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醉心卧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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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好饭，商洛双手递给老妇一双筷子道：

“大娘，尝尝我的手艺，吃饭。”

老妇和蔼的接过筷子，点头道：

“诶诶，好，吃饭。”

商洛给老妇夹了几块肥瘦均匀的肉块，放下筷子，用汤勺给烛蚺舀了三大勺，烛蚺也不客气，大口就吃起来，老妇看着商洛停下，拿出后腰的第三个酒葫芦，给烛蚺大饭碗旁差不多大的酒碗倒满，给自己的手掌大小酒碗也倒满，老妇夹了一块肉吃起来，闻到酒香，鼻子一嗅飘来的酒香，有些陶醉的道：

“好香的酒。”

商洛和善笑道：

“喝点？”

老妇把一个空碗推到商洛的酒葫芦下：

“喝点。”

商洛笑而点头的给老妇倒了酒，商洛端起酒双手恭敬道：

“谢谢大娘，能有个吃饭的地方，不然我这兄弟今天就不能好吃好喝了，来，大娘，我俩敬您。”

老妇和蔼笑着慢悠悠轻碰一下商洛的酒碗，没说什么，轻抿一口酒，顿感入口酒烈，入喉绵长，回味清香，放下酒碗轻叹赞扬：

“好酒。”

商洛一大口半碗下肚：

“大娘喜欢就好。”

说着老妇也给商洛夹了一块肉，商洛双手恭敬的把饭碗迎接，晚饭吃得很是温馨尽兴，特别是看着烛蚺的吃相就很下饭，直到夕阳落山，商洛收拾着碗筷刷锅，老妇走来道：

“太阳已经落山了，今晚就在老妪这住下吧。”

商洛闻言有些犹豫，但看了看老妇眼神里的期许，商洛猛的一点头：

“好！”

老妇很高兴的慢悠悠的转身走近屋里，商洛看着老妇的身影不免心境畅快有了归属感，商洛收拾洗刷完碗筷，商洛找着什么，定睛看到水缸旁的一个空缸，拿着酒葫芦剑指凝起，溪露兰引流而出，直到灌满水缸，商洛找来木盖盖上，走进草屋里，见到老妇正在整理地铺，老妇见到商洛进来开口道：

“就委屈你和大猪崽睡地上了。”

商洛看着那地铺大得足够商洛和烛蚺睡下的，笑着开口道：

“无妨，很好的。”

说而接过老妇手里的被子整理起来，此时月已出山头，商洛整理好地铺，见老妇端着一碗炒豆走出屋：

“还早，看看月亮。”

商洛看着风烛残年佝偻的老妇，回想着一白天里没有一人来过老妇这里，不免心情有些忧郁，商洛铺好枕头跟上老妇，扶着老妇坐到矮桌坐下，道灶台拿了两个酒碗和烛蚺的那个大酒碗，商洛把三个酒碗倒满，烛蚺不知从哪野回来，看到炒豆和酒立刻挨到矮桌俯卧下，一大口的喝着酒，眼神示意的叫商洛

把炒豆来几颗，商洛笑而抓了十几颗摊掌，烛蚺低头抿进嘴里，细嚼几下，很是惬意的又喝了一大口酒，老妇也喝下一小口，看着商洛和烛蚺的亲近关系，慈祥和慰藉的笑着。

商洛喝了一口酒，看向过一丈山头的升月，安逸而舒适的笑着，老妇看着商洛那舒适的样子，心头一暖道：

“你们要去哪啊？”

这是老妇自商洛来到第一次这般问，商洛笑而转头看向老妇：

“去做一件事，大娘。”

老妇酒碗凑到嘴边接着问道：

“什么是啊？”

商洛闻言笑容渐缓，心念一定，接着勉强的微笑道：

“去替家人办一件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事。”

老妇慢悠悠的点头道：

“哦。”

回答后一口小酒入口，看着爬升的月亮，拿了一颗炒豆慢慢嚼着，烛蚺也看着月亮嚼着炒豆，商洛不经意的微斜头余光看向老妇，那一脸饱受沧桑间竟有寻常老妇没有的刚毅，正想着什么，老妇站了起来，商洛眼神询问之意随口而出：

“大娘，怎么了？”

老妇慢悠悠佝偻的朝屋里走回道：

“看看那个东西还在不在。”

商洛闻言诧异疑惑，兴许是老妇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并不再问是什么，只是还是不忍老妇年事已高的折腾，刚想站起来去帮忙，并被老妇背影道：

“坐着等，好找。”

商洛刚抬的屁股闻言一悬，看着老妇进到屋里，无奈有坐下，扭头看烛蚺，给烛蚺续满酒，烛蚺也不客气的大口喝着，很是享受，不一会，老妇捧着个破旧的木盒出来，满意的笑着走来，商洛忙起身上前搀扶着，来到矮桌坐下，老妇慢悠悠的吹了吹破旧木盒上的灰尘，轻拍着些许厚灰，看着差不多干净后

，推送到商洛面前，坐正身形看着月亮道：

“送给你了。”

商洛闻言一诧，眼神疑惑看着老妇道：

“送我？”

老妇看着月亮点头回道：

“送你。”

商洛不解的刚想婉拒，老妇就开口道：

“我时间不多了，到时都不知道会丢到哪，与其带进棺材，不如送给你，也许你还用得上。”

商洛听着老妇的话，再看一眼老妇沧桑的神色，心头一冷，有些，甚至是直接悲怜老妇的话语，刚想要打开破旧木盒时，老妇打断道：

“到了城里再看。”

商洛闻言更疑惑了，但还是压住了好奇心，拍了拍破旧木盒上的余灰，老妇端起酒碗转来，示意要和商洛碰一个，商洛见状赶忙放开破旧木盒，双手端起酒碗轻轻与老妇碰一个，老妇豪饮的喝下酒，放下酒碗起身道：

“我先睡了。”

说着并朝屋里回，商洛忙起身搀扶老妇，但老妇拦下道：

“不用了。”

商洛停下看着老妇进到屋里，无奈的回身坐下，看着破旧木盒发呆，这时烛蚺嘀喃道：

“噜嗤？”

商洛看着破旧木盒摇摇头回道：

“还没打开看呢，不知道。”

烛蚺挑戏的道：

“噜噜嗤？”

商洛闻言一白眼烛蚺：

“大娘说到城里再看，急什么。”

说着并把破旧木盒收进左葫芦，接着端起酒碗碰了一下烛蚺的大酒碗，喝下一口酒，看着月亮，看得出神，回想今天一整天的事，商洛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安逸，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知道老妇给自己很有归属感和亲切，商洛不是没想过是否是自己的亲人，但记忆里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亲人，最终

只能作罢，兴许是老妇本身就有这般的亲切感吧。

商洛接着和烛蚺的大酒碗碰了一下，喝着酒看着月亮，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间，喝下酒，嚼着一颗炒豆突然问道烛蚺：

“你说，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勾心斗角和仇恨，就这样的过一辈子怎么样？”

烛蚺闻言抬头看着月亮白了一眼商洛道：

“噜嗤噜嗤，嗤噜噜？”

商洛闻言一诧，有些另眼相看的笑着看烛蚺道：

“你还懂人情世故啊，也是，世人如果没有私欲利益熏心，那就不叫人了，既然有了利益熏心惹下的祸根，那就要有作为相对恶业赴死的决心，不然就真的枉为人了。”

说着眼神忽然煞气漫起，烛蚺见状猛地撞头过来，私利‘哎呀’的一声捂着头痛到：

“干什么？！”

烛蚺回正头看向月亮一眼，商洛看着烛蚺那惬意的样子一惊，立马回头看向草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忘了老人家了，不小心煞气重了点。”

烛蚺又白了一眼商洛：

“嗤噜！”

商洛立即点头抱歉的道：

“是是是，下次注意。”

商洛回神才恍悟过来，在平民山村肆意流露煞气确实不妥，可商洛不知道的是，屋里的老妇明显没睡着，还感受到了商洛刹那间的煞气，还说了句：

“好重的煞气呀，唉——”

院子里，商洛和烛蚺一直喝酒、嚼炒豆、看月亮，直到月亮升到头顶，已是深夜，商洛自学会喝酒喝醉还是学喝酒的时候，从此并没醉过，但今晚，商洛有些醉了，醉的心安理得，醉的畅快惬意，醉的无可厚非，商洛收拾好心情，和烛蚺走进屋里，蹑手蹑脚的不弄出动静的睡到地铺，商洛给烛蚺盖上一块被子

，但还是盖不完烛蚺，商洛也拉了拉小被子也给自己盖上，安静的睡去。

次日清晨，商洛还是起得很早，把昨天快用完的水挑满，给老妇做了早饭，趁着早雾心念不舍的离开，商洛回头看了一眼老妇的草屋，但眼神的不舍还是敌不过心里的仇恨，拍拍烛蚺在老妇还没起的时候离开了，但商洛和烛蚺才走出院子不远，老妇并慢悠悠的出现在门前，看着商洛和烛蚺的背影，不舍的低语

道：

“好歹叫一声太姥姥啊。”

走出长寿村，商洛和烛蚺并径直朝官道通千器门的方向而去。

离开长寿村已有五十里左右，烛蚺还是野来野去的一会进草丛，一会不知从哪里来的野果嚼着，商洛算了算时间道：

“还有五天就到千器门了，不知大师兄他们到哪了？”

商洛和烛蚺就这样走在荒野官道上漫步前行。

话分两头，王幕秀等人却已经来到了龙虎门，因为王幕秀已能御物飞行，木青山等人沾光的也体验了一次御空而行，低空剑气御空中，李倾顾扇着百折扇道：

“老大，厉害啊，你这御空飞行什么时候学会的啊，才两天就要到龙虎门了，回头教教我们啊。”

王幕秀闻言笑着道：

“等到你们摸到罡灵期的门槛时在教你们。”

李倾顾闻言一窒，眉头紧皱道：

“那不是白说嘛，我们连元罡期的门槛都没摸到，还是算了吧。”

王幕秀摇头笑道：

“恐怕你没实话，我已经隐约感知到了你这家伙快突破到元罡期了。”

李倾顾闻言一惊，羞怒的道：

“老大，不带怎么狡猾的，居然偷窥我。”

说着还一拢双手捂住胸口，侧身躲着王幕秀，这一动作恶心到王幕秀等人白眼摇头，木青山看着御空前方的一座大山，大山尤其宏伟壮阔，明明是山不是建筑，却让人觉得宏伟，木青山开口道：

“奇怪，明明是山，我怎么有种要进入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