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白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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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乌萨斯人？”霜星却问出了这个问题。
“算是吧，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乌萨斯生活。”夜启明靠在墙上似在回忆着什么。
“你既然是生活在乌萨斯的感染者，你不可能不知道乌萨斯的所作所为。”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以一己之力对抗一个国家？”
“……算了，你来干什么。”霜星坐在一旁，示意夜启明也坐。
“来…跟你聊聊天，顺道救你一命。”夜启明把一直藏在腰间的几个试剂递给霜星。
“你放这就行，我的温度你扛不住的。”
“你的温度？对我没啥用，就是我现在直接抓你的手我都不会被冻伤。”
霜星的嘴角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下，“谢谢了，可是我并不想活下去了，我知道我会死。”
“我知道，但这个你看看。”夜启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拿在手里。
“你别碰了，我拿着给你看，这个纸扛不住的。这是…额，佩特洛娃知道我要来找你，专门塞给我的。”实际上，这封信和留给雪怪的退路都是那时候跟佩特洛娃交换的。
“我并没有看过，我可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邮差。”夜启明把信纸展开让霜星看清。
“喂，别哭啊，你的眼泪都冻住了，这样整的我手足无措的。”夜启明看着霜星的眼泪刚流出来就冻在了脸上。
霜星却一把把信纸抢过来撕了个彻底：“我…”
夜启明打断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把这喝了，我加了糖。”
“……还有机会的话，我会喝的。”
“*，你们怎么都这么倔！雪怪小队认为你是他们的火种，所以他们从容赴死！而你呢！你带着他们所有人的希冀再赴一次死？”夜启明终于按捺不住情绪大骂出口。
“想以一个战士的身份死去？啊？有意义吗？急着见其他的雪怪？你不怕被他们骂吗？”夜启明身周温度不断上升，几乎要压过霜星的温度。
“…请让我以一个战士的身份进行最后一战！”霜星突然朝夜启明鞠了一躬。
“…*。想要战士的死法是吧，我给你，我现在就给你！”夜启明径直朝着霜星挥拳，而霜星躲也不躲。
终究，夜启明的拳头还是在霜星的面前停下了。“…你赢了，不过，一会我就不是以自己的身份来了，而是…罗德岛精英干员。”
夜启明说完这话径直走出了这里。霜星看着手中的试剂，就算被她的温度影响都没有冻结的试剂。
她不难猜到里面有什么，也只有夜启明的血液才能做到这种事。
“谢谢你，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算了没可能了。”
说完，把试剂塞到外衣内兜里。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甚至周围有黑色的冰晶显现。
夜启明并未走远，看到霜星这样，他在不留念，径直离开了这里，等待罗德岛的几人到来。
……
罗德岛的先头小队走进了夜启明发过来的位置，而霜星就在这冰天雪地里静静的等着罗德岛的到来。
煌率先发现不对：“不对，她的样子……她身边漂浮在空中的源石结晶……怎么可能？”
阿米娅反应过来，喊道：“是斥离性！”
“难道说源石结晶从她的皮肤里渗透了出来，和空气中的水分子一起形成了黑色的冰晶？”煌一脸不可置信。
“渗透？……渗透！……**……**！”煌没忍住爆了粗口。
阿米娅及时阻止她：“煌！”
而煌并没有理会阿米娅：“她不疼吗！她难道不疼吗！！你难道感觉不到疼吗，白兔子！够了……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住手！”
阿米娅突然痛苦的蹲在地上，正准备冲上去的煌看到阿米娅的样子感到不对劲，“阿米娅？你的表情很奇怪……等等！阿米娅快住手，别再摸索她的意识了！”
阿米娅抱着脑袋痛苦地说：“我没有……没有施术！但她的情感……她的情感在倒灌进我的意思……！”
霜星缓缓走进他们：“我等到你们了。你们想要杀死整合运动的指挥官吧？现在她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的目标就在这里，发热，发烫。”
煌：“发热？”
阿米娅：“是说……她的情感！”
煌：“小队成员，准备！霜星，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力气！”
霜星的语气听不出感情：“龙门已经不再关心彻底被逐出这座城市的感染者们会去向哪里。他们不会来。”
“即使这座城市里还有这成千上万的感染者……但他们的命运已经被龙门决定好了。已经没人会干扰这场战斗了。”
灰喉有些犹豫：“我们这么多人……围攻你一个？”
霜星：“不然呢？”
煌：“我是觉得，我们人算是带少了。没人该傻到正面上一场雪崩。诶，不，正面对上雪崩，我应该能赢？但你是那种…类似整片大地的寒冷聚到了一具身躯上的那种东西。”煌说着慢慢靠近霜星
“我以为你的雪怪小队能尽可能地延展你的能力，让你的法术更加强大有效。我错了，我弄错了…不是你因为他们变强了。是他们因为你的法术而变强了。”
霜星：“只要我的兄弟姐妹还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出全力。因为那会伤害他们。现在不一样，他们都死了。我的身边，已经没剩下任何活物了。”
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瞬间就让灰喉的仪器失衡。
霜星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压抑我体内的这抔冬天了。”
煌：“搞什么，整合运动是批发人形天灾的吗？源石技艺所能创造的历史最低温是多少？怕是被她摁在地上一层层突破了吧……”
“霜星，我再问一遍，你是想玩真的？”煌已经接近到霜星的身边。
霜星却并不在意煌的动作：“还有什么想说的？”
煌：“现在，停下，白毛兔子，你会被自己弄死。”
煌看霜星还在继续使用源石技艺：“你真的会死！就算你不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你也已经够强了！”
“别再强撑着干架了！要打以后随便打！不论是杀掉别人还是被杀……这种事，我根本不希望在感染者之间发生！”
霜星并未说话，而且抬起手将温度降得更低，甚至用法术逼退了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