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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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落地声音传来，庞大的巨兽骸骨轰然落地。
“好疼......”博士勉强爬了起来。
“博士！你没事吧！”阿米娅过来扶起博士。
“mon3tr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博士不会有事。”凯尔希解释道，“夜启明？我们需要知道目前的情况。”
“可露希尔、号角和推进之王已经前往附近侦察情况，很快就会有具体的信息过来。”夜启明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状态。
凯尔希说道：“就像夜启明说的一样，人员和设备的损失还在评估，我们已经尽力做好了各种缓冲措施，从初步结果来看，可以接受。医疗小组和工程小组已经开始工作。”
阿米娅扶着博士看向骸骨的外面：“但是，有些更让人担忧的事正在发生。”
“外面的天空......是红色的。”博士说道。
“博士，小心脚下，跟上我们。”凯尔希说道，“夜启明你？”
“我不是什么少了某种能力就变怂货的人，走吧，我也很好奇，萨卡兹到底干了什么。”
蔓延的苦难正侵占目力所及的每一个角落。
以极远处碎片大厦的顶端为中心，源石替换着一切能够侵吞的物质。
建筑被淹没，战舰被吞噬，军队被咀嚼，而它的边界，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
此地正发生着一场这片大地从未有过的灾难。以往最恐怖的天灾，与它相比，似乎都成了池塘中的荡漾微波。
可是，仍有军阵在翻涌的源石结晶中行军，就算在这个角度，也依然能看到他们残破的军旗。
苦难只是萨卡兹的地毯。
萨卡兹永远饥饿的军队，正踏着恸哭行军。
扑向他们能够撕咬的每个敌人。
一望无际的荒野上，带着血色的巨石突兀地伫立。
狂风不知不觉间停下了，雾气自下而上漫开。
干枯的草丛没有一丝动静，但不知何时，已经有无数朽烂的布条垂在其中。
一个又一个萨卡兹战士站在那里，比死亡本身更沉默。
他们在等待，等待腐败与死亡的象征，战争的主宰，他们的王。
一道干枯的身影在浸透了死亡气味的浓雾中现身。
他站在高处的山崖上。
他穿过湿冷的沼泽地。
他从寒雾里渗出来，从风沙里析出来，从枯草里长出来。
他落在法阵的中央。
残破的布条落到灌满鲜血的石柱上，就像一只筋骨毕露的手轻抚墓碑。
只有经验最为丰富的战士知道，食腐者身上的碎布与卡兹戴尔城墙外飘扬的旗帜一样，都来自一代又一代萨卡兹的各部族军旗。
它们早就失去了最初的形制，但全都浸透了战争的味道。
“啊，这么高的源石浓度，”夜启明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们注意吧。”
骸骨之内，赫德雷还在尝试唤醒骸骨，但依旧没什么用处：“......老样子，没什么起色。”
“能不能转告你那新认识的老伙计，它再不起来干活的话，我会一根一根掰断它留下的骨头架子？”w说道。
“它早就死了，又不知道疼。你想发泄也得找个有意义的对象。”伊内丝淡定的说道。
“在我们坠落之后，那本来就飘忽不定的声音更是不再回应任何呼唤。”赫德雷摇摇头。
“神经束正在枯萎。什么手段都试过了，润滑油，营养剂，连我都没怎么听说过的乱七八糟的巫术。结论就是......”
“它现在就是一具没那么结实的骸骨，货真价实。”
w把自己的炸弹从骸骨上拆下来：“它该不会是彻底死了吧？死掉的巨兽还会再死一遍吗？伊内丝，把那边骨头缝里的雷递给我。”
“......多谢提醒，我差一点就要踩上去了。”伊内丝把炸弹递给w，“以及，你又准备去发什么疯？”
“我准备听一下你的建议，找更好炸的对象去。你们那位老相好，不是跟这骨头架子最熟了吗？起码她的肋骨还连着肉，嘴里也还能吐出像样的话。她最好能再说点什么出来。”
赫德雷点点头：“......厄尔苏拉。她掌握了许多巨兽相关的秘密，也显然没有对我们和盘托出。但目前的情形恐怕并不是她能解决的。”
伊内丝也说道：“嗯。问题的源头......藏在我们头顶那片红色的阴云里。”
“确实如此。”凯尔希一行人从外面回来。
“啊，什么都知道的凯尔希，让我猜猜看，你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坏消息？”w那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
“普通的天灾影响不了巨兽。即便......是已经死去几百年的这一只。供它穿行的隧道甚至能够跨越时间，又怎么可能因风暴而关闭？”凯尔希说道。
“这里发生的事情，已远非‘天灾’所能描述。”
“嗯，坠落的那一刻，我隐约感觉到了。骸骨中残余的，那古老而巨大的意志......游开了。它去了一个我触碰不到的地方。”阿米娅说道。
“它真死了？”博士不由得脱口而出。
“......它与我们之间的联系断了。”赫德雷说道，“或许是暂时的，但时间久了，我们很可能彻底失去对它的掌控。”
凯尔希说道：“你的推测是正确的。Logos检查过了，萨卡兹加诸这具骸骨的巫术正被一股庞大的能量干扰。看来血魔的仪式确实完成了。赦罪师......奎萨图什塔正在帮助特雷西斯，实现萨卡兹数千年来都未能做到的事。”
凯尔希随后用着特殊的语言说道：“（古老的萨卡兹语）‘阿喃那’。万古不愈之创，苦难的摇篮。”
“多说点能听懂的，我等着呢。”w说道。
“啊？我怎么能听懂？”夜启明一拍脑门，“哦对，忘了我好歹也和特蕾西娅一个年代，懂这个应该正常。”
“‘萨卡兹粗口’，你在炫耀什么。”w挥了挥手中的炸弹。
“你知道的，我没有记忆。”夜启明无所谓的摊手。
“‘萨卡兹粗口’，更生气了。”w一颗炸弹就朝夜启明丢了过去。
然后骸骨之外的某个地方就发生了爆炸。
“《龙门粗口》你来真的。”
“‘萨卡兹粗口’，你要是能被我炸到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