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风雨前夕的温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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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一只酒壶从元果儿的寝殿中甩了出来。
“沈乐之……沈乐之去哪儿了?!”
元果儿喝的酩酊大醉,在自己的寝殿之内开始了打砸。
“都走了?都走了……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都给我滚!”
婢女吓得跪在地上,连呼公主息怒。
元果儿踉跄着从席间爬起,扯出一把剑来指向了满地的婢女。
“息怒?本宫不该怒吗?本宫没错,为何要息怒!”
她一边喊着一边向婢女砍去。
吓得婢女尖叫着四散而去。
修长的手臂上,戴着由珍珠和宝石编织的手链,每一颗宝石都如同明亮的星辰,哪怕因为醉酒而踉跄的身影也因此优雅而高贵。
只是宝石的尽头、手指紧握的却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比宝石还要闪亮的是宝剑的剑锋。
元果儿像一只狩猎的野兽,手握着如锋利獠牙的宝剑拼命追逐着殿内的婢女。
殿外的嬷嬷便不动声色的将殿门关上了。
殿内尖叫哀嚎声不断,直至夜深,这才平息。
驸马房予初来了。
看到寝殿外候着的嬷嬷,便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见殿内已经没有了嘈杂的声响,这才将门缓缓打开。
满殿的腥气扑面而来,房予初皱了皱眉,道:“来人,还不赶紧收拾收拾!”
“不必了。”
元果儿说道。
她依旧席地而坐,手中拿着酒壶一口接一口的饮着。
烛火昏暗,她的长发如同深夜的暗流,披在肩膀上,闪烁着深邃的光泽。
脚下有些黯淡的血迹,染着她素色的内衫衣摆,浓重与浅淡相互碰撞,凄美与野性交相呼应。
她的脸艳丽的如梦如幻,眼角甚至还染着一抹不慎溅起的血液。仿佛是月光下的仙子陡然坠入阿鼻地狱,经历了一场血的洗礼。
房予初越发无法移开视线了。
“你怎么来了?沈乐之呢?”
元果儿淡淡道。
房予初的脸色沉了一瞬,抬脚迈过门前的尸首,走了过去。
“不知道,或许是去了瑞安公主府?”
元果儿举起的酒壶还未碰到唇,就停了下来。
“他去那儿做什么?”
房予初冷笑一声,坐在了元果儿的身边。
“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当日若不是他帮元彤儿拖延了时间,那日菜市场,元彤儿根本没有机会施展妖术就被烧死了!若非这样,殿下也不过被陛下禁足!”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阴沉的眼底溢满了狠厉,仿佛那日受了牵连的人是他。
“他早就相中了元彤儿,只不过是元彤儿不要他,他才勉为其难的留在咱们这儿罢了!”
“啪”的一声,元果儿手中的酒壶瞬间又被摔在了地上,接着便掐住了房予初的脖颈。
“勉为其难?你是说,我比不上元彤儿?我需要捡她吃剩下的、捡她不要的?!”
元果儿的眼中尽是怒火,一张精致的小脸此时也越发的狰狞起来。
房予初被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却也不敢太过挣扎。
他双手握住元果儿的手,眼底不知是因为被掐还是真的有感而发,竟渐渐溢出了水雾。
“殿下……予初、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在予初心中、犹如天神临世……予初、爱……殿下。
予初的命……都是殿下的……”
他张了张嘴,十分痛苦的承受着元果儿的欺压。
“殿下……沈乐之、他不爱殿下……不爱……便不会将命交付……殿下……您就那么讨厌予初吗?”
元果儿愣住了。
房予初的相貌也是极好的,对她的感情,她也能察觉的出来。
只是,他不过是个早就回来老家养老的阁老之孙罢了。
可她元果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她要嫁就得嫁世间最好的男儿!
只是好男儿世间难有,人又好、家室又好的更加不可多得。
她想等着,她想等到一个全天下都没人能及的男人来娶她。可却没有想到,竟被迫嫁给了这样的一个人。
她并不讨厌房予初、相反的,他的长相甚至是她喜欢的。
她的手渐渐松了下来,让那被禁锢的脖颈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房予初瘫软在了地上,白惨惨的脸在昏暗中竟有了一丝蛊惑人心。
元果儿伸手抚上了他的脸,从他的眉落到了他的眼,又从他的眼缓缓划向了他因为被掐而水红的唇。
“殿下……”
房予初刚吐出二字,元果儿便欺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上的衣裳瞬间松散开来,门外的嬷嬷也识趣的将门再次关上了。
“予初,再说一遍……说一遍、你爱我……”
“殿下……予初爱你……予初愿意为了你付出生命……”
“那你、替我杀个人……”
“……谁……”
“……元彤儿!”
……
“阿嚏!”
元彤儿揉了揉鼻子,下一秒就被曲白鱼揽在了怀里。
“大夏天的还能冷着你?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他一边询问着一边将元彤儿搂的更紧,生怕有风吹着她。
元彤儿推了推他道:“什么啊,我估计是有人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还差不多!”
曲白鱼笑着低头蹭了她鼻子一下,“天底下竟然还有人敢议论堂堂的瑞安公主,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元彤儿被他蹭的痒痒的,微微向后撤了撤身子,调笑道:“你先别口嗨,说不定就是瑜郡王哪个老相好在骂我呢!若是你的老相好,怕是你就连句狠话也说不出了!”
曲白鱼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嗯……那是不能乱说了,不然怕叫美人伤了心!”
元彤儿小脸一沉,起身就要往外走,却又被曲白鱼拉了回来。
“你放开!可别叫你的美人儿们看到了,伤了心!”
曲白鱼却揽的更紧了。
“我怕她们伤什么心?”
“她们?”
元彤儿重复道。
“瑜郡王还真是情场浪子呢!怪不得回了骊洲就没了什么消息了,看来在老家玩得挺花啊!”
见她当了真,曲白鱼便也急了。
“什么情场浪子?我说着玩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不给你消息了?铠甲都来不及脱都要给你写信,恨不能一日三餐吃了什么都要告诉你的!
倒是你,总不爱回信。”
他说着将她揽腰入怀,使她整个人都依附在了他的身上,原本挤在一起坐着的身子挨的更紧了。
他们胸口贴着胸口,渐渐连心跳都愈发一致了。
“我一心只想着你,早就看不到别人了。那些骂你的连我也一起骂了。”