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搏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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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续30分钟的转向中，太溪与延陵的舰队向码外的转向点一刻不停的倾泄火力。
俾斯麦公爵级装甲巡洋舰海犀号、宁海级轻巡洋舰延陵号和无畏级战列舰太溪号的隆隆的炮声在海面上轰出一面水墙。
巡阅舰队后方的两艘伯明翰级也抓住时机撕咬排在队尾的弱舰。
每一艘巡阅舰队的战舰经过转向点时都不可避免的遭到劈头盖脸的一顿炮击。
运气好的战舰幸运的躲过了死神的邀约，运气稍差的则吃上几发140毫米炮弹，不至于伤筋动骨。
至于那些被240毫米和305毫米炮弹砸中的可怜孩子则是非死即伤————海绥级还好些，那些老旧的开济级只要水线附近挨上1发240毫米的高爆弹基本上就失去战斗力了。
在被巡阅舰队幸存舰员称为地狱半小时的转向工作结束之后，太阳也彻底隐没了身形，巡阅舰队失去了4艘巡洋舰，其中2艘海容级2艘开济级和开济改，驭远号也中了1发240毫米和一发305毫米炮弹，让这艘巡阅舰队的决胜兵器再添新伤。
装甲指挥塔内的祁世安揉着手中的海军军帽，缓解着内心的烦闷。
夜战，对于无线电设备能够正常使用的太溪—延陵联合舰队来说还好些，对于只能依靠灯光通讯的巡阅舰队来说简直是灾难。
虽然从纸面上来看，自己依旧占据数量优势，但随着己方筹码的减少，胜利天平的倾斜方向已经发生改变。
“距离——码！”
驭远号的火控室也开始忙碌起来，炮术军官们同样在利用积分计算器、变距率盘等设备计算着各项参数。
转向完成，双方舰队都因为重新设定火控诸元而陷入短暂的停火期，利用这个间隙，祁世安发布了两道命令。
“发灯光信号通知汪宇，巡洋舰编队立即关闭航行灯光，左转，靠上去！利用数量优势聚而歼之！”
“海绥级驱离敌高速巡洋舰！”
两条海绥级原本是准备加入战列线，利用编队射击法协助驭远号对付楚清的那艘无畏级，但现在无线电通讯失效，编队射击法的效率大打折扣，反而有可能干扰驭远号的炮击观瞄，倒不如打发去驱赶那两艘骚扰自己的高速巡洋舰。
旗舰驭远号上灯光闪烁，后方跟随的海天级带着浩浩荡荡的十多艘巡洋舰乘着夜色向对手靠近。
..................
“敌舰队已完成转向！”
祁世安不知道的是，浮在海面上燃烧的残骸发出的火光照亮了巡阅舰队的行踪，驭远号庞大的身形更是尤为显眼。
智脑则暴露了祁世安的意图，正在高速接近的巡洋舰队在辅助智脑生成的实时全息侦测图像中一目了然，也正是这项能力让楚清在一开始的战斗中摸清对方的行动轨迹从而抢占t头。
“通知海犀号脱离与本舰的编队，准备支援开济级编队”
楚清选择的战法简单粗暴————集中使用除去两艘伯明翰级外的所有巡洋舰，集中力量与巡阅舰队决战。
巡阅舰队的通讯能力基本被毁坏殆尽，而己方通信畅通还对敌人任何一艘战舰的动向都了如指掌，他祁世安想在混战中借数量优势压倒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
“火控诸元测定完成！距离码！”
“右舷炮塔——交替轮射！”
“轰”
笼罩着黑烟的火墙升起，巨大的闪光照亮了已经暗下去的夜空。
几乎同时，万米外的驭远号也开火了，两位钢铁巨人都抡起了臂膀，向对方投射出了致命的钢铁长矛。
主炮齐射的特拉华级无畏舰
天色渐暗，太溪号和驭远号的副炮发射的照明弹一发一发的升上天空，黄色和白色的光球缓缓落下，照亮了整个战场。
万吨级的海犀号装甲巡洋舰领头，带着包括寰泰号在内的六艘开济级和开济改、三艘海容级一同前压，迎上巡阅舰队靠过来的十多艘巡洋舰。
远处两艘海绥级也在开火，试图用她们的280毫米克虏伯舰炮驱赶开两条伯明翰级轻型装甲巡洋舰。
虽然一发280炮弹足以让伏波号和震泽号遭受重创，但海绥级毕竟是10年前的老舰了，观瞄设备不可能和领先时代10多年的伯明翰级相比，7600吨的船体对于280毫米的大炮而言也绝算不上是一个好的搭载平台，射击了数轮连伏波、震泽二舰的边都没摸到。
因此，柳鹤得以从容的指挥二舰在码的距离上向海绥级抛射152毫米的高爆炮弹，海绥级的航速本就只有18节，10年过去虽然一直接受维护保养，其机械老化也让她们只能堪堪开到17节，8节以上的航速优势让两条伯明翰级占尽主动权，两条海绥级前无畏舰的甲板都被高爆炮弹点燃，像黑夜中的火把。
楚清没有选择避入装甲指挥塔，而是留在航海舰桥，这里有加装的能够与整个舰队直接联络的无线通讯设备，便于随时改变战术部署。
六根巨大的水柱在太溪号右舷外升起，海面上霎时怒涛翻涌，让一万8千吨的太溪号都微微震颤。驭远号当前只剩6门主炮可以使用，刚刚这一次已经算是齐射了。
太溪号在这之前十秒打出了第二轮半齐射，也没有取得命中，夜战低能见度的情况下，确实不能对命中率有过高的要求，当年日德兰海战的英伦和铁血国战列舰主炮也就是不过5%的命中率。
“轰”
太溪号完成第三轮半齐射，对面的驭远号也打出了第二轮齐射，两艘钢铁巨舰的四周腾起无数水柱。
“4发近弹，第四轮炮击向外延伸200米”
炮术军官根据观测到的落点下达修正指令，装填手将绿色弹尖的穿甲弹推进炮膛，随后炮塔内的炮手旋动手轮，调整仰角，最后再由炮术长按下射击电钮完成第四轮半齐射。
伴着轰隆的炮响，炮术长分明看见四道水柱将驭远号加在了中间
“第四轮跨射！”
火控室内的舰员即刻欢呼起来，他们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概率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