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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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善柔喝下一口烈酒，武劫兵溺爱的抬手候着，生怕第五善柔托不住酒葫芦，看得王幕秀等人腻油泛酸，云小刀开口道：
“师叔，今天砍多少柴禾？”
武劫兵闻言手还是托空的转头看向云小刀，看着一柄重剑六寸宽，厚一寸，剑柄长一尺，红布缠扎系尾，飘余五寸，剑身五尺八，重剑无锋，漆黑光滑，附背和身高一般，武劫兵在九人当中最喜欢云小刀，开口道：
“嗯。。。。。。老样子吧。”
说完回过头去看着第五善柔喝酒，云小刀闻言点头回应：
“好的，师叔。”
说而自己走向一棵两人才能环抱的枯木，来到枯木前，云小刀抬头向上看七丈高的树尖，手摸着枯树皮，咧嘴一笑，后退几步，双手拍搓掉枯渣腐灰，笑意慢慢转变成严肃，眼神也变得凌烈泛起杀意，突而云小刀右手迅疾后抓，一百七十六斤的重剑
轻若风叶的抽甩在身前，趁着剑未稳下时，左手扶上，双手握剑柄借甩势旋身翻剑，速度更快的来不及眨眼，一剑拦腰之势重重撞在枯木出土一尺间。
‘嘣’的一声，枯木应声撕裂木肉断筋，咯吱呀呀的压风抽声倒下，嘣隆砸地扬尘冲起枯叶残枝，王幕秀眉头皱起看向云小刀道：
“砍柴嘛，搞得砍人一样，就不能温柔点？”
说而走向另一棵同样的枯木，云小刀闻言杀意收敛笑而不语看向王幕秀，王幕秀摸着枯木转头看云小刀道：
“看着，温柔点。”
说而回过头，运起灵力化劲，缓缓闭上眼，一刹那间，眼猛地睁开，化掌为剑指抵着枯木，脚底一股剑气伏地而出，凌烈荡穿枯木根土之间，王幕秀转头看着云小刀笑着道：
“看到没有，温柔点。”
说而剑指化掌聚力一推，三千多斤的枯木向后缓缓倒下，砸起枯枝乱叶，云小刀抱拳礼敬向王幕秀：
“是，大师兄，师弟记下了。”
这时木青山走出，没说什么，右手摸向右后腰，握住柄把，边走边干净利落抽出，一把弯刀在手，弯刀曲长一尺二，刃宽两寸，刀头破月修刃，整柄弯刀看去斜月甩尾，只见木青山才到枯木并是轮刀滑过头顶绕劈向枯木，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顺
之又顺一气呵成滑砍枯木，枯木被斜面一刀而截，应声倒下，尘土飞扬。
木青山收刀回鞘后腰，双手叉胸看着云小刀道：
“还得快和顺。”
云小刀抱拳向木青山躬身道：
“是，二师兄。”
仓小北摇头走出道：
“打个柴而已，有必要嘛？”
高大身形走到这一片枯林选了同样的一棵枯木，双手绷劲交叉胸前，一串铁声叮铃仓仓，左右手腕臂各五个三分粗的银亮铁圈环，掌心下扣摊直双手间力灌绷劲指向枯木，马步标距，双手绷紧铁圈环回腰朝天心，右脚外滑抻劲定脚掌，在左弓步定马
之时，腰马之力拔地灌劲右拳迅疾崩出，枯木硬是根上一尺间直楞断平移栽落地而倒，收劲回气看着云小刀：
“腰马合一。”
云小刀抱拳躬身：
“是，三师兄。”
商洛喝下一口烈酒，突而感觉投来的目光，待看清所有眼睛都在看着自己时，立马笑着比哭还难看的道：
“嘿嘿。。。。。。马上马上。”
一众摇头无奈看商洛带着酒气走到他看上的枯木，果不其然，商洛袖袍扫扫枯木根的枯叶，抱着左右两个看之很一般的酒葫芦一屁股坐下，选了个最合适靠头的点，就这样倚着睡着了，看得一众门额黑线，仓小北看着云小刀道：
“老四还真是自在，说睡就睡，嘿嘿！老九，看到没，也要实在些。”
云小刀点头看着商洛道：
“是，四师兄。”
南宫愈摇头双手搭撑肩背横着一寸一粗的齐眉棍走出，齐眉棍看似木非木，石非石，铁非铁，通体黑褐透着青蓝，走到自己选好的枯木，眼神突然厉睛瞪圆，眉头微紧，棍自左滑右出，握尾回抽，单手紧在棍中顺甩力转身花棍，接而急反回转身右手
上左手下，借转身之力甩棍鞭向枯木根土三尺出，枯木受力背面立时闷声嘣出屑渣皴皮，暗劲爆开枯木倒下，枝落扇地，扬尘拂叶。
转头看云小刀道：
“还有暗劲。”
云小刀抱拳躬身回谢：
“是，五师兄。”
黄伏见师兄们这么卖力，自不会怠慢，衣袖一翻，一把算盘现手，算盘整个暗红色，长一尺二，宽四寸二分，框厚六分，线上二子，一寸一分，线下五子，三寸一分，共十三组，但奇怪的是，算盘下不透底，有加厚二寸的套盘框着算盘，从串珠间隙
能看到内里的八卦刻盘少许模样。
黄伏并没有走向枯木，而是选中一棵后，左手抬握上下一抖算盘，算珠复位，右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就在食指一弹上进一时，忽而算珠相撞之声崩出一圈音之力迅疾割向枯木，但苦却纹丝不动，黄伏停下打算盘，看向云小刀一笑道：
“还有绵绵之力。”
说而算盘推向枯木一震，算珠归位，‘啪’的一声带着十三串珠齐绵之音荡开，枯木闻声在被割口回荡喷出气浪，枯木应之绵缓倒下。
云小刀眼神一亮，躬身谢礼：
“是，六师兄。”
李倾顾笑着扇着红扇走出，来到自己做选出的枯木，红扇猛的一折，一拍在左手掌心之时，直截了当的就起脚侧踢向枯木，没有多余的动作，枯木也直接的被踢断后倒，李倾顾潇洒的开扇看着云小刀扇风道：
“直接。”
云小刀点头躬身回礼：
“是，七师兄。”
还未说完话顿息，秋沙净提着一把紫黑长枪走出，这把枪一体煅铸，枪体光滑通透，枪头铭文暗浅，完美的曲线走枪体铸枪头，枪头紫黑中透着亮煞寒光，更准确的来说，这把枪是矛戈戟的组合，但看之确实十分恰巧，虽有一丝怪异，矛头为枪头，戈
尾左出上刃，半戟右下枪头尾勾出，看之巧怪而无诞。
秋沙净身走游龙的舞枪震气，枪势刚柔圈、点、挑、刺，顺之滑手脱而不脱，一记回马探戈迅疾撞入枯木，枯木顶不住来势猛烈枪劲应声而倒，秋沙净收枪看向云小刀：
“借力顺势。”
云小刀抱拳躬身：
“是，八师兄。”
云小刀看着这些师兄的关怀指点，心里温暖的环视一圈再次躬身抱拳道：
“谢谢师兄们的悉心教导。”
武劫兵也环视一圈这九人道：
“好了，赶紧劈了柴，一会抓鱼。”
王幕秀抬头一看，快晌午的太阳有些热烈，笑而不语的摸着倒下的枯木，眼神精光一现，剑气咋现霹雳流窜，枯木千裂百断，变成柴块，王幕秀拿出绳子捆绑起来，木青山等人看着王幕秀的动作，接着也各自劈柴捆绑，这时武劫兵和第五善柔已经一旁生
火架锅，看着王幕秀等人除了商洛外道：
“忙着，别偷懒，我进山一趟。”
王幕秀众人闻言看向武劫兵，抱拳点头道：
“是，师叔。”
武劫兵笑着转向第五善柔道：
“善柔，先喝着酒，我去抓点下酒菜。”
第五善柔站起拍了一拍武劫兵肩膀的枯叶渣点头，眼神温意：
“小心。”
王幕秀等人也看到此景，皆是无奈摇头苦笑，笑的是这师叔师婶太齁了，武劫兵点头溺宠的摸了第五善柔的头道：
“不妨。”
说而摸了摸腰间的柴刀，再看一眼第五善柔，笑着点头朝枯林旁的深山密林走去，看着武劫兵渐没密林的身影，第五善柔浅笑坐下在火架旁的一块平石，顺手从左边的粗布包里拿出支长一尺二的烟斗，烟斗嘴青玉二寸透孔，烟斗头黄铜锅撅，烟斗杆紫竹一寸
一节，烟袋挂绳。
第五善柔熟练的撑开烟袋左手心微握，烟斗头往里一探，来回舀动几下抠出，左手大拇指顺而扣压烟斗头，轻而有力的压紧烟叶，第五善柔看着烟斗里的烟叶量满意的放在一旁，这时王幕秀已经劈好柴块拍着衣袖的渣屑来到第五善柔旁，开口道：
“师婶，师叔进山了，那我就下河溪了，劳烦师婶看着火。”
第五善柔怜爱的看着王幕秀道：
“老大，走水浅的，别着凉了。”
王幕秀小辈模样点头一笑：
“是，师婶。”
刚好这时木青山、仓小北、南宫愈、黄伏、李倾顾、秋沙净、云小刀也劈好柴来到，木青山笑着道：
“师婶，师兄都二十岁了，不怕的，我们也都不小了，不是小时候老让您帮忙洗衣凉被的了。”
第五善柔闻言眼里一诧，呢喃道：
“是啊。转眼都十几年了，你们也都出落的健壮起来了。”
众人闻言，脸上尴尬的冒出虚汗，王幕秀小声尴尬的道：
“师婶，‘出落’不能用来形容我们这些男孩儿。。。。。。。女孩才行的。。。。。。。”
第五善柔闻言笑而不怒的看着站在自己前的这八人，再歪头侧看向还在睡着的商洛，个个都已经比自己还高了，不免心生往忆，感慨着这九人小孩稚童时的调皮乖巧，不免眼神露出异样，当这丝异样被云小刀看到了。
第五善柔和武劫兵成亲也有十多年，但一直都没有孩子，原因是第五善柔当时在青楼被官卖之前已经喝了断根汤，虽是青白之身，但为时已晚，我见犹怜，武劫兵没有因此对第五善柔冷漠或者责怪，反而更加疼爱，第五善柔却心生遗憾。
云小刀本想安慰第五善柔，但很快的，第五善柔抬头一笑看着八人道：
“是是是。。。。。都是长大成小伙子了。”
说而装作讨厌的模样白了一眼木青山几人，但木青山几人却感觉十分亲切和受宠，但云小刀的心里却也因此埋下了一个情结。
几人刚想再说着什么，忽闻一声凄厉兽吼灌窜山林，几人闻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云小刀嘴角笑起道：
“我去帮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