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南临花不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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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去找老相好了?咱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力气比不过,嘴上功夫元彤儿可自认无人能敌。
曲白鱼闻言脸色微变,故意在她腰上轻搔了起来。“你还想玩?你还想怎么玩?”
元彤儿本想拉着脸子跟他疏离了,却被他搔的痒的笑闹了起来。
她深知不能再这样,便恼着制止了他。
曲白鱼也知道见好就收,虽依旧不放开环顾着元彤儿的双臂,却也停下了搔她的手。
元彤儿冷着脸,装的极为冷淡,道:“我跟你没有关系了,你爱怎么玩,爱去找老相好还是新相好的,我都不管。
我养男宠、找伶倌,也跟你没有关系。左右绿帽子戴不到你头上!
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了,你也别再针对我,我也不找你麻烦,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她说的极为认真,漠然的盯着曲白鱼,向他证明自己的决心。
曲白鱼却是眉头微蹙,轻笑出了声。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他说着伸手轻轻拧了拧元彤儿的脸颊,根本不把她的漠然决绝看在眼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小嘴真是会叭叭,说一套是一套。”
元彤儿愤然打开他乱捏的大手,没有被重视的情绪顿时放大。气呼呼的说:“我不光会叭叭,我还会咬人呢!你再不放开我,我就……”
“就什么?咬我啊?那你咬啊。”
曲白鱼越发的耍无赖起来,似乎根本不在意之前元彤儿骂他骂的有多难听。
元彤儿最是听不得别人激她,张嘴就冲着曲白鱼的肩膀上去。谁知曲白鱼迅速变换了动作,不等元彤儿咬到自己,就将她径直按在了偏殿中央的案几上。
双手被曲白鱼强行控制着按在案子上,身子也被曲白鱼的半个身子压制着,元彤儿更是脱不了身。
她一时恼急,却因力量悬殊太大啊,只能再次恶狠狠的警告他。
“曲白鱼,你放开我!你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曲白鱼唇角微勾,“你喊啊,这里的侍卫都是我们曲家的人,你能喊来谁?”
“阿期……唔!!”
元彤儿刚喊了一声,嘴巴就被曲白鱼堵上了,接着又象征性的轻轻咬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笑说道:“不许叫那个小侍卫。”
“你……臭流氓……唔!!”
元彤儿骂,再次被堵。
曲白鱼笑的越来越开心了。
“你再犟,我就再亲,亲到你不犟为止。”
元彤儿气的小脸通红,却依旧不愿意缴械投降,道:“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唔!!”
这次是曲白鱼疼的闷哼了一声,接着一个不慎,就被元彤儿从身上推开了。
他刚站直了身子,还未看清元彤儿愤怒的脸,一只小手冲着他的脸就飞了过来。
“啪!”
那巴掌听着响,扇到脸上的时候,明显的撤了力气。
元彤儿拧着眉,看向他的眼神复杂而飘忽不定。
曲白鱼知道,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顶了顶被元彤儿打过的脸颊,又没脸没皮的笑了起来。
“……可解气了?”
元彤儿一愣,气道:“……不要脸!”转身向门外走去。
曲白鱼也不再阻止她,只老实跟着,一边走,一边说道:“大男人要什么脸。”
元彤儿实在不想跟这个无赖说什么了,走到门口,才看到自己的衣裙因为刚刚的纠缠变的乱糟糟的,忙停下整理。
曲白鱼大赖赖的往她面前一站,伸手也帮她整理了起来。那模样像极了晨起的夫妇,元彤儿脸颊一红,直接将他的手拍开了。
曲白鱼解释道:“我帮你整理衣裙。”
元彤儿没有好气道:“不稀罕,你离我远点!”
曲白鱼还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以及接下来,她会做什么。与其之后还要分道扬镳,不如就这次分的干净。
打定了主意,她不再理会想要再次纠缠的曲白鱼,漠然的离开了。
另一侧的大殿内,曲太后知道他们二人定是出去私会,便也没有让再等着。花不弃来到之后,便开始了表演。
元彤儿来到大殿外忽然就停住了。
现在回去,怕是曲白鱼还会借机生事,若是认出了花不弃,那花不弃在宫中的日子怕是就不会好过了。
她需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行!
“曲白鱼。”
她叫住了想要进场的曲白鱼,脸色也变的温和起来。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敢不敢跟我走。”
曲白鱼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笑,“有何不敢?你能吃了我?”
元彤儿答:“那也说不定。去不去?”
曲白鱼笑,“去定了。”
歌舞一直演到了日暮,直到曲太后渐渐昏昏睡去,沈嬷嬷这才让那些伶人下去了。
寝殿之内转瞬就只剩下了抱着琴的花不弃。
沈嬷嬷面色不悦,道:“你为何不退下。”
花不弃垂头道:“奴不知要去哪里。”
沈嬷嬷道:“回去,去你来时的地方。六殿下说,要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今机会已经给了你了,你便回去吧。”
她说罢便进了内室,将重重纱幔放下了。
花不弃没有回去,他又重新坐回了原处,将琴摆好后,一曲空灵悠扬的乐曲从指尖缓缓流淌。
沈嬷嬷从纱幔中走出,脸上的不悦重到了极点。
“你……”
“朵娘。”
曲太后醒了,叫住了沈嬷嬷。
“是那个孩子吗?”
沈嬷嬷深深看了花不弃一眼,回道:“是。”
曲太后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花不弃回:“奴不想回去。”
寝殿内是长久的一片寂静,长久到花不弃只觉得自己垂下的身子都快要僵住了。久到不知过了多久,才从重重纱幔中传来一声叹息。
曲太后说:“朵娘,你先出去吧。”
沈嬷嬷微微一顿,看着花不弃的眼神从震惊渐渐变成了哀怨,稍刻,才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漠然。
她从花不弃的身边走过时,终是轻声叹了口气。
寝殿深深、清冷幽静,那层层叠叠的纱幔被风卷的悠扬,阵阵烛火摇曳,照着纱幔的影子投在墙上,似一根又一根的藤蔓,渐渐落在了花不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