备一下，几乎就是终身制的。

最终，宇思德和寨中的村长族老达成了共建的协议，由宇思德提供足够的物料，寨子里有会开货车的中年人，出去把物资带进来。搭建的劳务费由宇思德出。

初步核算成本后，宇思德感慨道：“这里的人工真便宜啊！”

丘山飞却笑着说，能让村里的族人有活干，还是为村里打造徒步游的景点，村民高兴得很。这些工资，比他们在蜀地外出务工的收入高多了，而且还不怕欠薪。宇思德的这点付出，已经赢得了村民的善意回馈和接纳。

过几天，赵晓婷就要作为领带带一众同事过来度假了，宇思德自然也会效仿雷总监，在丘家寨整一出魔鬼训练营。为了实现设计的任务，宇思德还从雷总监那里要到了一些最新款的带有墨易通卫星通讯功能的远程可视装备，类似眼镜，特战头盔等装备。

雷总监自然也很重视宇思德的提案，安排母公司从各地调配了一批最新科技支持下的样品，让宇思德大胆尝试随便使用。能让抠门的雷总监出物资，还不把成本算在自己的部门预算里，宇思德开心的不得了。按照雷总监的说法，用坏了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可以让研发部和制造部加紧改进，让装备更耐用。

为了方便赵晓婷到蜀地的公司总部后方便携带物资，雷总监还新购置了两部商务车，一部越野皮卡，用来载人和运输物资。赵晓婷可是有b级驾照的人，张家哥俩和周芷瑜、秦逸飞居然也有驾照。这样就不愁司机了。两部商务车上，还分别配置了柴油发电机，墨易通服务器。

雷总监把海岛草堂的一套虚拟场景素材包，也同期交到了袁大神团队，让他根据自己的体验和构思，随意改动，打造宇思德需要的国庆山地训练营沉浸式游戏。

袁大神拿到几十个t的素材包之后，和团队的四只小神兽没日没夜的看了三天两夜，一群It神兽异常兴奋。等我后来假期结束，再连同出差归来的时候，才发现，老袁居然把整个办公室改造成了像蚕宝宝孵蛋的卵巢，一款新型的鹅蛋形工作舱并列排布，里面可以一键切换到工作台模式和睡眠舱模式。这就是后话了。

为了提高这次国庆假期的体验效果，加上赵晓婷和部分同事只能带三四天就要提前返回东华市，开启新栏目的打磨和试播，宇思德就把蜀地公司中的新员工，不管是否到了转正期的，都邀请参与这次山地训练营。

把转正营训练变成员工的入职训练，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围绕这个计划，蜀地的人事部门开始了快速的运作，面向蜀地的十几所大学和高职院校为主，不排斥全国大学生的招聘工作迅速铺开，甚至还在校园App平台上也跟进发布了招募帖。这样，这个招募帖就和老混的蜀地计划似乎有了一些类比和关联。有些搭着老混的活动的女生，也注意到这个帖子，就想着索性去暑期，不如去应聘。有学生就提前了两天，改签了老混买过的机票，先到达蜀地公司去面试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是，校园App在这次蜀地招聘中也得到了快速的吸粉工作，一上线就是王者，一下子在蜀地校园铺开。很多蜀地的大学生，他们的同学在东花市，以及全国各地。在看到这个App的时候，一开始并不是很关注，也不知道好坏，通过询问东华市的同学，才知道这个App虽然刚刚上线，但是在东华市已经成为校园内最火热的应用平台之一，就纷纷去下载使用。

蜀地的就业资源，远远比不上京东广深等一线城市，而且名校偏少，大多数是一般性的本科院校和大专院校。学生毕业后也不像大都市那样，有很强烈的继续升学的愿望。在当地要找同样类型的工作，收入也比大城市少了一半。大专生实习期两千元工资，本科生不过三千出头，扣除五险一金后也要再少一两百块。

墨灵投资在蜀地公司正式更名为默川网络科技，主打的是电商、It研发、文旅策划、影视文创四大板块。结合抖音的系列抖剧这个新赛道，计划组建十几支独立工作组，组长以具备网红直播加主演能力的颜值担当为主管，围绕主播打造内容创作、发布、带货一条龙孵化培养。

蜀地公司所有的筹备，将是对未来影视基地输血，提供人才储备的重要工作。光招募的岗位一下子放出两百人的名额。

这样的信息一经发布，就在蜀地炸开了锅。很多蜀地毕业出去一两年，在大都市混的不得志的年轻人，也加入了应聘的大军，借着国庆节假期，提前请假回家，赶来面试。

而所有的招聘，都在校园App上发布。袁大神的团队只用了不到三天就把校园App推上线了并分区管理。一切都进展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